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牽涉到的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幾年來省委省政府的工作，當然，考查組已經全面瞭解況了，工作中間的績和不足，都是清清楚楚的，在我看來，這幾年的工作是平庸的，沒有什麼創意，實際的工作績，也說明了這一點，相反，你主持全省的工作以後，很快就出現了亮點，前後對比，當然顯示出來了差別。

“歐書記，考查組不能夠這樣看待問題啊，要從全面綜合的角度看待實際問題，只要隴南省在不斷的進步，各項工作順利推進了，就是取得了績，您提到的平庸的說法，我更是不能夠同意的，嚴格說，政府工作不能夠有太多的創新，這些年來，我們吃虧夠多了，上來一任的領導，提出來一種新思路，又從頭開始，每調整一次主要領導，就容易出現這樣的問題，這不是好事啊，有些地方的做法，甚至是勞民傷財了。如果都爲了突出個人的政績，去做什麼創新，吃虧的還是老百姓啊。”

“不，老徐，這方面，我是真正承認的，在我主持隴南省全省工作的時候，的確缺乏創新的意識，在執行中央決定的時候，有些機械化了，這是我的問題，我必須要承認，我們共產黨人，目的就是要找到自己存在的不足，認識到不足，朝聞道夕可死矣，這沒有什麼丟醜的地方，我只是覺到，對不起隴南省的這麼多老百姓啊。”

徐傑肅然起敬了，歐雲濤能夠有這樣的認識。懷還是坦的，從人格的力量上來說，歐雲濤比很多人要強，認識到自的不足。敢於承認自的失誤，這對於高級領導人來說，是非常不簡單的事了。

“老徐，我還知道一點，那就是你主持隴南省的全面工作，比我強很多，什麼原因我就不多說了，事實是擺在眼前的。正是因爲這樣，我考慮再三，有關的意見，必須要和你流。不管你在隴南省工作多長的時間，你現在還在這裡，還在主持全面的工作，有些話，我就必須要說出來。這是對隴南省負責，也是對我自己負責。”

歐雲濤說出來這些話，徐傑就不再言了。

“關於我的事，沒有什麼大不了。不管怎麼考查，既事實了。我除了能夠自我反省，也想不到其他好的辦法了。但你的況就不同了，所以，我說到的第二個方面，就是和你有關的事。”

“我相信，考查組到隴南省來的任務，你也是很清楚的，否則，你不會這麼長時間，不主和考查組聯繫，有些故意迴避的意思，但我認爲，你這樣做，其實效果不好。”

“中組部的考查組，如此長時間的在一個地方瞭解況，而且如此的詳細瞭解況，有好幾種可能存在，但現在，我的看法，就只是存在一種可能了，那就是直接牽涉到你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牽涉，我可以很明確的說，你纔是考查組這次來了解況的重點。”

“你年輕，到了如今的位置，是很不簡單的，也是通過了無數的努力的，可你也知道，越是到高層了，中央的考覈就會越發的嚴格，以前，我認爲你很有可能是出任隴南省省委書記，在我卸任之後，直接接手的，但現在，我改變了看法。”

“你將會承擔更加重要的職責，不是隴南省省委書記這個職位，我肯定了自的判斷，在今天的座談中間，考查組問到了不關於你的問題，這就使我更加的堅信，在明年的換屆之前，你將會被賦予重任，而你出任省委書記的時間，估計很快了，或許在不久以後，中央就會明確了。”

徐傑一直都有這樣的猜想，但是，沒有得到證實的事，徐傑不願意去消耗力，現在，歐雲濤直接說出來了，徐傑也是沒有辦法繼續迴避了。

“歐書記，考查組到隴南省來的目的，我清楚一些，但也不是全面瞭解，我很注意，因爲目前我主持全面的工作，不應該給考查組開展工作帶來力，所以，在平時的工作中間，我沒有去過多的關注他們，明天，考查組就要離開隴南省了，半個多月時間，總算是結束了，至於您說到的我個人前途的問題，要說我沒有考慮過，那是撒謊，但我沒有刻意去考慮這樣的問題，不現實，也不用去想那麼多，現在最爲主要的任務，還是做好手頭的工作。”

歐雲濤點點頭，臉上出現了讚許的神。

“我知道你會是這樣的想法，這是最好的理方式，但是，我要求你去接考查組，並非要你去施加什麼影響，而且從容的敘述自的認識，闡明自的觀點，至一個星期，要和考查組所有人見面，大家一起吃頓飯，換一下觀點，這纔是明確的做法，一味的迴避，不一定是最爲正確的做法。”

“先前，我說到了周玉波，實際上，在你沒有考慮到的時候，周玉波應該站出來提醒你，否則，他就是有些實職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的看法，不然，前面，我不會說到這麼多的，你有這樣的看法，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實際上，我和你是一樣的認識，考察組到省裡來，我就知道一些況，但我從來沒有去關心，既然中央需要了解況，就讓他們好好的考查，好好的瞭解，我們都是從基層上來的，在有人想著關心和了解我們工作況的時候，我們最爲自然的想法，就是不要去施加力。”

“但周玉波的況不同了，他是在中央工作過的，應該是有著全面的認識的，在領導面前，過於謙虛的做法。不一定是最好的選擇。我之所以要這樣的埋怨周玉波，是因爲考查組在調查瞭解的況，不是一般的況。”

徐傑顯得有些奇怪，也有些張。自己在隴南省工作的這兩年多時間，要說表現，是很不錯的，雖然工作上沒有特別突出的績。

“其實你應該想到的，你一直都是主管幹部工作的，考查組重點了解的況，也側重於這個方面。”

徐傑想到了周玉波的建議，想到了徐樹昆說到的幹部管理的事。看來，這次考查組來了解的況，對於自己，不一定是很有利的。不過，徐傑覺到，自己對於幹部管理工作的認識，最多也就是表現出來了“弱”，其餘的方面。還是說不出來什麼問題的。

“我估計，考查組或者是聽到了什麼反映，或者是接到了什麼信件，從我的覺來看。好像認爲你在幹部管理的工作中，存在任人唯親和以權謀私的問題。”

歐雲濤說出來這番話的時候。徐傑的臉有些發白，這樣的帽子太大了。徐傑承不起，任人唯親和以權謀私，這不是小問題，是足以毀掉個人前途的事，爲什麼考查組會有這樣的看法，徐傑不知道，而且，回顧自的工作過程，徐傑本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如果說和主要領導有著一些不同的意見，就是任人唯親，如果說提拔自己信得過的幹部，就是以權謀私，那麼，估計所有管理幹部工作的領導，都是存在問題的。

徐傑的臉，歐雲濤是看得非常清楚的。

“老徐，我對考查組，已經充分闡明瞭自的觀點，我認爲，你在幹部管理的工作上，是盡職盡責的，而且，有關會原市班子調整的事，我舉出來了例子，你是充分考慮，尊重了考覈組的意見，我想，考查組的同志，也不會輕易相信某些反映的。”

“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看法，我分析過，幹部的思想，本來就是複雜的，人上一百，種種，都有一張，想著怎麼說，我們無法去控制，或許是有人嫉妒你，這都是正常的，至於說表現出來這樣的意見，我只能說，不是每一個領導幹部，都是從大局出發的，也不是每一個領導幹部，都顯得是很正直的純樸的。”

“中組部考查組接到的人，都是正廳以上的領導幹部，在我看來，市州和省直單位的負責人，不會說到這樣的話語，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量，那麼，問題就只有可能是出現在班子員裡面，我也想到了，年初的時候，我們曾經商議過隴南省班子調整的事，而且向中央上報了方案，沒有得到批準，是不是引發了有些同志的不滿，也是說不清楚的事。”

“你和龍劍烽以及謝志偉兩位同志之間的矛盾，不，現在不能說是矛盾了，你是站在隴南省發展的一方，是爲著老百姓的利益考慮的，這裡面，也有可能引發一些問題，某些同志，可能有著不同的看法，所以，說出來了這樣的認識，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