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麗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就那樣靜靜站著看著他們,陳達和幾個突然覺得滿不自在,小姑娘看起來文文靜靜,沒有一傲氣,但給人的覺就彷彿高高在上,不可。
唐逸皺皺眉,他有些不習慣這種覺,自從重生,還沒有人能帶給他力,面前的清麗兵,是第一個。
陳達和只覺得被清麗兵看得渾難,打著哈哈道:“那……那算了算了,是不是唐老弟?”
唐逸卻是搖搖頭,對清麗兵道:“你是誰?憑什麼你替們道歉?難道們出去執行任務你也可以替代?”
清麗兵明顯怔了下,顯然從來沒遇到過這種被質問的況,程然氣得眉一揚,就想罵唐逸,清麗兵卻擺手制止,深深看了唐逸一眼,道;“我寧靜,是們的教練。”
齊潔拉了拉唐逸角,對清麗兵很有好,不想唐逸難爲,唐逸明白的意思,微微點頭,拉起齊潔的手向外走,唐逸經過圓臉兵邊時,看畏畏的樣子有些好笑,忍不住開玩笑道:“我就不告你耍流氓了,以後注意。”
陳達和幾人大笑,圓臉兵卻是滿臉激,連連鞠躬:“謝謝您,俺謝謝您了。”氣得程然更是咬碎了銀牙。
唐逸幾個人坐回座位,陳達和笑道:“恭喜唐書記沉冤得雪,咱再浮一大白!”李曉玲氣得擰了他厚厚的腰膘一把,道:“就知道喝,不是你,大兄弟能被人冤枉?”
齊潔伏在唐逸懷裡,心疼的問唐逸疼不疼,唐逸趁機對李曉玲笑道:“嫂子,我還要謝陳大哥呢,沒他,我去哪兒消人恩?”
衆人大笑,那邊程然正訓斥圓臉兵,聽到這邊鬨笑又是一陣氣憤,看這些傢伙得意的樣子。
“班長,我要不要再去道個歉,咱們冤枉了人家,還沒正式道歉呢。”正挨訓的圓臉兵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卻把程然氣得七竅生煙,恨恨道:“道什麼歉,就算這事兒冤枉了他,也不代表他就是好人了,看他,油頭面,左擁右抱,能是什麼好人了,肯定一紈絝子弟!”
寧靜靜靜坐著,彷彿世間的一切紛擾都和無關。
這時,幾個兵進來時最先起鬨的小青年跳上臺,拿起話筒道:“各位哥們姐們,小弟來一首《我是一個兵》,獻給在座的那幾個兵妹妹!”他一桌的幾個青年立刻吹口哨,拍桌子好,喧鬧一團。
小青年大聲唱起來:“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開始唱得還似模似樣,後面可就變了調兒,是故意的,甚至歌詞都改了,“革命戰爭考驗了我,”他給唱“兵妹妹們考驗了我”,場下鬨笑一團,幾個兵氣得滿臉通紅,程然猛地站起來,卻見寧靜對自己皺眉,馬上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坐回了椅子。
陳達和越聽眉頭皺得越,這首歌兒,可是承載了他太多好的記憶,被人糟蹋他哪裡得了?如果不是礙於唐逸的面子,怕攪了他生意,早就跳起來罵娘了。
唐逸笑著拍拍唐逸的肩,在姚小紅耳邊說了幾句,姚小紅會意離座。
小青年唱得正歡,突然音樂嘎然而止,姚小紅上了臺,笑道:“小兄弟歇歇,我這兒有位客人要爲大家彈上一曲鋼琴曲,這種機會可不多!”說得不是假話,擺在舞臺旁的鋼琴從買來還沒怎麼過,畢竟是縣城,在當時來說,鋼琴這種高檔樂沒幾個人通。
小青年一臉不忿,歪著脖子道:“怎麼大姐,他會彈琴就牛叉,我唱歌兒就是後孃的孩子是不?”
另一桌縣局那幾個人還沒走,戴眼鏡中年人大聲道:“大,你下去就下去!囉嗦個屁啊。你小子又欠收拾了是吧?”小青年認得他,不敢還,悻悻下臺。
姚小紅眉飛舞道:“好,下面我們有請帥氣的唐逸先生爲我們帶來一曲《藍多瑙河》。”
陳達和首先鼓掌好,縣局那桌跟陳局神走,小青年那一桌又看縣局眼,最鬧騰的三桌同時好,歌舞廳倒是彩聲如雷。
唐逸笑呵呵走到鋼琴旁坐下,一抹燈打在他上,一襲黑中山裝的他在朦朧的燈下更添了幾分英。
唐逸輕按琴絃,試了一下音,掌聲停歇,唐逸將湊到話筒邊,本想說笑幾句,但目不經意瞄到了臺下滿臉溫的齊潔,唐逸心中一暖,和齊潔的相識相知,從開始喜歡的麗,到如今的溫,平日兩人相的一幕幕畫面涌上腦海,早晨默默看著自己刷牙的,窗邊默默看著自己離去的,空屋中默默等待自己的。
就是這樣,那份溫無聲無息,卻永遠纏繞著自己,突然一份涌上心間,唐逸拿起話筒,輕輕道:“本來,我以爲我的一輩子會庸庸碌碌,不想上天給了我一個重來的機會,又讓我遇到了,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在我開心的時候,我會想到,在這裡,我要謝謝,謝謝以後還將陪我走過風風雨雨,或許,前路荊棘佈,但我想,,會永遠陪在我邊……”這番話是唐逸的真流,不帶一做作,深的看著齊潔,唐逸心裡溢著幸福,,會陪我一起走下去的。
大廳裡一片寂靜,只有唐逸那略微沙啞的聲音,齊潔更是蘊滿了眼淚,癡癡看著唐逸。
“這首曲子,獻給我的最,我的寶貝兒----齊潔小姐!”唐逸對齊潔笑笑,然後手指輕,歡暢淋漓的琴聲響起,宛若碎弓輕輕奏出徐緩的震音,好似黎明的曙撥開河面上的薄霧,喚醒了沉睡大地,多瑙河的水波在輕地翻。琴聲起伏迴盪,而又溫;在座的人聽得如癡如醉,人人都覺自己彷彿置於多瑙河上,無憂無慮地盪舟。
琴聲停歇許久,震天般喝彩鼓掌聲才響起,唐逸不理大廳裡整齊的“來一個!來一個”的喝彩聲,笑著走回座位,齊潔馬上幸福的靠進他懷裡,陳達和著大拇指,都不知道怎麼誇這位唐書記了,李安嘆氣道:“唐書記在政壇發展,樂壇了一位天才啊!”
唐逸笑著搖頭,其實他彈得也就是可以,但對於剛剛接西方音樂的這些人,就如聞天籟了。
姚小紅慨的看著唐逸和齊潔,不由得再一次嘆息齊潔的好命,這樣完的男人到底要自己上輩子作多善事才能遇到呢?
那邊兵桌上,圓臉兵長長嘆了口氣,道:“我真羨慕那位姐姐,班長,他是好人是不?剛纔是幫我們解圍,琴又彈得這麼好聽,不會是壞人的。”
程然一臉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他彈得有什麼好的,我認識的人比他彈得好多了!看他那得意洋洋的討厭相,就知道賣弄自己,這就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
圓臉兵不敢再說,臉上卻擺明一副不信的表,想問問旁邊的教練到底那青年是不是好人,但看著一旁的教練,雖然一臉恬靜,怎麼都覺得是那麼不可接近,終究還是沒敢和說話。
寧靜兩隻手捧著明的小玻璃杯,安安靜靜的坐著,方纔歡快的琴聲,震天的喝彩彷彿全沒聽在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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