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開車!”沈賦對旁邊分了神的芊芊叮囑一句,回頭看向老太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后郝麗萊說了一個心底里藏了很多年的,怕自己再不說,將來可能就徹底忘掉了。
“其實當年我兒媳婦懷的是雙胞胎,”郝麗萊回憶道,“那時我高興壞了,無論男孩孩,櫻都是我們倪家最大的功臣,可沒想到,三個月的時候,櫻病了一場,然后肚子里就只剩一個孩子了。”
“流產了?”沈賦問。
老太太搖搖頭,悲痛道,“沒流產,不過再檢查的時候就只剩一個孩子了。”
沈賦沉思,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老太太繼續說當年的事,“那時我只是覺得憾,不知,我也是后來才知道,是一個人帶著懷孕報告單找到櫻,說懷了我兒子的孩子,想要討說法,櫻不敢跟我說,一個人解決了這件事,當時應該是給了對方一筆錢,希對方打掉孩子。”
“那個孩子就是倪焰?”
“對,拿了錢,沒有打掉孩子,后來還抱著孩子出現在倪家,不過那都是后話了,”郝麗萊道,“因為那個人的出現,櫻焦慮疾,傷了胎,兩個孩子變了一個孩子,好在那個孩子出生后很健康,就是,就是有點特別。”
說到這,郝麗萊頓了一下,回憶道,“小時候不會說話還看不太出來,只不過是白天更鬧,到了晚上就乖巧一些,等學會說話,漸漸長大,我和櫻都意識到墨墨跟普通孩子不太一樣。
“白天的時候古靈怪,時而調皮,時而任,想法也是天馬行空,經常弄得家里飛狗跳,讓人又又恨。
“可是一到晚上快睡覺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非常乖巧溫順,聽話的讓人覺得心疼,簡直就是心小棉襖。
“一開始我和櫻習慣把白天的頑皮墨墨小可,晚上的乖巧墨墨小寶貝,后來我們開始意識到,們可能是兩個人,因為除了格迥異,小寶貝記不得小可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同理小可也是如此。
“只不過小寶貝只是在睡前出現一段時間,接的人很,只有我和媽媽,我們不敢聲張,連我兒子都不敢告訴,只以為這是當初那一對雙胞胎最后合了一個人,兩個靈魂住到了一起,直到現在我也這麼認為,小寶貝就是那個在孕期莫名消失的孩子,兩個孩子都是我的寶貝孫。”
沈賦聽得目瞪口呆,原來曉蝶誕生的這麼早,和倪墨從一出生就是在一起的,那憑什麼倪墨就說自己是主人格,曉蝶就是副人格,這不公平,不合理!起碼,起碼也應該平起平坐啊!
陳老漢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口而出,“這,這是雙重人格啊!”
沈賦嘆道,“到底是雙重人格,還是一對雙胞胎的靈魂住進一個里,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我們最親的人。”
郝麗萊抓住前面沈賦的胳膊,“你也知道是吧!”
“我們是夫妻,一個床上睡了半年多,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還是白天和晚上是兩個樣子嗎,”郝麗萊激問道,“我覺得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同,是不是還喜歡穿一些古怪的服。”
老太太應該是想到了兔兔神奇的柜,當時還誤會是沈賦的特殊癖好。
沈賦搖搖頭,“,大不一樣,況更復雜了。”
既然老太太知道曉蝶和倪墨的況,沈賦也不打算瞞了,“現在已經不只是兩個了,而且小寶貝都要被小可欺負死了……”
倪家別墅,倪墨已經換回來了,也從零口中知道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一開始是白沉姜搶了刀,他倒不是想反殺倪焰,只是不想讓倪焰背負殺人罪名。
他覺得這是倪墨的誅心手段,其實他的本不是解藥。
但倪焰疼痛難忍,讓的將叔給自己喝一口,說不定就能緩解了呢。
白沉姜心了,想著在自己胳膊上劃一道,讓倪焰喝一口。
倪焰喝了一口,覺暖暖的,很舒心,但還不夠。
于是趁著白沉姜沒什麼防備心,一把搶過了刀子,割開了白沉姜的手腕脈,直接呲到里。
當紅姨替換掉零,倪焰已經喝飽了,看到眼前這紅的一幕,從來只想救人的紅姨忍著惡心在倪焰腦袋上扎了一針。
沒有殺人,只是覺得倪焰這種況,八要變瘋子,而自己只不過是助一臂之力,加速了這個進程。
如果變瘋子,或許倪焰不會死,但也活不痛快。
之后紅姨抖落了自己上殘存的藥,并開了窗戶通風。
就在這時,看到了駛來的車輛,知道可能是老太太回來了,把倪墨換了回來應對。
但倪墨也不想面對老太太,看著失去意識醒來就是瘋子一個的倪焰,以及一只手死死捂著手腕,但幾乎失去生命跡象的白沉姜,最終決定,讓曼俐來面對這一切。
不是會演嗎,于是倪墨也“暈倒”了,要跟曼俐開個會。
所以當郝麗萊四人進了房間,看到的就是流不止的白沉姜,里滿是鮮躺在白沉姜旁的倪焰,以及端莊地坐在沙發上暈倒的白曉蝶。
“曉蝶!”沈賦第一時間沖到自己老婆邊,探探鼻息,還活著!
而郝麗萊看到這一幕,哪怕久經商場幾十年,也差點嚇得背過氣去,還以為自己兩個孫都被變臉化名尚將的白沉姜害死了!
直到沈賦說了一句,“曉蝶沒死”,郝麗萊才緩了過來,然后陳老漢也看了一下倪焰的況,“也活著。”
此時郝麗萊對倪焰的很復雜,是自己養了15年孫,十幾年朝夕相,之深甚至不遜于養了五年的倪墨,但孫卻伙同的殺父仇人對自己圖謀不軌,還想謀害自己的孫倪墨!
不過聽說還活著,郝麗萊還是重重地松了口氣。
芊芊看著眼前一幕有些驚恐道,“這,這個倪焰是不是在吸他的啊!”
陳老漢也發現了,他輕輕晃了晃倪焰的腦袋,口腔里立即流出大片跡,但明顯不是的。
這時“曉蝶”蘇醒了,看到沈賦,立即流出好久未見的深模樣,抱住沈賦,眼淚嘩啦啦的流,“老公!”
“曉蝶~”沈賦輕著的頭發,已經顧不得分辨是誰,只要還活著,健康,比什麼都重要,“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是,發了瘋一樣,非要喝他的,還用刀子割開了他的手腕~”曼俐指了指倪焰,又指了指白沉姜,一副怕怕的模樣。
芊芊繞開這兩個人,來到曉蝶和老舅邊,“我們還是報警吧,這好像死人了。”
“先不要!”郝麗萊突然喊道,如果真如曉蝶所說,那,那豈不是意味著倪焰殺了人。
殺了人,代價是很大的,哪怕對方也是一個殺人嫌疑犯。
就在這時,門外出現兩個中年婦,其中一個對另一個笑嘻嘻道,“吃回扣香吧,以后你就知道采買有多掙錢了,都快趕上我的工資了,有錢咱們兩個一起賺。”
兩人說說笑笑地推開門,然后看到了客廳這一幕。
其中一個膽小地直接暈了過去。
另一個嚇得轉頭就跑,邊跑邊喊“殺人了!”,還不忘打110。
郝麗萊一胳膊,陳老漢立即出現在旁邊,攙扶著,然后郝麗萊緩緩地倒在他懷里了,刺激太多,到極限了。
極限而已,陳老漢以為到大限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表白了一通。
“郝麗萊,我怕這些話我再不說就沒機會了,我喜歡你,你喜歡你整整48年零10個月!我……”
誰知郝麗萊的手出來堵住了他的,閉著眼睛道看,“我死不了,你能不能等我好一點后再說。”
“你沒事啊!”陳老漢抹了一把鼻涕。
“我可能需要醫生~”
這時那個跑出去的阿姨又跑了回來,“老夫人,我已經打120了,你放心吧!”說著還踢了一下暈倒的那貨。
看到這一幕,哪怕腥味十足的這里,沈賦還是笑了,他挲著曉蝶的臉蛋,“你可能要多一個爺爺了。”
“我不是白曉蝶。”
沈賦萬紫芊,“你……”
曼俐擔心倪墨把自己收回去,急忙道,“現在我白曼俐,你可以永遠相信我對白家的忠誠,白曉蝶托我給你帶句話,找機會就讓我聽《離魂》。”
“離魂?”沈賦詫異地看著曼俐,“聽離魂可以讓曉蝶回來嗎?”
“我不知道,但應該會打破現在的僵持局面,你可以試試看,另外,”曼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你跟倪墨睡過,你自己可能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