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裡玉和柳詩草坐在一個涼亭等候榮國府璉二的接見,半個時辰過去,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
“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消息?”柳詩草子比較急,抱怨了一句。
“榮國府這麼大家業,事繁多,一時走不開也是有的,再說三妹剛剛府,不了要上下打點安排,我們是來討差事做,又不是來當大爺的,怠慢一點也在理之中。”
賈裡玉如今的心態早過了從心所、寵辱不驚的境界,這種人世故上的潛規則擾不了他的心思。
柳詩草還要抱怨,賈裡玉打斷道:“詩草,你現在功夫大進,更要控制好自己的心魔,武學一道越往上走危險越多,若無一顆堅韌強大的心,任由心魔肆,不要說境界上再難進一步,恐怕還有走火魔之虞。”
柳詩草聞言一驚,趕收懾心神,現在對賈裡玉信之如神明,聽他這番警告,自然不會輕視,當即按照賈裡玉教的方法靜坐調息。
賈裡玉站起,悠閑地欣賞起榮國府的景致。
這樣又過了半個時辰,一個小廝走了過來,問道:“二位可是賈公子和柳姑娘嗎?”
賈裡玉點頭道:“是我們。”
“那就是了,今日府裡來了遠客,二左右安排,沒空來見你們,讓我給兩位帶了二兩銀子,先外面周轉一夜,明日再過來不遲。”
賈裡玉微笑著向前走了一步,手指向院方向,盯著那小廝道:“你是說你們家二來不了是嗎?”
賈裡玉蓋代高手,又曾君臨天下,這一步一指帶出了那種深蘊的上位者氣勢,豈是一個小廝所能承得了的?
那小廝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雙打,忍不住要跪下,賈裡玉輕笑一聲,揮手道:“罷了,得空再來。”
那小廝力減輕,忙道:“剛才是小人說了假話,二實給了五兩銀子……”
賈裡玉不再理他,拍了拍柳詩草道:“咱們走。”
“賈公子,這銀子……”
“自己留著吧。”賈裡玉揮了揮手。
出了賈府,柳詩草道:“我們明日真的要再來一趟嗎?看樣子那什麼璉二只想用幾兩銀子打發了我們,並沒有給我們安排差事的打算。”
賈裡玉道:“當然來,找工作……謀差事如同修煉,要有百折不撓的神,不能因為一次兩次壁就退,畢竟這賈府還沒見識過我們的厲害,不重視屬於正常,待以後他們領教了我們的厲害,就是他們求我們的時候了。”
柳詩草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大戶人家無聊的規矩就是多。”
賈裡玉笑道:“行了,別抱怨了,我們也不是真來給他們做護院的,先去吃飯。”
兩人離了榮寧二府所在的街道,直奔主街,這金陵城乃六朝古都,承載千年煙雨洗禮,風韻別致,但在曆史上,金陵並非清朝京城,紅樓世界做了這樣移花接木的安排,白龍顯然也延續了這個設定。
兩人來到一家酒樓,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點了幾樣酒菜。
柳詩草通過窗戶觀看外面街道,贊歎道:“我以為揚州城已經足夠大,人足夠多,沒想到這金陵好像比兩個揚州還要大,街上的人比揚州兩倍還要多。”
“京城重地,自非別能比。”
柳詩草忽然皺起眉頭,道:“京城這麼大,不知道爹爹……”
賈裡玉敲了一下桌子,微微搖頭,柳詩草會意,住口不言,酒樓最是人多口雜,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暴份,惹禍上。
一會飯菜上來,賈裡玉隨口點評菜式,岔開話題,正講得投,聽到樓下一陣吵嚷,轉頭看到樓下兩撥人正在推推搡搡。
“有人打架。”柳詩草眼睛一亮。
賈裡玉看了一會,道:“看形是兩個富家子弟在打架。”
柳詩草躍躍試,頗想下去看看,不過看到賈裡玉雲淡風輕地繼續吃飯,完全沒興趣的樣子,撇了撇,也只好乖乖吃飯。
“鄧角,你要想清楚,你今天打了小蓉大人,你爹鄧將軍也護不了你。”
賈裡玉聞言筷子一頓,重新轉過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所有所思的表,然後問柳詩草:“詩草,你想不想下去看看?”
柳詩草嗯了一聲,然後不滿道:“你怎麼直接我名字?你要我大姐。”
“你想讓我你大姐嗎?”
柳詩草怔了一下,然後撇不語,過了會,道:“你剛才說什麼,要下去嗎?”
賈裡玉起笑道:“走吧,今天這頓飯不用付錢了。”
柳詩草積極地站起來,賈裡玉跟小二道:“飯菜別,馬上回來。”
“這位爺,你們……去哪裡?”
賈裡玉指著門外道:“幫你們把這群鬧事的趕走,不走遠,你不信的話,可以跟過去。”
那小二看著賈裡玉,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信任,沒有繼續追問,但還是盡職地跟了出去。
人群中,一個材胖的年輕人正在指揮手下圍毆另外三人,看被毆打的那三人的裝束,一個富家公子,兩個小廝,那倆小廝倒也忠心,拼命護著自家公子。
“打得就是你們寧國府,跟本公子搶人,你有幾個腦袋?”那胖爺囂道。
柳詩草一看這種狀況,頓時失去興致,道:“這麼多人打一個,沒意思。”
賈裡玉嗯了一聲,道:“所以我們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下。”
“啊?賈裡玉你要幹嘛?”
柳詩草話剛落音,就看到賈裡玉沖進人群,道:“大公子,大公子,放開我家大公子!”
他邊往裡沖邊順手推搡,但凡被他推到的人,都向兩旁崩開,他沖到賈蓉跟前,扶住賈蓉,關切問道:“大公子你沒事吧?”
賈蓉驚疑不定地看著賈裡玉,搖搖頭,賈裡玉道:“那咱們走吧。”
“站住!你們給我……”那胖公子咋咋呼呼地朝這邊沖過來,賈裡玉忽然轉過,滿臉笑意登時消失,冷冷地看了那胖公子一眼,那胖公子“啊”了一聲,仿佛見到極可怕的事,口被重錘了一記,雙一,跪在地上。
賈裡玉扶著賈蓉進了酒樓。
“公子爺,咱們要不要……”
那胖公子心有餘悸地說道:“扶我回去,快!快點啊!”
手下小廝趕上前扶起他,匆匆離去。
進了酒樓之後,賈蓉謝過賈裡玉,讓跟班付了飯錢,聽說賈裡玉和柳詩草剛到京城,正在尋差事,忙道:“我府中最近正要請一個護院,賈兄弟和柳姑娘如果不嫌棄,在下可一力擔保,促此事。”
賈裡玉抱拳道:“若能如此,那就太好不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