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朝暉笑道：“您就別謙虛了，你不馬上就上副省長了嗎？還有趙主任，徐省長的大，這是一起來慶祝？”他就好像不得會所所有人都知道陸錚和趙春生的份。

小雪驚呆了，副省長？這位陸哥？不可能吧？但是看形，又好像是真的。

便是一直都低著頭不大敢說話的芳芳也詫異的看向陸錚。

那個中年男人紅臉刷一下就白了，吃驚的看著陸錚，現在，才知道陸錚是什麼人，當年在省城打掉無數烏紗的鐵腕人，現在的烏山市市長，剛剛聽楊主任說，馬上就兼副省長的陸鋼鐵。

楊主任今天就是收到這個消息，看起來很鬱悶，自己這才安排他來會所喝酒，又瞞著他安排了兩名藝校學生，卻不想，不是冤家不聚頭，楊主任，偏偏就要撞上陸市長。

聽說楊主任和陸市長以前級別差不多，還一起搭過班子，但現在，兩人的地位簡直不可以道里計，楊主任剛剛解決了正廳級待遇，現在是建委的第三號人，在副主任中排名第二，位列常務副主任之下。

但是，看似級別只差了一級，實際的差別卻天差地遠，首先，楊主任要解決實職正廳的崗位就是一個坎兒，估計便要熬上幾年，到了實職正廳後，想邁副部級行列，就更是千難萬難，便是楊主任順風順水，背後又有人使勁，那也得四五年景，便是上了副部，如陸市長這種實權崗位，卻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十幾年後，楊主任能到現在陸市長的位置，還得是一步步走的特別順利的況下才能到的，但現在看楊主任的軌跡，雖然曾經年英發，但最近幾年好似他叔叔已經不怎麼看重他，很蹉跎，恐怕也沒那麼明的前景了，能退休時熬個副部待遇可能是比較現實的結果。

所以，聽說了陸市長的近況，楊主任才越發鬱悶吧，越是風過的，繁華落盡，纔會更加失落。

只是楊主任在陸市長面前表現的破罐子破摔給陸市長添堵，最後倒黴的，怕就是自己啊。

想到這點，中年男子都要站不住了，他只是建委的一名長，平素在外面頤指氣使，但在眼前這個級別的較量中，他便如小草一樣微不足道。

陸錚聽楊朝暉一再提及自己和趙春生的份，皺皺眉說：“朝暉，我還正想問你呢，爲國家幹部，下屬幫你安排藝校學生來陪酒，就算你現在兩地分居，聽說還在鬧離婚，心不好吧，可是還是要注意影響。這件事我會向省紀委做詳細的彙報，咱倆雖然是老搭檔，但我不能看你走錯路。至於我和春生，來綠會所喝杯啤酒聊聊公事，我覺得沒什麼不妥。”

“什麼安排藝校學生？”楊朝暉愣了下，看向了側的劉長。

劉長蒼白的臉龐又漸漸變青，這件事他是揹著楊主任乾的，結果出了紕，便沒跟楊主任提。

陸錚拍拍楊朝暉的肩膀：“朝暉，你好自爲之吧。”嘆口氣，邁步便走，趙春生等人忙跟在後面。

楊朝暉差點被陸錚語重心長痛心疾首的模樣氣得吐，走進包房，拿起扎啤喝了一口，又狠狠摔在地上，“啪”一聲，玻璃屑和酒水四濺，他狠狠罵道：“僞君子！我你陸家十八代！”又猛地回頭，盯著劉長：“說，到底怎麼回事？！”

劉長嚇得大氣也不敢，只覺得要暈了過去……

會所外，小雪和芳芳拘束的和陸錚告別，一輛出租車駛來，緩緩停在路旁。

陸錚說：“今天的事呢，包括你們那位劉教授，應該很快便有人來調查，你們實話實說就行，放心吧，不會影響你們學業，畢業分配影響的話，你們找我。”

“謝謝陸……，謝謝您。”小雪滿心激的說，陸哥卻不敢喊出口了。看著這位被稱爲“省長”的年輕人的面龐，心裡微微泛起漣漪，今天的經歷，真的便如話故事一般，但是，故事終究只是故事，現實卻是冰冷而殘酷，今晚睡上一覺，明天起來後，今天的一切只是一場夢，永遠留在記憶深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