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名走上來的時候,崗哨上的明軍士兵紛紛向他行禮——現在奉節一帶的守軍都知道他力克譚弘、譚詣的兩次勝仗。行禮完畢,這些士兵馬上就又轉過去,目不轉睛地看著夔門的方向,監視著長江上的靜。
“只要有船從夔門駛出,從這裡就可以一眼看到。”嚮導給鄧名介紹著地理,順便帶上歷史故事:“當年昭烈天子在夷陵被東吳打敗,退回白帝城,趙子龍將軍就趕到這裡,親自站在這個位置上向東看,只要吳兵敢追來他就要迎頭痛擊。”
這個故事自然又引起衛士們的一陣熱烈討論,不過鄧名卻突然到一陣悲觀和絕:
就算大敗了譚弘、譚詣,也只是擊敗了兩個叛將而已,萬縣本來穩穩控制在明軍手中,現在雖然沒直接落到清兵手裡但也岌岌可危。以諸葛丞相那樣的能力,趙雲等人的忠誠勇敢,團結一心也沒能恢復中原、興復漢室,現在四川這樣殘破,周圍全是敵人,又連重慶都丟了,還能支持幾年?
鄧名意識到經過這兩戰後,他已經引起了清廷注意,就是想姓埋名估計都做不到,而且有了這段經歷後,他也不願意再考慮剃髮做個順民:“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到海邊去,出海。”鄧名環顧了周圍的衛士一眼,心裡琢磨著:“要是能在海外找個島嶼,說不定還可以堅持抵抗。如果實在不行,或許可以下南洋?”
……
在白帝城周圍遊玩了幾天後,文安之又把鄧名請過去說話。
“這是靖國公的來信,”文安之把剛剛收到的一封信遞給鄧名:“他希鄧先生有機會能去大昌一趟。”
鄧名接過了這一封,還未等他打開就見到文安之又拿起了另一封,是郝搖旗寫來的,語氣恭敬地詢問鄧名是否有時間到房縣去檢閱將士。鄧名把第二封信接過後,文安之馬上又拿出了第三封,這封是劉純派人送來的,他向文安之報告說要在東甄選壯士,請督師前去視察。當然這只是信的開頭,劉純也知道七十七歲的文安之不可能爲這點小事跑一趟,所以馬上又說除了督師以外,若是奉節的鄧先生來他也一樣歡迎。鄧名手去接第三封信時多了個心眼,他向文安之的桌面上掃了一眼——那裡還有很厚的一摞信……
寫信來的人基本都是闖營的餘部,對這些人文安之沒有什麼見,覺得鄧名若是去一趟也無妨,不過他也沒有強迫鄧名去的意思。
看著手中的信,鄧名到一陣爲難,他很清楚這些人同樣誤會自己爲宗室,所以才這樣殷勤迫切,不去的話這些人難免失,但若是去的話可想而知要繼續騙人。
正在兩難時,鄧名突然想起自己一直冒稱韓世子,前來奉節的路上他多次想過要找機會向韓王道歉,可等到了奉節後倒把這件事忘記了。既然想起此事,鄧名馬上就對文安之說,他要當面向韓王道歉。
不料文安之聞言就是一通搖頭:“並無什麼韓大王。”
“督師此話怎講?”鄧名早就聽人說過,韓王的份是文安之確認的,韓王還多次給衆將寫過書信。
“韓王乃是子虛烏有,是尋來一位老人假扮的,信都是老夫寫的。”書房裡並無外人,文安之對鄧名並不打算瞞。首先,他不認爲在鄧名這個宗室面前假韓王能夠矇混過去,其次這件事他已經上報了朝廷並且得到同意,一點兒也不心虛。
看著目瞪口呆的鄧名,文安之坦然說道:“只有郝公(郝搖旗)那裡有個東安王,其他人雖然也都盼能有個宗室,將來在天子耳邊爲自己說上話,但哪裡有那麼多的宗室?若是沒有,他們又怕朝廷將來只記得他們曾行過悖逆之事,卻忘記了他們抗擊韃虜的功績……”
文安之曾經請求永曆朝廷派個夠分量的宗室大王到夔州來坐鎮並安衆將,但朝廷那邊不同意,以文安之私下揣測,朝廷並非看不到這樣做的意義和好,但是首先沒有哪家大王有膽量來這個危險的地方,其次朝廷也怕宗親大王出鎮一方會有機會培養勢力,給朝廷帶來威脅。
已經到了火燒眉的時候,還在瞻前顧後!文安之雖然心裡不滿但也不會講出來,他就再次上書朝廷,建議假稱韓王逃到四川,借韓王的名義來安衆將。果然不出文安之所料,朝廷也很清楚四川事關重大,立刻就批準了他的提議。
文安之滿腹錦繡、見多識廣,在一羣闖營舊將面前讓人假扮宗室大王沒有問題,中不足的就是這個假韓王只能呆在奉節,不能出去巡遊諸鎮。這次見到了鄧名,文安之覺得鄧名比自己找的那個人強,足以令川、鄂衆將心服。
“諸將冒風雨、臨矢石,但卻有後顧之憂,老夫爲督師,豈能不給他們一個心安?”文安之嘆道。
說實話,文安之也不知道將來朝廷會不會追究闖營衆將昔日的罪過。比如袁宗第和劉純都是李自的商山十八騎之一,崇禎十一年李自兵敗,率領十八騎退到陝南商山,後來又重整旗鼓打進北京。在明廷眼中這兩個人絕對是李自最兇惡的黨羽。李來亨乾脆就是李自的侄孫和繼承人。但文安之對這些闖營舊部到底會有何下場是心裡沒底的,文安之說要給他們一個心安也是他能力的極限。
如果連一個心安都不能給他們,又如何忍心讓他們爲國效力?鄧名已經漸漸明白一個事實,就是闖營、西營和明軍嫡系互相不把對方當自己人。如果勝利以後,這些抗清將領很可能會死在“自己人”手裡,鄧名對此還是到難以忍。文安之說得不錯,這些將領既然打定主意不投降滿清,那也就只有和明廷一起抗戰到底,給他們一個希不僅僅是應該的,而且是遠遠不夠的。
“督師的意思我明白,我這就啓程。無論如何,不能讓將士們一邊與韃子作戰一邊心裡沒底,好像取得勝利就意味著距離被明正典刑更近了一步。”
離開奉節乘船順流而下,越過夔門後就進了三峽地區,路上有明軍嚮導指指點點,給鄧名講述巫峽各的風景和故事。從重慶到奉節的路上,雖然河岸崎嶇難行,但總還能找到一些可以通行的途徑,可巫峽兩岸都是陡峭的巖壁,上面是不知道多年才修築出來的棧道,懸在江面上看上去寬窄也就能讓一個人通行。
嚮導告訴鄧名,三峽的地形差不多都是這般險峻,一直到東面的宜昌纔有一些平緩的地面,川東、鄂北的明軍完全依靠長江進行通訊聯絡。由於明軍有主場之利,清軍一直無法在這條通道上取得一個立足點駐紮一支水師,所以清軍也無法從陸路進攻各路明軍的基地;但反過來說若是水師覆滅,清軍取得了這段水域的控制權,那沿著長江展開的明軍也就會被分割無法呼應的一隊隊孤軍。
“這次攻打重慶失利,豈不是對我軍很不利嗎?”看到巫峽的地勢,鄧名知道嚮導說得不假,有些擔憂地問道。
“先生放心,我們還有足夠的船隻,而且多虧先生在萬縣大破譚詣老賊,沒讓韃子在萬縣站住腳。”這次如果讓譚詣穩穩控制住萬縣,那清軍就可以在靠近奉節的地方聚集船隻,然後不斷順江而下挑戰明軍對江面的控制權。現在清軍的水師基地還遠在重慶,三峽一帶的明軍並沒有到太大力。
不過嚮導的話並沒有讓鄧名到多麼安心。雖然現在清廷的戰略重心不在四川而在西南,可等清廷平定西南以後——在鄧名看來這是一定的,只是時間早晚問題,那清廷就會開始著手圍剿三峽一帶的明軍,從容地在上下游同時大量生產船隻,源源不斷地開三峽。僅僅依靠這一隅之地,無論是造船能力還是人力資源,明軍都遠遠無法同掌握全國資源的清廷相比。甚至本不需要進行大範圍員,只要湖北、江西大規模造船,再從陝西調一些工匠到重慶,鄧名覺得,清軍能在幾年之就完全倒三峽的明軍水師。
“看來四川不是什麼久留之地啊。”鄧名對呆在四川的前景更加不看好。不知道闖營舊部這幫人還有沒有昔年縱橫天下的銳氣,可不可能鼓他們孤注一擲向下遊突圍。鄧名覺得,若是能開闢一片靠海的地區作爲據地比較好,他記得歷史上說滿清不重視海上的力量,而且背靠大海還能得到海外明軍的呼應支援。鄧名決定等見到闖營衆將後,好好詢問一下他們的意見。
抵達巫山縣後,鄧名到駐軍的熱烈歡迎,雖然大家都按照鄧名的要求依舊稱呼他爲鄧先生,不過接待他的熱程度顯然不在以往接待文督師之下。
巫山縣本來是劉純駐守,但隨著李定國被從湖南擊退,清軍在湖北方向上的實力明顯增強,劉純就放棄這裡去下游東駐紮,只在巫山縣留下量駐軍。劉純的部下竭力勸說鄧名繼續沿著長江向東,劉純正在東翹首盼鄧名的駕臨,巫山這裡也已經爲鄧名準備好了換乘的江船。
不過雖然劉純如此熱,鄧名卻只能婉言謝絕,因爲他已經訂好計劃要先去大寧河流域的大昌,也就是袁宗第的基地。無論如何,袁宗第是這個世界第一個向鄧名出援助之手的人,鄧名不可能過其門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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