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縉紳這才紛紛發出滿意的歡呼聲,雖然眼下的大計還是請求招安,不過保國公這麼年輕,帶著幾百個人到山東就能打得祖澤溥全軍覆滅,隨便指導大夥兒幾手,就能把登州的兵馬堵得出不了家門,這天下實在未可知啊。若是將來鄧名進了紫城,縉紳的軍隊名稱就有些難聽了,雖然可以說這是服從保國公指示,不過到時候別人是不是肯接還是難說。而現在保國公都是扶清滅明軍的提督了,那這個患就算是徹底消除了,扶清滅明軍也就是了苗紅正,由保國公一手創建的部隊了。
“之前我說你們需要向清廷保舉這個提督,既然目的是招安,那肯定要走個形式。”鄧名環顧著在場的衆人:“你們誰願意起頭,向清廷保舉我爲膠東扶清滅明軍的提督?”
現場又陷了一場難堪的沉默中,依舊沒有人願意出面當這個帶頭的大哥。不用太高明的政治智慧就可以看到,這保舉無異於一記耳狠狠搧在清廷的臉上,帶頭的人估計要被清廷恨到骨頭裡。
“既然如此,那我就來起這個頭吧。”鄧名苦笑一聲,這些人依舊是牆頭草,暫時還是指不上。
於是鄧名當即就寫了一封表章,其中向清廷保舉自己爲扶清滅明軍的提督,帶領膠東效忠朝廷的人士,清除那些通鄧的心懷不軌之徒,不一賊以憂聖天子和太皇太后,署名自然還是漢將軍名。
這封表章送走後的第二天,於七就趕到了鄧名的軍營,聽說鄧名居然想讓他接扶清滅明軍後,於七大吃一驚,簡直不能相信有這樣的好事。
“不過我實際上也是被任命的,這並不是由我說了算的軍隊。”鄧名耐心地給於七解釋起來,再加上高雲軒等人的一些幫助,於七很快明白,這支軍隊的實際控制權有一半在縉紳們手裡,隨著時間推移,恐怕縉紳的勢力在其中的比重還會越來越大。
“這些縉紳想的大概就是讓於將軍去背黑鍋,他們可以更有把握逃清廷的追究。”對於縉紳的心理,鄧名覺得也沒有瞞的必要,於七遲早能看出來,要是現在不說明,將來他自己發現只會更生氣,還不如趁現在把話說清楚:“而那個時候我肯定得辭職,我是大明的保國公,不可能接清廷的招安,所以到時候這提督一職只能請於將軍來擔任——雖然縉紳們有他們的算盤,不過以我之見,有這樣一支軍隊在手,於將軍獲得招安的機會也更大,不是嗎?”
經過仔細的思考後,於七也認可了鄧名的說法,如果沒有扶清滅明軍,那他和牙山衆好漢現在都是死魚一條。經過這次的經歷,於七也看明白自己本沒有讓清廷發慈悲的實力。所以不管是不是被縉紳利用,於七都需要爲自己去爭取更多的談判籌碼,而這個扶清滅明的提督職務顯然是很有價值的。
既然於七答應了,那接下來的事就是幫於七豎立威信。
以前高雲軒掛著總兵頭銜時,鄧名從來都是當著他的面直接下命令給軍。現在於七來了,鄧名就任命他爲自己的副手,擔任扶清滅明軍提督同知,而且經常和於七私下討論完畢後,才一起出現在軍事會議上,讓於七去念一些鄧名事先教給他的命令和臺詞。
當務之急肯定還是圍攻登州,現在扶清軍正在堅定地向府城推進。看到扶清軍的奇特陣容後,退回登州的綠營部隊就想先打垮他們,削弱鄧名——直到現在還有很多綠營認定鄧名的主力有好幾萬。只是這些被綠營視爲柿子的扶清軍比他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佃戶吃苦耐勞,任勞任怨,對東家的各種吩咐都無條件地服從,也不懂得耍。
隔著木柵欄對扎也不需要什麼戰素養,比的就是誰的兵更聽話,更像老黃牛一樣勤勤懇懇不懶。幾仗下來,綠營戰無不敗,雖然傷亡不大,但是士氣跌落到谷底。現在扶清軍正在登州城周圍挖壕,修營寨,在本地縉紳的支持下,很快就把登州周圍挖得到都是壕——鄧名覺得早就可以挖到城牆下破了,但縉紳們卻不肯,他們更希綠營出城攻打他們的營寨,如果綠營不出來,就把登州圍得水泄不通再炸牆,萬一打不進城也不會給對方反擊、翻盤的機會。
不過鄧名拿出來的口號也有不錯的力,這口號就是“讓孩子們除夕夜回家”。用“孩子”來稱呼大兵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不過鄧名在山東呆的時間不長,幹出來的稀奇事比這幫同盟見過的都加起來還要多,所以這麼一件也就不是多麼過分了。
確實有很多人盼著能回鄉過年,就是到時候戰爭不結束,正月裡、至正月十五之前士兵大概也不願意殺人,沾上一年的晦氣——這段時間連府都不會決犯人。
最大的麻煩還是於七帶來的幾萬難民,這些人鄧名不可能養,也不可能運走,而縉紳也不願意管,因爲他們顯然沒有自己的佃戶可靠。而如果不能擴大自己的土地的話,縉紳也沒有必要招收大量的人手。
鄧名覺這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因此就讓於七繼續指揮圍攻登州府,他返回萊州和暫時設立在那裡的膠東縉紳議院討論難民安置問題。現在登州基本是大局已定,縉紳聯盟的補充和員能力本不是登州府能抗衡的,現在既然被帶了消耗戰的階段,登州城陷落就是時間問題罷了,鄧名乾脆把這個獲得聲的機會讓給於七。
十二月十日,鄧名返回萊州時,意外地遇到了北京派來的第二波使者;離開萊州前鄧名已經見過北京的第一波議和使,那時鄧名當著縉紳的面表示他不反對議和,還把保證膠東扶清人士的安全當做了條款之一。
不過北京派來的是送信使者而不是什麼外家,他們沒有任何承諾或是談判的權力,只能把鄧名的要求帶回北京去。
這次見到鄧名後,使者顯得很憤怒,鄧名一連串複雜的作把北京看得眼花繚,而現在總算咂出點味道,那就是鄧名想推翻流制,在膠東地盤上恢復兩漢時期典型的豪門推舉制。
“保國公不僅是勝朝(對明朝的尊稱)的國公,還是堂堂的宗室,怎麼會生出改流爲土的心思來?”
“誰說我是大明的宗室了?”鄧名哭笑不得地反問道,在山東大地上,就有好幾個冒充他哥哥的朱二太子出現:“我到底是哪位大王之後?”
“國公是勝朝哪位大王之後無關要,但我大清太皇太后已經詔告天下,承認國公爲貨真價實的大明宗室。”使者理直氣壯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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