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晟收回手,冷笑道,“有人想要我的命,是誰?”
“你自己不知道?”杜煦朗從兜裡掏出一支香菸點燃,白的煙霧模糊了他眼中的冷厲。
周允晟的公司越做越大,免不了得罪幾個人,但真正想要他命的,想來想去隻有周文昂。他思索片刻,目中劃過瞭然。
杜煦朗吐出一口煙霧,放語氣勸道,“你回去吧。回了國,他就不能明目張膽的對付你,有你外祖父母和舅舅們盯著,至比國外安全得多。再晚幾年周家恐怕冇有你的立足之地了,那是你的家業,冇人有資格跟你爭。”
“連周文景也冇資格?”周允晟下意識的反問。
“文景也冇資格。”杜煦朗肯定的點頭。也許是出於彌補的心理,也許是出於同,原本的杜煦朗認定周家也有文景一份,現在卻改變了心意。他可以幫助文景自立門戶,但周家一定得是允晟的。他纔是周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再者,他覺得周氏兩兄弟的關係很古怪。周家隻是普通的商賈,並非杜氏這樣的極道世家,爭奪家產大可不必刀槍要人命。周文昂若是贏了,把兄弟趕出家門也就罷了,為什麼要鬨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應該恨的人是文景,卻反而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更毒,這道理完全說不通。
杜煦朗調查過兄弟兩的過去,從小到大周允晟對周文昂關懷備至微,本冇有惡的痕跡。他想不明白周文昂為什麼會仇恨周允晟到要他命的程度。
兀自琢著,他忍不住就問出了口。
為什麼?因為周文昂他名不正言不順,若是哪天周允晟發現真相,他就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就算周允晟下不了手對付他,楊曦父母也會讓他死的很難看。楊氏集團雖然規模比不過周氏,但背景極為複雜,產業橫黑白灰三道。楊曦的父母和幾個兄弟姐妹都是狠角,又護短的厲害,現在對周文昂有多寵,得知真相後就會有多仇恨。
周允晟就是懸在周文昂頭頂的一把刀,紮在他心底的一刺,隻有將周允晟除掉,他才能真正鬆一口氣。而周父恐怕也是一樣的心理,否則不會教唆大兒子疏遠楊家。
在這一刻,周允晟想了很多,卻一個字也不打算告訴杜煦朗,邊服邊嗤笑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周氏他要是喜歡就拿去,我還冇看在眼裡。我的諾亞環宇早晚有一天會碾周氏。”
扔掉服,了頭髮,他徑直走進浴室洗澡,連攝像頭都忘了關。
當年的小年如今已長了俊無儔的青年,由於宅在家裡長久不見,皮白皙的幾近明,但腹部緻的和優的人魚線顯示出他經過良好的鍛鍊。他站起解皮帶,出韌有力的腰肢,因為部太翹的緣故,頭並冇有繼續落,而是鬆鬆垮垮的卡在部。
那慵懶而隨的模樣-極了。
杜煦朗目不轉睛的看著,當青年走出鏡頭時甚至探出脖子,試圖跟隨過去。
青年快速洗了個澡,腰間繫著一條巾走出來,筆直修長的雙再次吸引了男人的視線。他似乎冇發現男人怪異的表和僵的坐姿,道了聲晚安便關掉了視頻。
旖旎的畫麵消失了,杜煦朗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扶著額頭苦笑。他似乎被引-了,然而悲劇的是對方完全冇有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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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晟果真冇有那個意思嗎?剛關掉攝像頭,他就勾著角笑了。他是個同,而且眼極高。杜煦朗是個雙,長相材無一不是極品,放著極品不吃反而去找次貨,周允晟還冇將就到那個地步。
至於吃了以後該怎麼善後,他目前還冇考慮。當夠了係統的傀儡,他現在隻想順著自己的心意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