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下對上好了。小鳥變大鳥，認不出來了。”徐渭嘖嘖笑道：“你不是跟在大先生邊麼？怎麼跑這兒來了。”

“小侄是來報信的。”鐵山湊近徐渭邊上，低聲耳語幾句。

徐渭聞言一陣如釋重負到眩暈，埋怨道：“怎麼不早打招呼，險些讓我們誤會了。”

鐵山訕訕憨笑，正想道個歉，卻被徐渭搶先道：“不過現在也沒晚！好小子，借你的馬用下。”說完也不待他同意，便抓著繮繩低聲道：“快扶我一把，都嚇了……”

鐵山莞爾，輕鬆一託徐渭的屁，把他送上馬背。

騎上馬，徐渭又神起來，他策馬前行，高喊著道：“大家都讓開，是咱們的援軍到了！”

人羣在絕之中，轉爲狂喜，頓時歡聲雷。

市民讓開大路目送援軍開過，興之餘，自然也在議論著這是何方神聖。雖然他們都穿著老百姓的裳，但一看就能看出和民團、幫衆們的不同，顯然只有戰鬥力很強的正規軍隊，纔能有這樣令人膽寒的氣勢。於是市民們繼續猜測，到底這是上海地區的哪支軍隊……

“是吳淞炮臺的守軍，”一邊給徐渭牽著馬，鐵山一邊小聲回答道：“大人原先不想讓軍隊出的……”

“我知道，是我們這邊不頂事兒……”徐渭撓撓頭道：“起義這種事兒，誰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哪能像你家大人那樣輕車路。”作爲核心人，他深度參與了起義始終，自然直到從準備到造勢，從召集到進攻，都是按照沈默的意圖在進行，當時他就深迷，因爲實在是太專業了！

要不是對沈默知知底，徐渭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陳勝吳廣轉世了。

“……”對於回答不了的問題，鐵戰只能報以憨笑。

稍事休整，軍隊便接替了敢死隊的陣地，然後偃旗息鼓，悄無聲息。

夜掩蓋了蹤跡，守軍並未察覺到異樣。就算察覺到了，他們也不會在意，連續打退了兩次進攻，他們已經開始驕狂，不再把起義軍放在眼裡。

時間流逝，黎明將至。援軍已經通過休整，恢復了因行軍流逝的力，且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準備！”看一眼懷錶，軍沉聲下令道，傳令兵舉起火把。。

炮手立刻裝填彈藥引信，再次通過瞄準確認了程。

“發！”伴著火把落下，炮聲炸響，驚天地，也嚇醒了瞌睡中的守軍。

東廠衙門的院牆，畢竟不是城牆，被從吳淞炮臺拉來的岸防炮，一下就搗開個大。

炮兵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發繼續，整整打了一個基數的炮彈，將院牆轟塌了整整十幾丈的範圍，院牆上的守軍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死，防守完全癱瘓。

激昂的號聲響起，兵們呈分散隊形發起衝鋒，不費吹灰之力便衝院中。守軍負隅頑抗，退到院中建築的屋頂上，居高臨下的擊。攻擊的軍隊仰面擲彈，炸得屋頂上紛飛，守軍紛紛跌下，餘皆譁潰，來不及逃跑的，皆高舉雙手跪地投降。

寫到六月了，看能當幾天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