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兄那是在保護你!”瞥了一眼滿臉懊惱的王建,枯羊正說道,“毋庸置疑,你堂兄當時很明顯是想提醒你,隻怪你不夠仔細罷了!——難道他還能手指屏風直說張洪躲在此?只要被張洪瞧出破綻,非但你堂兄命難保,你也絕對無法活著離開南城門!”
“可……”皺了皺眉,王建懊惱說道,“可大帥的計劃已被那張洪得知,那張洪得知便意味著伍衡那家夥早晚也會知曉,這可如何是好?”
“急什麼?”橫了一眼王建,枯羊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方才不是說了麼?此番並非是我等打算謀造反,是那伍衡非要著我等這麼做,因此,泄不泄,無關要……眼下我等與伍衡好比就是在對坐下棋,雙方的棋勢皆能瞧得清清楚楚,關鍵在於下一步,即我等的想法,與他伍衡的想法!——相比此事,反倒是另外一件事更我吃驚……我原以為伍衡會死盯著廣陵西城門,而松懈對南城門的防備,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到我等打算在南城門手……這份機謀,實在是了不得,不愧是將陳帥拉下總帥寶座的梟雄!——與這等家夥對弈,若不打起十二分神,怕是結局難料啊!”
王建聞言笑道,“大帥何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末將以為,大帥亦是世間難得奇才,這不,伍衡那廝設下的詭計,輕輕松松就被大帥給破解了。”
枯羊終歸是年輕氣盛,聞言臉上不由出幾許自得之。
在旁,徐常亦恭維了幾句,旋即正問道,“大帥,既然如此,我等還在南城門手麼?”
“唔……”枯羊聞言深思了片刻,理清楚思緒的他,不對伍衡的深謀遠慮到佩服。
說實話,軍中誰都納悶之前只是後軍一名督糧將領的王亮何以搖一變為了南城門的守將,王建納悶,枯羊納悶,包括當事人王亮亦百思不得其解。
而現今,枯羊總算是明白了,他終於明白,伍衡之所以提拔王亮為南城門的守將,無非就是引枯羊在投靠周軍後準備行裡應外合之計時,選擇在南城門下手。理由很簡單,因為王亮與枯羊的部將王建乃堂兄弟,不出差錯的話,王亮多半會選擇與堂弟共同進退,而不是大義滅親。
畢竟堂兄弟間的親可要遠比如今已無幾分大義的太平軍重要地多,更何況眼下太平軍的局勢又不是如何的強盛,有幾個不想預先留一條退路?既然他枯羊這邊能夠搭上周軍主帥謝安這條路子,王亮又豈會置若罔聞,毫無意義地與太平軍一同覆滅?
而在看清楚這件事的前提下,伍衡設下了釣鉤食餌,將王亮破格提升為南城門的守將,坐等枯羊乖乖咬鉤。不得不說這一招極為高明,就連枯羊亦忍不住要讚歎伍衡的謀略。
[只可惜,老天站在我枯羊這邊!]
枯羊的角掛起幾許得意笑容,對王建與徐常二人說道,“看樣子,伍衡是打算引我等在南城門下手,他好將計就計,將我等以及貿然闖城的周軍一網打盡……既然如此,我等就給他一個驚喜!——西城門,我等取西城門!”
王建與徐常聞言面大變,後者驚聲勸道,“大帥,西城門可是駐守著多達兩萬的士卒啊,比其余三面多整整一倍……”
“只是‘暫時’駐守罷了!”打斷了徐常的話,枯羊低聲說道,“伍衡算到我等會選擇南城門放周軍城,因此故意提拔王建的堂兄王亮為該城門守將,好方便我等行事……你等真以為,到時候南城門就單單只有那萬把人麼?”
“大帥的意思是,到時候其余三面城門口的兵力會轉移到南城門?”徐常若有所思地說道。
“必然的!——除非他伍衡早已全盤放棄,打算眼睜睜看著周軍城!否則,必然會從其余三面城牆調兵力!”冷哼一聲,枯羊低聲說道,“既然他將計就計,我等就不妨來個順水推舟!——他不是要我等取南城門麼?到時候我等就虛晃一槍,待西城門的守兵前往南城門支援時,我等便趁機強攻西城門!西城門距離周軍的營寨最近,只要我等順利打開城門,伍衡絕對來不及回援!”
王建與徐常聞言心悅臣服,由衷稱讚道,“大帥英明!”
——與此同時——
就在枯羊得知謀之事泄,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得知伍衡他在南城門反叛,裡應外合與周軍圖謀廣陵時,五方神將的後軍天將張洪,亦從南城門返回,來到了太平軍第四代總帥伍衡的住所。
“果然不出伍帥所料!——枯羊準備圖謀反,已按照伍帥所想的那樣,派其部將王建與接其堂兄,即現城南門守將王亮……”
推開門走屋,得見伍衡正用雙手支撐著軀站在桌案旁,聚會神地瞧著桌案上的廣陵附近地理行軍圖,後方神將張洪懷著由衷敬佩的心,喜悅說道。
“呵!”伍衡聞言輕笑一聲,抬頭瞥了一眼張洪,旋即目再度向桌上的行軍地圖,淡淡說道,“魏虎一死,枯羊在我太平軍就呆不長了……雖說他公羊家與周國朝廷、皇族李氏、將門梁丘家有滅門之海深仇,可奈何這世間他還有一個親姐姐,更不妙的是,這個親姐姐非但落腳在梁丘家,更嫁給了刑部尚書謝安這高枝。——有這麼個大權在握的親姐夫在,枯羊能忍得住再留在我太平軍,也算是異數了!”
“大帥不信任枯羊麼?”張洪好奇問道。
“本帥不信任任何人!——頭腦簡單的魏虎倒還好說,似腦筋活絡的枯羊,那就另當別論了!”瞥了一眼張洪,伍衡淡淡說道,“本帥以為,忠誠不過只是背叛後能獲得的好不夠罷了,若周國朝廷給你一個兵部尚書,你可願意繼續留在本帥帳下?”
張洪聞言面微變,正要說話,卻見伍衡一改之前表,笑呵呵說道,“當然了,方才那些話只是針對枯羊、衛縐等一乾不起的年輕人而言,對於你張洪,本帥又豈會不信?否則又豈會將廣陵的城防全全予你?”
張洪聞言大喜,抱拳說道,“多謝伍帥寵信,末將願誓死跟隨!”
“呵呵,好,好!”伍衡眼中閃過一淡然,但是臉上卻出了滿意的表,聞言點了點頭。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張洪,話說那王亮……如何?”
聽聞此言,張洪走上前一步,抱拳拱手,低聲說道,“正如伍帥所料,王亮與王建這對堂兄弟關系頗好,當時王亮見其堂弟時,末將在屏風後雖未察覺到王亮有私下提醒王建的地方,不過……”說著,張洪便將王亮在談話期間打碎了瓷杯,事後又莫名其妙了一塊碎片的事通通告訴了伍衡,只聽得伍衡連連點頭。
“五方天將中,也唯有你與衛莊最是謹慎、仔細!”伍衡點頭讚道,隨即又搖頭歎息道,“衛莊能力不差,只可惜心懷二意,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可惜!”負背著雙手背對著張洪,伍衡長籲短歎,然而瞧他眼神,卻無半分憾惋惜之。他的眼神,如死水般寂靜而令人心悸。
“伍帥……衛莊,背信棄義小人,伍衡何以要憐惜, 念念不忘?”張洪哪裡看得到伍衡的真實目,聞言不已,心中暗罵衛莊背信忘義。
“說得是吶……罷了!”故意歎了口氣,伍衡轉過來,輕笑說道,“王亮果然如本帥所料,私下告於其弟,換而言之……”
了,張洪低笑一聲。
“西城門!——枯羊必取西城門!”
PS:話說,我可沒寫那杯子是立拚起來的,腦補太過了吧?
另外,好吧,這些日子確實有點沉迷於,咳咳,不過最大的原因應該是寫這本書的時間吧,本來年後就該寫完的,堅持寫了一年所以沒啥力與激了,不過我還是會完本。
賤宗出品,必須完本。
至於加更……積累一年的疲勞外加衝著這訂閱,說實話實在沒啥力,靠這養家糊口非得死不可。
總之,咱慢慢來,好麼?
他穿越在即將被村民們活埋的那一刻,自爆……不,自救成功。他只想在這個時代混吃等死,可……那女人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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