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在此時,梁丘皓與伍衡心生了芥。
“你說,二代主帥為何要將總帥的位置付給陳驀,而不是我?”神遊天外的伍衡,忽然冷不丁地問出一句,險些嚇了劉言一跳。
“這個……”劉言端著酒盞沉了一下,猜猜道,“莫非是察覺到伍帥野心太大?”
“野心?”伍衡不屑地哼了哼。
見伍衡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劉言再行思忖了一番,旋即遲疑說道,“莫不是……見伍帥不太近人?”
“……”這句話猶如天邊的驚雷,伍衡渾一震,他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劉言,直到劉言覺有些不適時,他這才恍然驚悟地緩緩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原來是我太狠了麼?”
剎那間,伍衡對二代主帥劉倩的偏見消失地無影無蹤,因為他終於明白了劉倩當時的良苦用心。
是啊,他伍衡太狠了……
雖然梁丘皓有時手段也是狠辣,但他只針對外人,至於太平軍的兄弟或是相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加害的。不比他伍衡,為了達到目的,就算犧牲、出賣軍中的弟兄亦在所不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劉姬殿下知我嫉恨陳驀與楊峪,若是我為主帥,則他二人必定鬱鬱而終;反之。若用陳驀為帥,則以他的量,卻能容忍我伍衡……竟是這樣?]
“啪嗒”一聲,伍衡手中的酒杯被他得碎。
曾幾何時,他一直對二代主帥劉倩偏袒梁丘皓一事耿耿於懷。他不止一次地幻想過,倘若當初劉倩將主帥的位置給了他伍衡,而命梁丘皓為副帥輔佐他,那麼,梁丘皓的勇武、楊峪的統帥、他伍衡的權謀。太平軍何以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但是,伍衡卻從來也沒過想過,倘若當初劉倩當真將主帥的位置讓給了他伍衡,他是否甘願將權利分給梁丘皓與楊峪,但是說,一人獨大,將二人閑置?
“大礙是後者吧?”伍衡滿帶自嘲地苦笑著。
或許人對於某些事的看法,當真只有在無法挽回時才會轉變。
事到如今他伍衡這才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而之前,他從來也未曾在自己上尋找原因。只是單純將怨恨歸諸於梁丘皓。而如今他這才意識到,劉倩之所以不用他伍衡為帥的真正原因,或許就是他伍衡並沒有容人量。
他伍衡終究也只是心狠手辣的一介梟雄,卻稱不上的能夠帶領太平軍走向輝煌的明主。反觀梁丘皓,沒有心機的他,憑著獨特的人格魅力卻能吸引一個又一個的猛將良帥效忠於他。
[劉姬大人沒有做錯。錯的是我……]
伍衡死死地著手中的酒杯碎片,哪怕碎片割裂了他的手掌亦渾然不覺。可能手掌上的痛,遠遠比不上他心中的痛吧。
畢竟,父親伍衛留下的、讓伍衡視如命的太平軍,結果最終竟是毀在他伍衡自己手裡。而不是毀在劉晴、梁丘皓等他不止幻想過一次的“愚主”手中。
何其可悲!
與此同時,在廣陵的西城門,姍姍來遲的周軍主力軍終於趕到了。
井闌、衝車其上陣,本來就兵力不足、士氣大跌的太平軍士卒如何擋得住如虎狼般的周軍士卒,在謝安的策反勸告下不得不丟下武投降。
進得城後,王淮、典英等將領迅速搶佔了城有利地形,與費、馬聃軍合兵一,攻打城的反抗勢力,隨後又解救了被圍困的廖立軍與枯羊軍,使得整個戰場的局勢,徹底倒向了周軍。
“哈哈,此戰定矣!”
見大局已定,謝安與李賢相視而笑,在旁的眾將領,亦是眉開眼笑。
當然了,也有對此十分不滿,甚至到了怒發衝冠地步的,比如說天上姬劉晴。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恨恨地瞪了一眼謝安,劉晴惡狠狠地質問道,“我軍真的是主力麼?為何在我看來,我等只能算是打掃戰場的?!”
“哦?是麼?”謝安一臉毫無自覺的表。
“難道不是麼?”抬手一指火大作的城,劉晴怒聲質問道,“我怎麼就不知道,廖立、費國、馬聃三人會參與此次攻打廣陵的戰事?——他們不是應該負責城外的太平軍麼?”
“城外的太平軍?”謝安一臉懵懂不知的做作表,直到劉晴氣地面通紅時,他這才做恍然大悟狀,點頭說道,“你指的是,那什麼中軍天將趙涉、前軍天將穆廣以及右軍天將杜芳?”
“嗯哼!”劉晴惡狠狠地哼道。
“打贏了呀……”謝安故作不解地說道。
劉晴聞言微微一驚,驚愕問道,“什麼時候?”
“昨日費國、馬聃、廖立三將便分別送來了捷報……”聳了聳肩,謝安一副麾下有好將領的欣,沾沾自喜地說道,“乾得很出呢,那三個家夥!——費國與馬聃就不說了,廖立此番戰功卓著呢!先後支援了費國與馬聃,夾攻趙涉與杜芳……”
劉晴越聽越是心驚,既震驚於廖立、費國、馬聃等周將的實力,亦納悶於自己為何沒有看到過這樣類似的捷報。
忽然,劉晴好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眸一瞇,惡狠狠地瞪著謝安。
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麼,謝安下意識地將頭一撇,與李賢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起來。
“謝大人!刑部尚書謝安謝大人!”將臉蛋湊到謝安面前,劉晴惡狠狠地瞪著謝安,咬牙切齒地說道,“費國、馬聃、廖立三位將軍的捷報,為何本軍師卻未收到過?——還是說,是謝大人私下扣下了三份捷報,不本軍師得知此事?”
“好端端的,本府為何要扣下捷報?”被劉晴直勾勾地瞪著,謝安額頭有一層冷汗滲出。
“那可說不準……不過本軍師倒是有個不錯的解釋,不知謝大人想聽不想聽?”
“這就不必了吧?”訕訕一笑,謝安一本正經地目視著城的戰火,說道,“你看,戰事還未結束,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我們要嚴肅對待對不對?”
聽著這番推卸打岔的話,劉晴哪裡還會不明白,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怒聲罵道,“謝安,你這個騙子!——你本就沒想過讓我來對付伍衡……”說到這裡,晶瑩的眼淚竟奪眶而出。
見此,李賢悄悄就溜了。
暗罵一聲李賢的不仗義,謝安心下苦笑一聲,右手扶上了劉晴的腦袋。
“是我失信了,只是我覺得……太平軍可以毀在任何人手中,但絕不能毀在你手裡!倘若你一意孤行,有朝一日,這份回憶會為你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別忘了,你的母親,還有大舅哥,曾為此嘔心瀝……這,可是他們畢生的心啊!”
“……”劉晴聞言不由抬起頭向變得一本正經的謝安,地,覺到了莫名的溫暖。
曾幾何時,在梁丘皓戰死後,劉晴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人關心、有人關切,之所以接近謝安,也只是想借助謝安的權勢報復伍衡而已。
但是謝安,卻是真心實意為考慮。
[是啊,太平軍可是母親與陳驀大哥鬥畢生的心啊……]
劉晴心複雜地咬著。
或許是猜到了劉晴極其低落的心,謝安微微一笑,重重了額前的頭髮。
“好了,別不開心了!——太平軍雖說是反軍,但總歸是你母親與大舅哥的畢生心,我不想你手其中,將你母親與大舅哥的心葬送。但是嘛,我可沒說不許你葬送掉伍衡……走吧,將那個家夥找出來,那家夥,應該沒這麼容易就死掉才對!”說著,他對劉晴出的右手。
不知出於什麼怎樣的心思,劉晴在猶豫一番後,握住了謝安出來的手。
“……嗯!”
ps:上一章忘記打(二)了,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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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詩賦揚名,用智謀天下。江山多嬌,風流人物看今朝。江湖武林,爭領群雄。策弄朝堂,功名四方。旁人笑我生涯拙,塵寰碌碌,畢竟何求,不羨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