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心中暗暗欣喜的蔡瑁趕忙抱拳一禮,隨即抬手說道,“主公,姑父,不如我等去參觀一下水寨防吧……”
“不必不必,我信得過你,”曹擺擺手說了一句,參觀水寨只是例行公事,看看蔡瑁本事如何,有無能力與江東手,卻并非他興致所在。
“走,守義,眼下正值初秋,秋風涼爽,正好飲酒……我等喝酒去!”
麻煩你可以找個合適的理由麼?江哲眼角一,正要說話,早被曹拉走了。
著二人遠去,蔡瑁心下微微松了口氣,雖然江哲早早便暗示過他,蔡瑁只要按尋常那般,將水寨中的防、建筑之事介紹給曹便可,然而蔡瑁心中仍有幾分顧慮,深怕曹心中不滿意。
暗暗抹了抹額頭冷汗,蔡瑁自嘲一笑,一回頭,正巧見夏侯惇一行人走來,連忙上前抱拳道,“末將見過夏侯將軍!”
夏侯惇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只是擺擺手,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日后見我,休要這麼……論起職位來,你尚在我之上!”
“豈敢豈敢,末將如何能比得過夏侯將軍,若是夏侯將軍不棄,今日末將做東,請夏侯將軍小酌一杯!”
“不必了,眼下我尚有要事……”說了一句,夏侯惇似乎想起了江哲的話,心下一凜,咳嗽一聲說道,“既然蔡統領如此抬,諸位,我等若不叨擾一番,豈不是看不起蔡將軍了?”
最看不起他的人,就是你吧?后眾人古怪地了一眼夏侯惇,抱拳笑道,“夏侯將軍所言極是,如此,要蔡將軍多多費心了!”
“哪里哪里!”蔡瑁面大喜,抬手說道,“諸位請,夏侯將軍請!”
滿意地點點頭,夏侯惇一把拉過蔡瑁,拍拍他肩膀說道,“你是此寨之主,理當在前,莫要再廢話了,走吧!”
“是是!”
著一行人漸漸走遠,在不遠遙對岸的賈詡微微一笑。
擺平了夏侯惇,其余人自然不在話下……只不過,眼下的顧慮是,蔡瑁麾下水軍,是否能與江東水軍相抗衡!
說是四十萬兵馬,然而在大江之上,恐怕只有那十萬荊州水軍尚可一用,其余三十萬兵馬,棄馬坐船,已劣勢,若是江面起些風浪,恐怕戰力要大大消減,畢竟,水戰不同于陸戰啊!
司徒啊,眼下取江東,還為時過早啊!
三日之后,張允、曹洪、徐晃等人攻石不果,回軍漢。
待說明了石有援兵抵達后,曹也沒有怪罪眾將,只是其各歸各營而已,其中,曹洪對暗地對江哲稟告的一些事,卻江哲面凝重。
說到這里,要提及一事,漢至烏林的曹營,除了主營與水軍水寨合在一,連綿百余外,其余將領,亦命紛紛在江岸邊下寨,李典、樂進、于、張頜、張遼等將,以及攻石不果的徐晃,俱是曹軍中得以擔當重任、足以鎮守一方的大將。
是夜,江哲一人在帳鉆研《奇門遁甲》,忽然聽到有人帳而,口中笑道,“司徒還不曾歇息?”
江哲抬手一,見是賈詡與司馬懿,遂放下書本,抬手笑道,“文和、仲達,坐!”
“多謝!”賈詡與司馬懿拱手道了一些,分別在帳中席位上面對面坐下。
吩咐帳外的將士取來一壇酒,江哲微笑說道,“你二人深夜在此,必有要事,我等邊飲邊說!”
“是!”賈詡拱拱手,正要說什麼,卻見帳布被起,禰衡視若無人得走,頓時面上笑意一僵。
“正平,”了一眼江哲,江哲雖有詫異之,卻無幾分惱,賈詡心下一松,隨即微怒喝道,“司徒不曾怪你無禮,然你如此行徑,可稱之為禮數否?!”
“……”了一眼賈詡,禰衡猶豫一下,拱手拜道,“在下孟浪,在請司徒恕罪!”說罷,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司馬懿,冷冷一哼。
“無妨無妨!”江哲有些頭疼地打了個圓場,著禰衡與司馬懿兩人怒目而視,苦笑著向賈詡,凝聲說道,“文和此來,必有要事教我……”
“豈敢豈敢,”無視禰衡與司馬懿二人,賈詡謙遜拱拱手,隨即正說道,“敢問司徒,不知何時對江夏乃至江東用兵?”
“快了吧,”端著酒盞,江哲猶豫說道,“近日水寨已,將士們亦是休養近月,兵鋒正盛,正好對江夏用兵!”
“這……”賈詡猶豫一下,抬頭著江哲說道,“門下心中仍有幾分顧慮,此戰雖說我軍有四十萬兵馬,可惜善于水戰者,充其量不過荊州十萬水軍,相比之下,江東與江夏聯軍,亦不下十萬,況且二者久居江案,深習水戰妙,門下以為,不若屯兵于此,一面備戰,一面練兵,以待明年開春,我水軍乃,再復對江東用兵……
依門下之見,江夏,不足為懼,可慮者,乃在江東!而以區區十萬兵取江東,門下以為太過兇險!再者,水軍戰力如何,我等尚且不知,久聞江東水軍之名,門下恐……”說到這里,他了一眼江哲。
“我軍水軍如何,江東水軍如何,打一仗不就什麼都知道了麼?”司馬懿在旁嬉笑道。
“哼!”蔑視般了一眼司馬懿,禰衡冷笑說道,“不明你我,妄圖兵,自敗之道!實無謀也!”
“你說什麼?”司馬懿聞言大怒,冷笑說道,“若是如你這般迂腐,即便是百年,江東亦不得取也!”
“你!”禰衡亦是大怒。
“司徒面前,休得放肆!”賈詡冷喝一聲,卻見司馬懿與禰衡相視冷笑一聲,別過頭去。
無奈地搖搖頭,江哲皺眉說道,“不明敵我,這倒是個麻煩,文和,我的意思是,不若邀江東一戰,試探試探敵我實力,文和意下如何?”
司馬懿得意地了禰衡一眼,卻見賈詡遲疑說道,“司徒,我等已三面圍戰江東,門下以為,江東區區一偶之地,實不必如此犯險……罷,既然司徒執意如此,在下倒是有一計,可出江東水軍!”
江哲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不愧是文和!”
“司徒言重了,”賈詡拱拱手,低聲說道,“如此如此……”
……
曹軍在江對岸立下偌大營寨,對于劉備軍的打擊,那是不可估量的。
就好比當初曹見連綿數百里的袁紹營寨一樣,眼下,單單著對岸連綿百余里的曹軍營寨,劉備麾下將士心中就了幾分戰意。
“我等與數十萬曹軍廝殺麼?怎麼可能辦得到?”
在江岸邊巡邏的一隊劉備軍士卒中,一人著對岸,滿臉驚懼。
“休要再說了,小心將軍治你搗軍心之罪!”二十幾日前,在漢僥幸逃得一條命的李鐵牛低聲喝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那名士卒勉強辯解了一句。
了一眼那名士卒,方才升至伍長的李鐵牛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暗暗說道,是啊,如此數量的曹軍,我等如何應戰?那日若不是僥幸,那一萬輕騎早已將我等追殺殆盡……
回想起當初在漢驚險的一幕,饒是向來膽大的李鐵牛,亦是冷汗迭出。
“咦?那是什麼?”忽然,麾下一名士卒驚呼一聲。
李鐵牛皺眉一,竟見江中飄著無數竹管,隨著江水漂泊而下。
“撈幾個上來!”李鐵牛皺眉喝道。
“諾!”
鼓搗了些許時辰,眾人終于撈了幾個上岸,仔仔細細打量一下,卻發現這些竹管竟然可以打開。
取出竹管的布帛,李鐵牛皺眉著上面的字……
抱歉,他不識字!
一個時辰之后,李鐵牛當即將此事稟告在江夏的劉備。
“……今吾統兵百萬,邀吳侯會獵于江東……”一掃布帛上的字,劉備一臉詫異,回著帳眾人,皺眉說道,“莫非是對江東的戰書?”
“唔!”點點頭,諸葛亮上前接過劉備手中布帛,凝神說道,“確實是戰書無疑……不過如此數量的竹管順江而下,若是被江東百姓撈起,江東必定人心大……統兵百萬,江哲還真敢說啊!”
“差不多了,”徐庶苦笑一下,盤算說道,“江哲麾下兵馬四十萬上下,郭嘉麾下兵馬亦不下十萬,兼徐州刺史陳登麾下兵馬,依在下之見,百萬有些夸張,不過六、七十萬,自然是有的!”
“江哲意圖江東民心麼?”簡雍深思一下,口說道。
“唔,”諸葛亮點點頭,面凝重說道,“或許,江哲是在對江東下最后的通牒,究竟是降、還是戰!”說罷,他轉首著李鐵牛,沉聲說道,“究竟有多竹管?”
“這個小的不知,”李鐵牛有些畏懼地低著頭,猶豫說道,“只見江面之上,俱是這些竹管,數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