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大海,一無際。
浪花濺出白的泡沫,一隻海鳥掠過,翅膀尖在燦爛的下,閃出一點銀芒。
“原來這就是大海啊。”我指手劃腳,興高采烈地嚷道。我和鳩丹、海姬正站在一隻金的巨大海螺上,乘風破浪,向東疾駛。甘檸真躺在雪蓮花裡,潔白的蓮花,順著藍的海水盪漾,漆黑的長髮照出海浪的豔麗波。
我跳到螺尖上,下鞋,赤腳浸泡在海水裡,“啪嗒啪嗒”踩打水花。十多條飛魚從腳旁竄起,又鑽波浪,濺起一條條閃亮的線。我大呼小,海上的一切真是新鮮有趣。
海姬笑道:“你這麼喜歡大海,不如來我的脈經海殿作客。脈經海殿,就建造在海底。那裡的海景,比這裡漂亮多了。”
我眉弄眼:“做上門婿嗎?可以考慮。反正現在,我有一大包金銀做聘禮。”
海姬臉一紅:“小無賴,總是沒個正經。再胡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我衝吐吐舌頭,扭頭對鳩丹道:“對了,這一路上,你有沒有見到那個對你施咒的傢伙?”
鳩丹呆了呆:“原來那晚醉酒的話,你還記得。你嚷著要出來,難道是爲了?”
我懶腰:“不爲了什麼,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鳩丹沉默了一會,道:“其實你不必當真的。”
我一臉壞笑:“因爲老子發過誓,要遍你的全嘛。不找到那個傢伙,殺了他,怎麼實現我的chun夢?”
海姬看看我,又瞧瞧鳩丹,嗔道:“小無賴,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照在海姬白的耳垂上,映出了金黃的絨,絢麗無比。我著三個,意興大發,搖頭晃腦地念道:“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態濃意遠淑且真,理細膩骨勻。”
甘檸真訝然看了我一眼:“想不到,你還會作詩。”
我頓時汗:“這是一個姓杜的老頭寫的《麗人行》,我可寫不出來。不過看到們的心態,嘻嘻,男人都是差不多的。”
說笑了一陣,鳩丹從懷裡拿出魅舞玉鑑,仔細琢磨了半天,又把它浸在海水裡,這一次,玉鑑並沒有飄出綠煙。
海姬搖搖頭:“魅舞玉鑑真的失效了。依我看,魅舞里本就沒什麼武技。”
鳩丹沮喪地嘆了口氣,隨手一擲,將玉鑑扔大海。
海姬出半顆雪魄腦,得意地道:“還是這個管用。”
我好奇地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一種罕見的生——雪魄的腦子。雪魄生長在窮山惡水中,說它是吧,它長年植在淤泥裡,會開花結果。說它是植吧,但它有腦子,有五,一旦發現有人要捕捉它,就會立刻消失。”
“這麼古怪?”我抓抓腦袋:“它有什麼用呢?”
“雪魄腦不但可以幫助修煉,還能抵抗天劫。”海姬把雪魄腦輕輕拋起,吸氣,呼氣,吞吐之間,雪魄腦不停地轉,泛起殷紅的芒。“吱”,一滲出雪魄腦,遇風就化做一滴紅,海姬輕輕嚥下紅,上的金甲,彷彿更亮了。
我羨慕地盯著雪魄腦,要是有這麼個玩意,我可就不怕什麼天劫了。
海姬對我睒睒眼,像是明白我的心意:“我要用它來提升脈經甲,等將來用不著了,再送給你吧。”
我嚥了口唾沫:“真的?你真的肯送給我嗎?”
海姬哼了一聲:“那要看你老不老實了。”
我拼命點頭:“老實,我一定老實。俗話說,最難消人恩。你對我這麼深意重,我見到其人,一定老老實實。”
鳩丹忍不住笑起來,每次笑,我的目總被前的波濤吸引,海姬瞪了我一眼,自顧自修煉起來。
鳩丹仰面躺下,著碧空悠悠的白雲,一個人發呆。我索guang了服,跳到海水裡,暢遊一番。
我的視線,竟然可以穿十多米的海水,看見深的景象。一個黑的龐然大,正從珊瑚叢後浮出,向我們緩緩來。
那是一隻古怪的海,兩獠牙彎環狀,厚的三瓣脣,佈網狀,軀像人,但壯的手肘下,分別長著兩片扁扁的鰭,慢慢飄。
嘿嘿,送上門來的晚飯。我大一聲,衝向海,赤爪閃電般探出,爪心噴出一團熊熊的火球。仗著龍蝶爪,我肆無忌憚。
“轟!”海措不及防,被火球打個焦頭爛額。我哈哈大笑,赤爪抓住海的扁鰭,往下一拽,將它撕兩半。一水噴出。四周的海水立刻被染紅。
我剛要把海帶走,不遠,暗流洶涌,急速衝來。
那是一頭一模一樣的海,不過形足足大了幾倍,背上豎起三角形的鰭,猶如尖刀。張開盆大口,對我噴出一道道長的水柱。
我心裡發虛,難道我弄死了它的兒子,老子來找我算帳了?
一轉眼,海就氣勢洶洶,撲到我面前。我探出赤爪,閃電般抓住海的背脊,用力一扯,要把它撕裂。
糟了!這頭海,赤爪撕不開。
海怒吼一聲,猛地拱背,一大力傳來,將我高高拋起,甩向半空,沒等我落水,海已經竄出海面,雙臂叉開,勒住我的脖子,眼珠出仇恨的。我幾乎不過氣來,赤爪再次擊出,一把掐住海的腦門,火球猛地噴出。
火焰散開,海的腦袋安然無恙,我一呆,這才覺得害怕。我的脖子越來越,軀越來越沉重,被逆流。
有序流的雲石流飛丹,忽然竄撞。
救命啊!我眼珠轉,人們,還不快來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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