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縣長程建軍看專案組,聽取專案組彙報並同老海會面時,老海突然料:“程縣長,這裡有黑幕,專案組是在冤枉我,我的案子是縣局馬局長一手策劃的,因爲我和他有金錢來往,當他知道我要自首時就對我打擊報復,我有證據!”此話一出,軒然大波,老海更指著陳達和道:“在這位同志的教育批評下,我決定徹底承認錯誤,是他點醒了我,我不能再做馬鵬華的替罪羊。”
當時陳達和吃了一驚,旋即明白,老海這是賣自己人呢,指自己在後續審訊中幫他出力,如果自己是馬鵬華的人,賣人的同時,也噁心了一把老狐貍。
程建軍當時就將馬鵬華出去,兩人談了好久,陳達和卻是心驚膽戰,不會程建軍和馬鵬華也有什麼說不清的糾葛吧?那這案子不但扳不倒馬鵬華,自己都危險,畢竟老海反應問題不是走正常程序,程建軍完全可以不用理會,甚至給老海按個誣陷的罪名。
程建軍再回到審訊室後,指令陳達和,和專案組中兩名檢察機關的人員陪同老海去拿證據,陳達和這才心下一鬆,不過卻也滿心警惕,心說我可要盯這兩個檢察員,保不準他們就是馬鵬華的人。
不過陳達和擔心的問題並沒有出現,在老海一不爲人知的房產中,找到了一厚厚的筆記本,那是馬鵬華早期還沒擔任局長時就和他來往的賬目,一筆一筆非常清楚,看得程建軍然大怒,馬上撤去馬鵬華專案小組組長的職位,對他進行雙規,改由紀委書記雷浩親自帶隊,檢察長潘萬長任專案組組長,公安機構中由陳達和任副組長,對馬,海一案進行徹底調查。
在老海的代,潘萬長步步下,馬鵬華徹底敗下陣來,開始一筆筆代自己的問題,他的問題甚至及到了市局一些領導,了當時不小的一個案子,延慶市轟一時。只是誰也不知道,這件案子由頭到尾,都有一隻手在縱,這隻手的主人,只不過是某鄉村小鎮的副書記。
而在潘萬長決定對馬鵬華提起公訴的當晚,陳達和經過馬鵬華邊時在他耳邊輕聲道:“唐書記讓我代他向您問好。”接著低笑道:“老馬,你說你得罪他幹嘛?”笑呵呵從他邊走過,馬鵬華卻是臉如死灰,難道這事兒和唐逸有關係?不能,不可能,旋即否決了這個念頭,怎麼想,都想不出有啥外力因素,只是自己走錯了一步棋而已,如果早和老海單獨談談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心裡狠狠詛咒著,牆倒衆人推,倒被唐逸這小子看熱鬧,說風涼話。但,難道就和他沒一點聯繫?馬鵬華很疑,就算以後服刑期間,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之一。
……
縣公安局宿舍樓102,是陳達和的新居,還沒有分配下住房,只好和老婆孩子在一個小單間裡,是那種廚衛齊全的宿舍,但一家三口睡在一間屋裡,也實在寒酸了點兒。
這天晚上,明亮的燈下,木桌上擺滿了酒菜,陳達和一家三口圍坐在桌前,另一邊的唐逸舉著杯子對陳達和笑道:“老陳,不對,應該你陳局了,我敬你一杯。”
陳達和連連擺手,在唐逸面前他可不敢擺譜,雖然現在理論上和唐逸平級,但他可是知道憑藉唐逸的能耐,人家將來只怕會坐火箭般向上升,擺著手笑道:“是代,代理副局長。”馬鵬華被免職後,原來的政委,主抓刑偵的副局長代理局長職位,陳達和級別本就是副科,這次行政職位也名義上升了半個格兒,代理副局長,主抓刑偵工作。
唐逸笑道:“代不代的,不過一個字,早晚拿下。”陳達和哈哈笑道:“那就靠唐書記多多提攜了,縣局局長您說拿下就拿下,何況這一個代字?”
大概是因爲唐逸帶來了齊潔,在大面前陳達和說話倒變得文縐縐起來,不由得讓唐逸一陣好笑。
天氣越發暖和,齊潔穿著一件白紗質的長,白的純棉t恤。薄薄的服下滿堅的房隨著一瞥一笑輕輕地。短下渾圓的小屁向上翹起一個優的弧線,修長勻稱的雙沒有穿,襬下出白皙的半截小。一雙白的皮鞋,小巧玲瓏。一青春的氣息瀰漫全,可婦的韻味和扭起來的腰肢卻讓有一種讓人心慌的力。
當齊潔聽說唐逸帶去朋友家做客時齊潔開始說啥不答應,是唐逸拉來的,雖然知道自己的份並不會因爲這次做客改變,但唐逸的這份心意就夠齊潔了。
聽到陳達和說什麼縣局長被唐逸拿下,齊潔笑孜孜看了唐逸一眼,心裡也跟著有些得意,是知道一些關於老海案子的消息的,想起當初姚小紅不信他能得了老海,誰知道一轉眼,自己聽到的卻是唐逸了縣局局長,不由得得意之餘,也有些好笑,這小傢伙,也不知道天天折騰啥,人家局長又怎麼招他了?
“弟妹,我你弟妹不唐突吧?”陳達和的人李曉玲早年也是農村婦,陳達和了所長後纔在縣百貨大樓找了個售貨員的差事,現在倒也會打扮了,有些徐娘半老的意思。從見到齊潔就慨,你說人家爹孃是怎麼生的?這天仙般的只怕也就唐家大兄弟配得上,老聽陳達和嘮叨唐逸的事兒,能被陳達和這大老佩服的五投地,本就對唐逸充滿好奇和好。再見到唐逸清清秀秀,不驕不躁的樣子,更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對齊潔也加倍結。
齊潔抿笑道:“那我就你嫂子吧,唐逸說陳大哥是他最好的朋友,咱們不用見外。”
陳達和哈哈大笑,心說這大真會說話,唐逸也笑道:“那當然,不是最好的朋友我會捨得帶上你?”陳達和笑得更是舒暢。
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很有兩家好友一起吃團圓飯的覺,唐逸也多喝了一點兒,陳達和更是喝得滿臉通紅,桌上那七八瓶啤酒已經見底,陳達和又晃晃悠悠站起來去找酒,裡還嚷嚷:“唐書記,我那兒還有瓶五糧,今兒咱哥倆將它撅了,你別跟我這兒不喝白酒啥的裝……”
唐逸笑著起攔住他:“別,陳大哥,再整瓶白的我非趴下不可,這樣吧,今兒是高興,咱去酒吧再喝點兒。”說著回頭對李曉玲道:“嫂子,你班兒上跟前不是開了一家卡拉oK歌舞廳嗎?咱去那兒玩會兒。”
李曉玲勸道:“那多貴啊,就在家喝點兒吧。”
唐逸笑道:“沒事兒,不瞞哥哥嫂子,那酒吧是我家這口子持的。這事兒啊可沒人知道。”齊潔聽他說得魯直白,臉一紅,白了他一眼,心裡卻滋滋的。
李曉玲楞了一下,上下班都要經過那家酒吧,雖然看不到裡面的形,可外面裝修的就好像電影電視裡那都市歌舞廳似的,霓虹閃爍,金碧輝煌,那得多錢啊?這大妹子哪來那麼多錢?
陳達和那剛上初中的兒子也鬧著要去,被陳達和訓斥了幾句,嘟著留下,唐逸齊潔和陳達和夫妻倆出了門兒,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陳達和酒意稍微醒了幾分,想起唐逸剛剛的話,心下一凜,著和齊潔親暱的走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唐逸,暗暗點了點頭,這位年青的書記,看來很有些底啊,不然哪來那許多錢給齊家妹子開歌舞廳?更沒把自己當外人,什麼事兒都不瞞自己,想到這兒,心裡又有些沾沾自喜。
雖然請的京城一設計師幫忙設計,但“夜朦朧”歌舞廳並不像當時港臺歌舞廳百種燈旋轉錯,綺麗風華,那時的新興事還比較斂,沙發茶幾組的一個個坐席看似隨意,實則典雅,錯落有致,幽暗的燈更爲歌舞廳增添了幾分朦朧恬靜,舞臺上,一名婦正唱著臺灣歌曲《像霧像雨又像風》,歌不錯,不時有人喝彩。
唐逸幾個人坐到角落,正陪幾個客人喝酒說笑的姚小紅見到他們,笑呵呵和客人說了幾句賠罪的話,嫋嫋走過來,老海獄,齊潔更好說歹說送了三份,姚小紅這幾天心特別好,多喝了幾杯,臉上紅撲撲的,對唐逸和齊潔笑道:“呦,真是稀客啊,喝點兒什麼?又在齊潔耳邊低聲音道:“那邊有幾個縣局的朋友,正管咱們,一會兒我還要去陪他們再喝幾杯。唉,這幾個東西,真不好應付。”
那桌客人目也跟著姚小紅的影移到了唐逸這桌兒,見到陳達和都有些錯愕,然後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起顛顛跑過來,到了近前滿臉賠笑的打招呼:“陳局,您也來了!”陳達和擺擺手,也沒給他介紹唐逸,很有威的道:“來散散心,這家老闆是我朋友,你們以後多幫襯!咱們對於新興事,正確引導的同時更要大力氣保護!可別給人家小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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