這個笨人,真是不懂得看氣氛啊……
謝安無奈地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穿起來,就在他剛剛穿戴整齊,梁丘舞又回來了,指著桌上那套甲胄,用仿佛命令般口吻說道,“安,幫我穿戴!”
“是,姑!”一臉沒好氣的謝安怪模怪樣地行了一個禮。
不得不說,那套甲胄異常繁瑣,最麻煩的是,穿戴有個順序,需要先穿上甲,再穿臂甲、甲,還要用類似麻繩一般的細線將這些甲胄的部件串起來,而讓梁丘舞一個人穿戴,著實有些困難,畢竟穿上甲的,是無法彎腰的。
“安,方才的事,抱歉……我以為你欺負伊伊,是故……”
期間,梁丘舞誠懇地說道,想來,在自己房中替伊伊塗抹傷藥的時候,多半也問起了昨日的事。
謝安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怎麼可能會去欺負自己的人……”說著,他蹲下,去替梁丘舞綁了戰靴上的細繩。
著蹲在自己面前的謝安,梁丘舞眼中出幾分驚,急忙說道,“這個我自己來吧……”
“你彎得下腰麼?”
“那……那府上下人……”
“行了,別!”
“……”
數息過後,謝安站起來,拍了拍梁丘舞肩膀上那堅的鎧甲,說道,“好了!”
梁丘舞深深著謝安,繼而忽然展微微一笑,點頭說道,“謝謝!”說著,不管面驚訝的謝安,顧自活了一下四肢,見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滿意地點了點頭。
“安,這些年來,盡管緣不同,然而我始終將伊伊視為親姐妹……你方才說,不會虧待自己的人,雖然說得很俗,不過……這很好!——牢記你所說的話,莫要虧待伊伊!”在轉離去之前, 梁丘舞正對謝安說道。
“我的人,不只是伊伊吧?”謝安一臉壞笑地說道。
正要轉的梁丘舞聞言一愣,面頰罕見地浮現出幾緋紅,繼而輕哼說道,“伊伊子弱,面皮也薄,若是吃虧,多半深藏心中,不會言及。至於我……你若虧待於我,我自會找你算帳!”
“喂喂喂……”謝安苦笑不得,正要發幾句牢,拾起掛在桌旁的披風,披在肩上,大步走出了屋外。
臨走前,丟了一句讓謝安頗為詫異的話。
“你很好,安……”
呆呆著梁丘舞在消失在門外,謝安愣了愣,忍不住手了臉龐的。
痛!
這個笨人……有時也可的嘛!
想到這裡,謝安擺出一個鬼臉,樂哉樂哉地回到房中,準備睡一個回籠覺,畢竟他昨夜本就沒有睡好,這會兒困意已經湧上來了。
將床榻上一片狼藉的被褥隨意丟在房間角落,謝安扯過蓋被,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緩緩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他似睡不睡,困意湧之際,忽然,他覺有人一把扯走了自己上的蓋被。
約時,他還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人的聲音……
“喂,謝安,本小姐可是在府外足足等了你一刻時辰,你倒是好,日上三竿,猶臥眠在榻……給我起來!”
得!
還打算補個覺呢,忘了還有這一位……
尚且睜開眼睛,依舊在昏昏睡狀態下的謝安,無可奈何地長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