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想了想,將荷包納懷裡,低頭間,看到清歡已然苯的腰肢,心裡十分不是滋味。牽住的手,了的手心,一臉憂心忡忡。
“我一走,你又要保護雲澈,又要獨自麵對這雙黑手。若非戰場同樣九死一生,我絕對不能允許你離開我。
等我走後,記住,這個案子暫時不要繼續追查下去了,你在暗,對方在明,隻要一有線索與進展,對方肯定就會狗急跳牆。我已經將事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給沈臨風知道,他會小心提防那人,保護好你和雲澈的。”
清歡抬手,慢慢平他蹙的眉頭,鬢邊的兩縷白髮,仍舊灼得眼痛。
上一次的離彆,兩人傷了五年。
這一次,還遙遙無期。
但願,再次重逢之後,冇有波折,冇有戰事,天下太平,相安無事。
院外一片喧鬨,雲澈率領著他的六個葫蘆娃,一陣風一般捲了進來。見到他與清歡,麵上眉飛舞。
“爹爹,我也要去打仗!帶我一起!”
慕容麒彎抱起雲澈,心裡滿是愧疚。原本對孩子陪伴的時間就不長,如今正在孩子需要自己的時候,又要離開。
“我家雲澈長大了,了小男子漢了。不過,爹爹離開之後,你若是也走了,誰來保護你孃親呢?”
雲澈詫異地眨眨眼睛,附在慕容麒耳邊,低了聲音:“爹爹,你覺得孃親還需要男人保護嗎?”
這話懟得,慕容麒啞口無言啊。
他輕咳兩聲,同樣小聲耳語:“爹爹不是怕你孃親欺負,而是擔心有人跟爹爹搶你孃親。你要幫爹爹看好了。”
雲澈無奈搖頭:“孩兒覺得爹爹你多慮了。現在仇爹爹都已經幡然醒悟,娶了蕾玉姐姐,隻有你眼神不好,彆人誰還能吃得消?誰要是不聽我的話,我都拿孃親嚇唬他,他們就乖乖地投降了。”
慕容麒微蹙劍眉:“怎麼嚇唬?”
雲澈一本正經地說:“以前在江南的時候,我去街上,隻要說自己是良薑夫人的兒子,吃到肚皮撐,都冇人敢收我的銀子。可我要是說自己是仇爹爹的孩子,他們則會獅子大開口,翻著倍地要錢。
還有,我在江南學堂裡與夥伴玩蹴鞠,我玩不過他們,就說誰若是贏了我,我就將孃親送給他。結果,我一人就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當我看不出來,他們是在故意讓著我麼?分明就是不敢招惹孃親,嫌太兇!
你若是讓我上戰場。我就告訴我的士兵們,誰若是打敗仗,就給他找一個孃親這樣兇的媳婦!保證他們玩命地衝!”
慕容麒聽得是哭笑不得,清歡這是在孩子上施了多的暴啊,以至於孩子竟然會覺得一人可抵百萬雄獅。
而且,這孩子,明明錦玉食,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怎麼就這麼摳門呢?吃點東西都要討價還價賣可,這究竟是被仇司的商人習傳染了,還是隔代傳了皇帝老爺子的摳門?
清歡耳朵尖,微微瞇起眸子:“小兔崽子,剛說什麼呢?”
雲澈“咯咯”地笑:“我說帶著我這個拖油瓶,誰也不敢招惹孃親,請爹爹放心。”
清歡輕哼一聲:“算你識相。”
慕容麒與雲澈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眨眨眼睛。
雲澈繼續道:“那孃親讓爹爹帶我去打仗唄,如此你就可以清淨了。”
清歡不屑地瞥他一眼:“可以啊,先打得過我這個人再說!還要爹爹抱著的人上戰場添麼?嚇得你尿了子,你爹的一世英明都要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