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些,宋謹的心里竟然沒有多大的意外。
他一直將自己看是外人,和宋向平相得也,沒有父子是應該的,他未曾對宋向平的財產有過任何覬覦,只是他確實也天真地以為,宋向平有在努力做一個好父親,那些給予過的關心,溫和的笑意,宋謹以為都是真的。
或許確實是真的,但就像宋星闌所說的那樣,那只不過是慷慨之下的一點饋贈而已。
“你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宋謹看著他,“憐憫?嘲諷?”
“比起宋向平,你對我做的事,難道就好到哪里去了?”酒勁在短暫的恐懼中衰退,此刻又漸漸復蘇著彌漫上涌,宋謹忍著眼里的淚,“你覺得在我心里,很惦記宋家的財產?你認為還有什麼比被親弟弟強暴更讓我惡心的?”
宋星闌仍然面無表,只是微微俯湊近宋謹,說:“那不強暴,哥。”
“那倫,你也有份。”
宋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達不到宋星闌的那種程度,說什麼都是白費。
“哥。”宋星闌手抹去宋謹眼尾的意,作曖昧,聲音卻低冷,“宋向平要是知道你喜歡男人,要是知道我們倫,你覺得他會認為是我你跟我上床,還是你勾引我?”
宋謹睜大眼:“你……”
“兩種可能都不大,對吧?”宋星闌笑了一聲,“但他絕對會認為是你帶的頭,畢竟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了那麼多個朋友。”
他拍拍宋謹的臉:“你的把柄真的太多了,宋謹。”
“我只拜托你……”宋謹幾乎有些有氣無力,“我們之間的事,別扯到別人上可以嗎?”
“我最討厭跟別人分,不管是錢還是人。”宋星闌說的話有些沒頭沒腦和答非所問,“沒出世的也不行。”
宋謹怔了一秒,然后一寒意從腳底直接躥到頭皮,他的表有些不可置信,然而更多的是驚恐失:“你什麼意思?”
“宋謹,你總在跟自己沒關系的人上耗費關心。”宋星闌說。
他的手順著宋謹的薄下擺往里,宋謹瞬間面蒼白地繃了腰,他尚未得到任何答案,就要面臨下一個困局,可還沒等他有所推拒,宋星闌就低頭親了上來。
他咬著宋謹的,舌尖撬開齒關,酒氣混合著潤的唾侵卷口腔,宋謹原本就還醉著,腔里的空氣漸漸稀薄,緒像雜糅的碎沙湮滅而下,余里是不時路過的人影,他被宋星闌牢牢地桎梏在原地,姿態抗拒,然而無用。
似乎在被強制發生關系過后,所有的底線都被刷低,對于當下的行為,即使可悲又悖謬,然而宋謹卻心存僥幸地希這樣能夠把宋星闌哄好一些,如果今天在這里將他激怒,宋謹知道自己絕對會遭更殘酷的折磨和辱,那太疼了,他連回想都不敢。
大概是宋謹的反抗并不劇烈,宋星闌這次的力道勉強算得上溫和,他吮咬著宋謹的舌尖和,仿佛帶點捉弄的惡意,似乎在公共場合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哥哥讓他很快意。
旁人以為他們是曖昧的,沒人知曉他們的背德關系,以及關系中不平等的制與屈從。
氧氣重新回歸,宋謹睜開眼,平靜地看著宋星闌的肩,問他:“夠了嗎?”
宋星闌將手從宋謹的服里出來,說:“你應該問問你同事看夠了沒。”
話畢,宋星闌往外走,宋謹無措地轉頭看去,他看見宋星闌的背影,也看見站在不遠的唐閔。
何浩喝多了,沒接朋友,反而要他朋友從學校里出來接他。
送何浩和他友上了車后,宋謹和唐閔站在路邊,雨已經停了,空氣是涼的,一切都像是被洗刷過一遍,干凈清晰。
“還頭暈嗎?”唐閔問他。
宋謹的指尖瑟了一下:“不暈了。”
“是被我嚇清醒了吧。”唐閔淡笑著說。
“沒有。”宋謹搖搖頭,“就是有點意外。”
“我看你那個朋友都回到卡座上了,但你還沒回來,就想去看看你,不是故意的。”
“不關你的事。”宋謹說,“別放在心上。”
唐閔笑了笑:“我就說上次在店里,他為什麼會突然為難你,你的男朋友脾氣還……”
他說著突然頓住了,才想起那天在甜品店里宋星闌邊還有個舉止親昵的生。
宋謹淡淡地說:“不是男朋友,認識的人而已,今天我和他都喝了酒,有點過了,以后不會有關系了。”
唐閔抿笑了一下:“不說了,回去吧。”
“嗯。”
回到寢室,宋謹剛準備洗澡,手機響了,是宋向平的電話。
“小謹啊,沒睡吧?”宋向平的聲音里帶著笑意,“下星期三晚上我安排人來接你。”
“好的。”
宋向平仍然笑著:“都不問問是什麼事啊?”
宋謹看著地面:“是您的五十歲生日。”
宋向平似乎是很高興:“難為你還記得,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如果是過去,宋謹聽到這種話,心里或許還會涌上些,但是今晚宋星闌的那番話,無論真假各占幾分,都讓宋謹看清也想清了一些東西。
他其實并不欠宋向平什麼,畢竟追溯源,一切的恩怨都來自于宋向平多年前對婚姻的不忠,對家庭的不負責。
當他拼命想要撇清關系自我遠離的時候,原來他的父親其實從未將他當家庭的一份子。
偽善的父親,瘋狂的弟弟,這就是他的家人。
宋謹說:“記得是應該的,爸,我這里還有點事,先掛了。”
“好,那你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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