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一圈頭發糟糟的,里邊有李玉軍的,彭紅的,李倩等等。
也就是說,只要其中有一頭發能夠和自己比對功,那麼就說明李倩的孩子就是他的。
江碩如獲至寶。
馬上打了電話出去,當天下午就把這些頭發給送到了相關機構去檢測。
李倩后來也打聽了,知道了老曾被江碩送去了歐洲。
他知道江碩現在有這個能力和條件,如果那邊走一圈還是沒用,那真只能接現實。
只不過,那封信,讓他眼眶潤了好幾天。
誰當年沒有年輕過?
高中是明文規定不允許談,但誰也擋不住竇初開的時。
信封里有兩張照片。
一張照片是老曾的。
他也是江一中畢業的學生,恰巧當年也坐在219班的那間教室里上過課。
泛黃的照片中,老曾很年輕。
巧合的是他坐的位置也是江碩曾經坐過的地方。
也趴在課堂里睡覺。
而另外不遠,有個孩正在回頭看。
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那個孩坐著的地方就是李倩曾經的位置。
而另外一張照片中有江碩和李倩。
相隔幾十年,兩代人。
一模一樣的教室,位置,一模一樣的場景。
同樣一模一樣的男主角表。
孩都在回頭看男孩,男孩都在睡覺。
信中老曾說:照片中的孩高中畢業后去省城路上,死于車禍中。
憾太多。
而你和江碩的憾,不應該止步。
還說,這張照片是當時他一次檢查自習課堂紀律時,剛好看到,然后馬上去辦公室拿過來了相機所拍。
而他那張照片,是當時學校里領導檢查。
隨行記者所拍。
老曾一直珍藏著這兩張照片,當得知了和江碩分手后,一直想要給李倩。
但李倩一直沒有回來。
就這樣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往事瘋狂地涌了李倩的腦海中,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一直到三天后。
這個孩最終還是有了決定。
準備帶著豪豪再次離開。
或許,從此以后再也不會回江。
收拾東西這天,李玉軍心里非常沉重。
兩口子默不作聲,兒這次出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哪個做父母的舍得。
悶不做聲地收拾著。
彭紅去房間拿了一個紙皮袋出來,里邊是他們兩口所有的積蓄。
已經換了米元。
母兩推讓半天,最終李倩拗不過彭紅,只能收下。
別過去的小瓜子臉,對著外邊窗戶折進來的,淚盈盈。
彭紅趕道:“你這孩子,怎麼哭上了。”
“米國生活艱難,爸媽也不在邊,以后多帶孩子回來看看。”
李倩點了點頭。
一把抱住了彭紅,緒崩潰:“媽,對不起。”
彭紅哪里明白,此時此刻自己兒已經有了帶著兒子永遠不回江的想法。
同樣抱著他安。
就這樣,娘倆在屋里半天后。
李倩終于出門了。
大院門口,李玉軍夫婦送行。
不過非常奇怪,門口有很多的士路過,那些司機往往停下來,打開車窗看了下后。
直接一腳油門就走,誰也不拉李倩。
等了很久后,李玉軍有些納悶道:“奇了怪了,這什麼況。”
李倩說:“沒事,我坐個三車去吧。”
又等了很久后,終于坐上了個三車前往了車站。
不過,到了車站后奇怪的事又發生了。
售票員一看李倩的份證,一個哆嗦,趕推了出去。
“抱歉,你這份證有問題,沒法購票。”
就這樣,這一整天一整個下午。
李倩嘗試了很多辦法都沒離開。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了,給郝建國打了電話。
“郝建國,耽誤你點時間,我給你油錢,你送我去省城。”
郝建國那頭汗直立:“我去,倩姐,我不送,你找別人吧。”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沒法子,李倩又打了所有有車的朋友,全部都拒絕。
最后找了個有車的遠房親戚。
結果車子在上高速路的口子又被攔了下來。
就這樣折騰了一整天,李倩最終只能再次回來。
這時候的小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
一直到晚上,李玉軍回來奇怪地說:“倩倩,我在咱們系統里查了下,你簽證怎麼被注銷了?”
“連你份證都被拉到了黑名單當中,你在米國沒干什麼事吧?”
這時候的李倩才恍然大悟。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很多人有本事可以讓一個人沒法離開一個城。
但唯一有能力,還針對自己的,那就只有一個人!
江碩!
小仙火氣很大地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江碩的號碼。
一接通就說:“江碩,你什麼意思?”
對面的江碩聲音有些低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裝啥呀?就問你什麼意思!你除了欺負我之外,你還能干啥?”
“我惹不起你,躲不起還不行嗎?”
李倩在電話里徹底控制不住自己,開始各種抱怨數落了起來。
那頭,李玉軍兩口子一頭霧水。
怎麼都看不懂這兩人的電話。
他們不是已經分開了嗎?
怎麼聽著這像是在吵架?
不是都有孩子了,看開了嗎?
我怎麼聽著覺得好像我家倩倩被江碩給針對了?
而江碩這麼做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不想讓我家倩倩離開?
這二人之間,不會真還有很多是我們不知道的吧。
外頭,李倩掛了江碩的電話后,坐在沙發上徹底崩潰,開始哭了起來。
“王八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手機也被砸在了沙發上。
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豪豪小跑了過來。
非常懂事地拿了張紙巾,口齒不清地說著媽媽不哭。
小孩子不懂事,但從出生開始。
豪豪的人生當中就沒有父親這個角,所以對李倩這個媽媽格外的依賴。
李玉軍有些拘謹地走了出來。
“倩倩啊,你和江碩…”
“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啊,江碩怎麼不讓你離開江?”
“和爸媽講講啊。”
“講個屁啊,有什麼好講的!”李倩很生氣。
“就算他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限制我,我也絕對不會屈服,哪怕從江步行走出去我也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