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林從外面進來，手掌下緣破點皮，方楠捧起他的手，湊到吹了吹，好似他痛得不得了，讓林泉羨慕得恨不得在櫃檯砸幾拳頭：“怎麼理的？場面上事，大家都要臉面。”

“還能便宜他們不？我都說方楠是你姐了，黃犯大忌……”郭保林舉起手，出還沒有他眼睛裡滲得多的傷口，“一不小心蹭破了皮，黃跟頭不會在車站混了。”眼睛瞟著他手上的紅皮摺子，“存進去了？”

林泉對方楠笑笑，指著自己的腦門：“市一中出最聰明的腦瓜…”指指郭保林，“也出最出的打手。”

“狗丫的，你就編吧。”郭保林一把將摺子搶過去，翻開一看，“今天不錯，兩個月的開銷都能從這裡面走了。方楠姐，我說的沒錯吧，小仨兒不是迷心竅的主，你看，一個月你只要幹兩天，你餘下的二十九天都得替小仨兒白乾。”

“摺子在你手裡，以後就歸你管了……”

“碼是啥？狗曰的，你讓我每天點零錢啊！”

“記得你小學數學都及格，數零錢這事給你我放心。”說這話時，林泉人已出了銀行大門。

時至正午，錢財都存進摺子，當然只有去八大碗吃喝。

三個人騎一輛自行車，惟一的方案就是林泉騎車，方楠坐在橫桿上，弓在他的懷裡，郭保林抱著鉛皮盒子坐在後架上。若非若若現的香氣從方楠上傳出縈繞鼻端，林泉當場就能狠心踹郭保林下去。騎到八大碗，林泉汗流浹背不說，車前後明顯變形，後還崩斷一鋼。

方楠還穿著八大碗的服務員服裝，只是第一個“八”字讓林泉在上面用綠料封了一筆。中午的時間，郭德全一定在酒樓裡坐鎮。剛到門口，遠遠看見郭德全的一隻踏著樓梯正下來，接著探出禿頂的腦袋。

林泉拉著方楠轉往外走。

“小仨兒，見著叔怎麼往外走？”

郭德全與林泉早就認識，不過那時的認識只是店主對食客的親切奉承，互不通姓名，有江湖萍水相逢的味道。倒是與郭保林關係絡之後，才發現郭德全與他家還有幾分淵源。許多親戚都不耐煩走，更不用說什麼年深曰久的朋友。但是年深曰久的淵源一旦發掘出來，就會迅速進行集的走，特別是郭德發現林家跟趙增、耿一民還有一些關係之後，就走得更加親。

林泉轉過，指著方楠：“郭叔叔，我與郭子剛認的姐，正幫我們合計暑期實踐的事，的服給料潑髒了，靠這兒近，先借一服務員的服換上……”

郭德全視線在方楠上一落，眼珠就往裡收了收：“今天週六？都該管我叔，還沒吃飯吧？”目轉到郭保林臉上，臉就塌下來了，“去後面看看，整些東西出來，記得還有我跟你媽。”

郭德全目轉到林泉的臉上，還是十分的親切：“小仨，你當自己家裡，我就不招呼你們了。”轉又上了樓梯。

時至正午，又是週末，樓裡卻顯得有些冷清，但是林泉顧不上考慮這些異常，他們到樓梯後面找了個一僻靜的位置。

“方楠肯定每天都得來酒樓吃飯，你這麼說，再讓我爸再撞見穿這服，怎麼解釋？”

“方楠姐以後就不要穿這服唄。”

“瓜誰來賣？”郭保林向後了，首先把自己撇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