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活者手臂說:“可我拆線了,都好了呀。”
珍珍又說:“好沒好又不是你說了算,衛姐說了算。而且衛姐見你沒到中竈吃飯,怕你沒飯吃,還專門幫你打了飯留著,現在你要和我邱伯伯去吃烤豆腐,你的第二條大罪哦。”
吳放歌對這個麻辣軍醫還真有點怵,忙問:“你怎麼不早說,那怎麼辦。”
珍珍一聳肩膀說;“我怎麼知道,天上下雨地下,自己摔跟頭自己爬,你自己個兒想轍去。”
吳放歌正想再求求他,邱老回來了,好像有點不高興。
“搞什麼搞,就出去吃個飯嘛,還配警衛,我又不是不能了。”原來老頭是爲了這。
珍珍笑道:“邱伯伯,你是老幹部啊,老幹部可是國家的財富,容不得半點閃失。”
邱老笑著佯裝去打珍珍,說:“鬼丫頭,一天就知道胡說八道。”
既然是佯打,當然是打不著的,珍珍一低頭跑出門外,對邱老說:“邱伯伯,我去收拾一下,你們等我哦。”
小前指爲邱老配備的警衛居然是偵察營的何建和瘋子,都是人,而邱老雖然對小前指爲他配警衛不滿,但卻是個兵的人,特別是基層有出息的兵,因此也沒再爲此多說什麼,另一邊珍珍居然拖了衛豔來,讓吳放歌再次領略了這個人的厲害,因爲可以在對邱老笑著說話的同時,用眼神給予吳放歌嚴重的殺傷,著實的恐怖。
五個人,加上小車班的司機小張,也沒多遠,就在附近的小鎮上找了一個烤豆腐攤兒,了烤豆腐和油炸螞蚱,邱老高興,又喝了二兩白乾兒,其他人穿著軍裝,不方便喝酒,弄的老頭有點掃興,嘟囔著說要找個時間再和大家痛快地喝上幾杯。
吃飽喝足,大家打道回府。吳放歌前腳才進宿舍,衛豔后腳就跟進來了,把一個裝滿飯菜的大飯盒往他面前重重一放,然後就說了一個字“吃!”
吳放歌剛纔已經吃的圓滾滾的肚皮,爲難地看了看正在看書的陸昊,希他能幫自己說點好話,可是陸昊這傢伙聰明,見狀就拿起一本書,捂著肚子說:“哎呀不好,我的上趟廁所,沒個把小時是回不來了,然後就壞笑著走了。”
陸昊這一走,衛豔更加無所顧忌,往陸昊的牀頭上一坐,用手指又悄悄桌子說:“吃!”
吳放歌無奈,只得就著冷菜吃冷飯,一口口的居然也把一大盒子飯給吃完了,吃完著肚子嘆道:“快撐死了。”
衛豔罵道:“撐死活該。”說著站起來拿了飯盒就要走,吳放歌一把按住說:“還沒洗呢。”
衛豔說:“全你,去洗。”
吳放歌拿著飯盒走在前面,衛豔跟其後。到了水管子旁邊,吳放歌把飯盒洗得乾乾淨淨,還給衛豔說:“謝謝衛姐。”
衛豔帶著調侃地說:“謝我啥?謝我想把你撐死?”
吳放歌說:“謝你吃飯的時候能記著我。”
衛豔楞了,沒想到吳放歌會這麼說,這時吳放歌又接著說:“衛姐,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得的。”
衛豔等了好大一會才說:“別臭了,你以爲你是誰,對你好,哼!”說完轉飄然而去。
人非草木,孰能無。從見第一面,吳放歌就覺得衛豔對自己非常的好,好的有點要超越戰友之了,有時候還沒事找事地讓他去衛生所幫忙,而所謂的幫忙,不過是把一堆紙箱子從左邊搬到右邊,從右邊搬到左邊,來來回回倒騰了好幾趟。一個人對某個男人有好的時候,多半就會沒事找事的。可作爲一個士兵,在軍隊裡太有人緣了不是什麼好事,太容易惹是非呀。而且,衛豔不是一般的人,是個離異的人。離異的人多是非是一點也不假的。
衛豔兩口子原來都是軍人,後來衛豔的老公先轉業,到一個不錯的單位上班,可不知怎麼的,一見地方上的鶯歌燕舞,就覺的衛豔不算什麼人了,儘管在一片綠軍裝中,衛豔也算長的好看的了,卻沒辦法和地方上的時髦小妹妹相比呀。
按說這也算破壞軍婚,可衛豔念及舊,也就全了他們,反倒把自己發配到小前指來了多也有些自的意思。不過的前夫此時正是新婚燕爾,過的如同裡調油一般,就是再自也不會有人心疼了。
不過相傳挫的人,就像是溺水的人,痛苦之時手腳抓,不管是稻草還是水泡,都會抓上一爪,衛豔平時看似開朗,可一人獨的時候難保不苦涌上心頭,這時候誰要是趁虛而,要得手本不難,吳放歌有這麼多年的生活閱歷,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可此時此地自己的境,也不是琢磨這些事的時候,而且衛豔那子,多半也不是省油的燈,因此要保持良好的關係,首先就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現在自己已經混了個二等功了,又和邱老有了良好的合作關係,就越發的需要小心——小心使得萬年船啊……軍隊可是講究作風紀律的地方啊,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吳放歌連走路都繞著衛生所走,可珍珍卻躲不開,因爲他的業餘時間都要幫邱老整理編撰書稿,珍珍原本就是邱老帶來的兵,所以就在邱老這兒,一旁打下手,端茶送水什麼,有時也偶爾說幾句衛姐如何如何了,然後看吳放歌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