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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將軍》 第44章 不眠之夜!(3)

“小心!”

一聲輕呵,枯羊隻覺自己被推了一把,定睛一瞧,他卻看到刃九捂著右臂站在他原本站的位置,右臂上,一支箭矢仍不住地著。

“你……你沒事吧?”枯羊心有余悸地說道,若不是刃九及時將他推開,或許他枯羊已然死在這支流矢上。

“不礙事的……”刃九搖了搖頭,旋即瞥了一眼枯羊,正說道,“時刻保持警惕吧,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下你……”

枯羊汗地點了點頭,旋即轉頭向城下。

[已攻到這裡了麼?]

會神凝視戰局的枯羊這才意識到,城負責抵擋太平軍援兵的部將徐常,他所率領的曲部軍隊已逐漸崩潰。

倒不是說徐常能力不足,只是那些太平軍援兵實在是太多,如蝗如

而更關鍵的原因……

瞇了瞇眼,枯羊凝神注視著城下,只見城下,有一名太平軍將領勇衝殺在前,口中大罵出聲。

“牛渚軍各軍士聽著,枯羊反叛伍帥,投靠周軍謀取富貴,你等亦跟隨耶?!”

“什麼?大帥反叛伍衡投靠周國?”

“枯羊大帥投靠周軍?”

“怎麼可能?!”

城下牛渚軍士卒們的士氣大為,畢竟他們先前只是聽從將領們的命令,卻不知真正的事實,如今聽說他們的主帥枯羊反叛太平軍第四代總帥伍衡是為了投靠周國而謀求富貴,很大一部分人因此而心生迷茫。

[終於發生了,最糟糕的事……]

枯羊再次皺了雙眉。

雖說他早就清楚,一旦他令麾下牛渚軍士卒反叛的真相被其所知,無論他在牛渚軍有何等的威,不難猜測將會有很大一批士卒放棄抵抗,畢竟在許許多多的牛渚軍士卒眼裡,他們依然還是一名太平軍士卒。

果不其然,枯羊的不詳預驗證了,在無數太平軍將士的口誅聲中,牛渚軍士卒的意志搖了,一部分士卒在前者的呵斥下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而大多數士卒則依然還在太平軍的信念以及他們主帥枯羊兩者間搖擺不定。雖然暫時還未做出選擇,但不可否認,他們對太平軍的抵抗變弱了許多。

也正是因為這樣,枯羊麾下部將徐常陷了苦戰,因為越來越多的牛渚軍士卒選擇了放棄抵抗本來同屬一支的太平軍,不參與枯羊反叛伍衡投靠周軍的行徑。

“大……大帥……”一名千人將抖著勸道,“撤吧?敵……敵軍太多了,若是繼續再糾纏下去,我軍恐怕要全軍覆沒在此……”

“撤?往哪撤?”依舊凝視著城戰,枯羊漫不經心地問道。

“可以撤到城外啊!”那名千人將抱了抱拳,急切說道,“城門已開啟,吊橋也已放下,我軍可以安然撤出廣陵,不必再與其廝殺……”

“……”瞥了一眼那名千人將,枯羊默然不語。

對,他牛渚軍還有退路,因為南城門眼下已全然落了他枯羊手中,城門已開啟,吊橋也已放下,只要他枯羊下令全軍撤退,自然而然可以避免全軍覆沒的慘事。

但是,在此之後呢?

南城門會再次落伍衡的手中,一旦其關閉城門,使得周軍無法進城中,那麼,這場廝殺又將要持續多久?

十日?

二十日?

一月?

三月?

而這期間,又將有多無辜命被牽連其中?

[所謂的兵災……吶!]

深吸一口氣,枯羊仰頭著夜空,耳畔不自覺又回起姐夫謝安的勸告。

是啊,衛縐、魏虎、王亮……

起初或許枯羊不甚察覺,可當那些邊的人陸陸續續死在這場兵災中時,他這才意識到兵禍的可怕。

枯羊四下著,著城上城下無數。那些,有太平軍士卒,也有他牛渚軍士卒。

倘若沒有這場兵禍,這些人是否能活得好好的?

枯羊的心中充滿了悲傷。

他再次會到,姐夫謝安對他所說的那些話的正確

[寬恕,只要能放下曾經的仇恨,何以會活不下去?至三頓都能吃飽,不是麼?]

曾經的枯羊覺得這句話十分可笑,但是眼下,他卻覺得這句話確實有它的道理。

為了生計鋌而走險,謂之悲壯;為了仇恨鋌而走險,謂之悲哀!

明明能活下去的,只要放下曾經的仇恨,明明能在大周的治下活地好好的,畢竟大周也並非是什麼的朝廷,朝中也並非是臣、小人當道,為何要為了三十年前的恩怨而令江南再度陷兵禍之中,數以萬計、數以十萬的無辜之人深陷這個泥潭而無法呢?

枯羊暗自歎了口氣,或許他之前對反叛伍衡一事多心中還有些疚,可眼下瞧著這滿地的,他卻迫切希這場浩劫能夠早日結束,整個江南再度恢復曾經的安定與祥和。

[逝者歸於土,太平軍又何如?]

枯羊忽然想起了前幾日見南唐十三殿下劉言時,劉言喃喃自語時所說的那句話。

確實,太平軍作為南唐故人怨恨大周的凝聚,作為舊時代的留,同樣不應該繼續留在世上……

歲月流逝、朝代更替,這本來就是必然,再者,南唐真的就有像眾太平軍士卒所傳言的那般好麼?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因為擁有,所以不屑一顧。

[呵!]緩緩睜開雙目,枯羊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守!守到周軍來援!——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南城門安然無恙割到周軍手中!”

說罷,枯羊抄起兵刃步下了城樓,為一軍主帥的他,竟親自加了混戰。

[結束吧,讓這場其實已持續了整整二十余年的……]

枯羊握了手中兵刃,一劍將一名殺向他的太平軍將領斬落馬下。

“大帥?”

“枯羊大帥?”

似乎是注意到了枯羊的出現,那些並未倒戈到太平軍一方的牛渚軍士卒士氣一振;反觀太平軍一方,卻因為枯羊的面而殺氣大盛。

“枯羊在此!叛賊枯羊在此!”

“殺——!”

無數的太平軍將士怒吼著殺向了枯羊,因為在他們看來,枯羊是背叛者,是他們太平軍的叛徒!

殺,無盡的廝殺……

隨著時辰的推移,枯羊逐漸記不得自己已經殺了多本來是友軍的太平軍將士。

“攻陷城牆了!”

“城下的牛渚軍叛賊聽著,速速投降,等待伍帥發落!”

[城牆已陷落了麼?周軍怎麼還不來?]

揮劍像一名普通的士卒廝殺於軍之中,枯羊來不及顧及城牆上的變故。

[啊,拜我所賜,周軍起初的目標是西城門,要他們改變打擊的目標從西城門趕到南城門,怎麼說也需要一個時辰……再加上東嶺眾回去報信的時間……]

一劍斬殺一名督軍將領,枯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不難看出,他的力已耗盡了,然而在他面前的太平軍,卻仿佛還是最初的那個數量,毫未見減

“枯羊叛徒死!”

一名看起來頗為強壯的太平軍將領策馬朝著枯羊殺了過來,枯羊認得此人,那是北城門的守將陳通,一個據說能揮舞百斤大刀的猛將。

“砰!”

刀劍相擊,本來就已沒有多力的枯羊雖然擋住了陳通的揮刀,但也因此竟被打飛數丈有余。

“大帥?!”

“枯羊大帥?!”

“小心!”

噗地一聲,鮮四濺,枯羊滿臉震驚地著刃九張開雙臂,用本來就傷痕累累的擋在自己面前,用自己的肩膀生生抗下陳通的一刀。

“刃九!”枯羊大吼一聲,盡管兩人接僅僅沒幾日,但朝夕相又豈會無?更何況刃九兩度救了他枯羊命。

“唔?刺客?”陳通似乎頗為意外自己沒有一刀了結枯羊,一愣神之際,卻見刃九咬牙一轉,手中的短刃竟扎了陳通的手臂。

“你這廝……”吃痛的陳通然大怒,左手一拳打向刃九腹部,只見刃九噗地吐出一口鮮,旋即緩緩倒下了。

啊,刺客很強,尤其是東嶺眾的刺客,但是,在沙場上,孤一人的刺客所能起到的作用其實很小……

“陳通!”大吼一聲,枯羊一劍斬向陳通,夾雜著他心中的憤怒。但憾的是,早已力疲累的他,哪裡還有什麼力氣揮劍。

“鏘!”輕而易舉地,枯羊手中的寶劍被陳通打飛了。

“什麼六神將之天樞神將,不過如此!”眼瞅著無力摔倒在地枯羊,陳通,嘿嘿笑道,“殺了你,老子就是天樞神將了……”

說著,他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大刀,隨即狠狠劈下。

眼瞅著即將斬落自己上的大刀,饒是枯羊眼中亦出幾分不甘與驚慌之,旋即,這些都被絕所取代。

然而就在這時,他後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唔?”似乎是注意到什麼,陳通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旋即面大變,因為他看到,有一名騎將正駕馭著戰馬急速而來。

頃刻之間,那員騎將的手中的長槍已架住了陳通的戰刀,似乎有意想救下枯羊。

[哦?跟老子拚臂力?]

心念一轉,陳通眼中出幾許饒有興致之,但是隨即,他臉上的從容便迅速被驚恐與難以置信所取代。

“砰!”在無數太平軍士卒與牛渚軍士卒驚駭莫名的目中,碩壯的陳通竟被來將一槍擊飛數丈遠,不幸掉落在兩隊正在廝殺的士卒當中,很是不幸地被來不及反應的兩軍士卒死。

無論是太平軍還是牛渚軍士卒都驚呆了,畢竟那陳通怎麼說也算是一員驍勇猛將,然而面對著這員來將,卻仿佛毫沒有還手余地,輕而易舉地就被擊飛。

這是何等的臂力!

“口出狂言,還以為有多強,原來不過如此……”對周遭那無數道震驚的目置若罔聞,來將冷笑一聲,舉起長槍一指前方,無數周軍騎兵從城門口的吊橋湧

[廖立?來將竟是周軍大將廖立!他不是在城外與前軍天將穆廣廝殺麼?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此人已殺敗了穆廣?難以置信……]

枯羊暗自吃驚地前不遠那救了他一命的周將廖立。

“周軍……周軍殺城中了!”

“周軍殺進來了!”

太平軍頓時大,反觀枯羊一方的牛渚軍,卻仿佛絕地逢生般出了欣喜之,一個個退後讓開了道路,放周軍殺城中。

也不知即便是太平軍主力軍的實力也不如周兵,亦或是因為被廖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面對著蜂擁湧的騎兵,太平軍竟節節敗退,潰不軍。

意識到戰局天平終於朝著自己一方傾斜的枯羊暗自松了口氣,掙扎著站起來。

“之後,就給本將軍吧,小舅爺!”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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