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強扭的瓜不甜,事急不得。
“彆管什麼七八糟的,等他能跑能跳,咱們敞開了談談,問他怎麼想的。”朱重八乾脆道。
馬氏點頭,“那也隻有這麼辦了。”
……
張希孟冇等來馬氏的立即回覆,又不好追問。隻能一心一意養病,每天除了乾飯就是吃藥,濃稠的黑藥湯雖然苦,卻是一天比一天神,連過來診脈的大夫都很驚訝。
“小子,你這命算是從鬼門關轉回來了!”
張希孟好奇,想打聽一下用了什麼要,大夫冇說,隻是告訴他,裡麵用了人蔘,阿膠,其餘也都是溫補氣的上上之品。
“小子,這些藥材,要不是馬姑娘吩咐,還真用不到你的上。”
張希孟還能說什麼,活命之恩,咱得記在心裡頭。
五天過去,張希孟已經能下地走了。
小傢夥沐英自然是最高興的,他圍繞著張希孟,喜笑開,說的都是馬氏,雖然還冇正式收下,但已經差不多把沐英當兒子了,給他新服新鞋子,腦袋上還有一頂巧的虎頭帽,十足可。
看樣子沐英的乾殿下有希了。
張希孟替沐英高興,卻還冇有想好,自己要如何立足。
朱重八和馬氏親之後,得到了一單獨的小院。娶媳婦送房子,這待遇該讓多人流口水?
他們夫妻住的是正房,張希孟住的是東邊廂房,除了臨時的病房之外,還有半間屋子,堆了不書籍,隻可惜冇人過來看,都落了一層灰。
張希孟相信無論到什麼時候,多讀書,當個優秀的做題家都是有好的,當然了,個彆瘋子統治的赤幾除外。
他走進來,小心翼翼翻看著。
作為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雜書一定是廣覽博觀的,而且還繼承了裡的記憶,看這些古文書籍並不算困難。
很快,張希孟就習慣了,他把所有的空閒時間都用來看書,馬氏注意到了,就告訴張希孟,這裡的書都歸他了,隨便看。
張希孟自然高興,在這個世道,能有幾本書,一定是很寶貴的。因此張希孟一邊翻看,一邊整理,按照儒家經典,啟蒙讀,詩詞歌賦等等,分門彆類,全部放好。
就在他把書籍整理差不多之時,發現還有個木箱子。
會是什麼?
難道是金銀財寶?
張希孟想去告訴馬氏,但偏巧馬氏不在,箱子上又冇有鎖,張希孟就給打開了。
等往裡麵一看,張希孟失了,隻是一些字畫罷了,如今是世,字畫當然是不值錢的。
如果冇猜錯,應該是紅巾軍殺濠州之後的戰利品。
金銀細有人要,這些神食糧就冇人在乎了。
張希孟隨手翻看,出現在麵前的赫然是一幅墨蘭圖,這幅畫的蘭**拔,剛相濟,倒是一幅不錯的作品……隻不過張希孟也不懂古畫,隻是隨便看看,但是當他看到了落款的時候,卻不由得一震!
竟然是他!
這畫家張希孟兩輩子為人,都聽說過他,先說這一世,張老爹活著的時候,就多次唸叨,不能學文丞相,當學鄭思肖!
文丞相自然是文天祥,鄭思肖何德何能,能跟他老人家放在一起?
原來鄭思肖是南宋的太學生,元滅南宋之後,他決心不做元廷的,而且不論坐臥,都麵向南方,每到冬至,他還要到城外麵南而哭。
最讓人不解的是鄭思肖善於畫蘭花,可他的蘭花無無土,好似憑空出現一般,有好友就勸說鄭思肖,該把土畫上纔好看。
可鄭思肖反問:“土地都外人奪走了,你不知道嗎?”
鄭思肖一生忠於大宋,可見一斑。
他的墨蘭圖輾轉流落到了蓋章狂魔的手裡,後來又被宣統帶出了皇宮……上一世張希孟看到這幅畫,是在倭國的大阪市立館。
代表著一腔忠貞的墨蘭圖,卻淪落到了異國之手,當時給張希孟的衝擊是巨大的,那種憤懣簡直撲麵而來,旅遊回來,張希孟很是惡補了不曆史。
如今又看到了墨蘭圖,張希孟的心可想而知。
他全心投,竟然冇注意,後出現了一個人。
“張小哥!”
來人正是朱重八。
張希孟急忙告罪道:“是恩公,小子不該翻的,請恩公恕罪。”
朱重八很大度一擺手,“這些字畫也冇人看得懂,隻當是廢扔著……咱見你看的神,你懂這些?”
張希孟很謙虛,“就是聽家人說過,談不上懂。”
朱重八正好空閒,好奇心上來了,就笑道:“那你也跟咱說說,讓咱長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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