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裡玉喚醒鐵甲人,安靜地看著他們,鐵甲人們明顯於斷片狀態,目茫然,左顧右盼,似乎不知道自己何方,要做什麼。八??
“去吧。”賈裡玉手指向門外。
那些鐵甲人意識恍惚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相繼離去。
“怎麼,怎麼,怎麼做到的?”鐵手走到賈裡玉面前,攤著雙手,滿臉見到上帝的表,“那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全被定住了?你剛才是不是變那個人的樣子?”
鐵手又跳到隊長和莫妮卡面前,問:“你們剛才看到了嗎?他是變了那個人的樣子吧,嗯?”
隊長和莫妮卡都沉默以對,認真地看著賈裡玉,等待他的解釋和回複。
“領悟了一些道理,向前進了一步。”賈裡玉簡單地說了一句,他實在沒辦法跟幾位外國友人解釋地仙、天仙的問題。
“魔法?”莫妮卡微微偏著腦袋,道:“攝魂和變形?”
“對,就是這個意思。”賈裡玉點頭贊同,然後四看了看,道:“你們看。”說著雙手掐訣,口裡念了一段咒語,對著屋子吹了一圈氣,接著打了一個響指,道:“恢複如初。”
屋子裡被打碎的桌椅、服裝架自拼接起來,僅僅五六分鐘過後,屋的一切就恢複如初。
即便是見過各種大場面的隊長、黑寡婦和鐵手三人也被賈裡玉這種超凡聖的手段驚得半晌無言。
“咱們也走吧。”賈裡玉微笑著看了幾人一眼,抬步離開,隊長、鐵手和莫妮卡相互對視了一眼,也跟著離開。
四人沿著大街沉默地走著,每個人臉上的表都各不相同,這樣走了幾百米,莫妮卡突然小跑了幾步追上賈裡玉,問:“賈,我們現在……”
“你們先回去休息,其餘的給我理。”
“其餘的,你是指……九頭蛇?”
“你知道的,九頭蛇,造主什麼的。”
莫妮卡愣了一下,有心要提醒幾句,但是想到賈裡玉剛才的表現,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既然他有這樣的決定,肯定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對自己而言,那些準備可能超出自己的理解,貿然提建議,可能會鬧什麼笑話。
得知這個消息的鐵手和隊長也持同樣觀點,賈裡玉和他們道別的時候,他們也就簡單地說了回見,等賈裡玉走後,他們才略憂心忡忡地討論起九頭蛇和造主的可怕。
“盡管在服裝店看到他了那麼一手,但讓他一個人去解決九頭蛇和造主,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妥。”
“他在服裝店顯那一下,只是讓我們覺得吃驚,但九頭蛇和造主兩個組織卻跟我們糾纏了這麼多年,做了那麼多恐怖的事,要讓我給他們做個排序的話,我還是要把九頭蛇和造主放在賈前面。”
“問題在於我們跟過去不僅沒有幫助,還可能礙手礙腳……”隊長的語氣中多有些沮喪。
“如果大塊頭和大錘在就好了。”
“嗯。”
三人說到最後,發現自己終究是無計可施,只好給國紙牌局發郵件求援。
賈裡玉和三人分開之後,按著他在長發男子上留下的印記一路追索過去。
長發男子回到大殿,跪在平臺前,神仍舊未能完全平複。
“主人,行――失敗了。”長發男子伏頭在地,聲音有些抖。
“失敗了。”平臺上傳來一道沒有夾雜任何緒的聲音。
“找到那個容,但,但那人太強,出乎意料的強大,而且似乎還修煉了變形和模仿。我面對他的時候,連一招都沒有接下來。”
平臺上再沒有聲音傳來,過了好一會,那道聲音才再度響起來:“他來了。”
長發男子大吃一驚,猛地轉頭,然後他看到大殿兩扇高門在緩緩地關閉。
長發男子一時間甚至忘記去阻止大門關閉,當然,他很快就意識到,他本無力阻止。
大門關閉,屋頓時漆黑一片,從高窗進來一縷線,反而凸顯了室的黑暗。
“你是誰?”長發男子做出守衛平臺的姿態,對著黑暗問道,其實他也是為了拖延一些時間,以便自己的雙眼盡快適應這種黑暗。
“這裡沒你的事了。”黑暗中傳來一道聲音,但長發男子完全不知道那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
而且,聽那聲音的覺,甚至比聽到平臺上他主人的聲音還要讓自己到畏懼。
他聽不懂那聲音的語言,但他很快明白那聲音的意思。
“你出去吧。”就在他不知如何答話的時候,平臺上他的主人也下了驅逐令。
“可是主人……”
“你出去吧,你的任務已經完。”
“……是。”長發男子躬後退,還沒走到門前,忽然覺到一道白中自己,然後他消失在大殿。
漆黑的室頓時陷死寂。
賈裡玉淩空而站,俯視著平臺上的水晶棺,看到裡面躺著一寬大的廓,形狀上像一頭臥著的猛虎。
“是你找我?”賈裡玉問。
“是。”水晶棺果然傳出一道男人的聲音,和剛才相比,這時那聲音變得平和許多,好像是老友之間的寒暄。
“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嗎?”
沉默有頃。
水晶棺的男人沒有立即作答,肆意地呼了一口氣,是那種特別重的呼氣,好像從山穀中緩緩爬升出來的吐氣。
這次呼氣持續了三分鐘,然後是又是靜默,接著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鯨魚換氣,要一口氣將室所有空氣都要吸空似的,這種吸氣所發出的聲音仿佛吹過森林的烈風,帶著某種摧枯拉朽的兇險意味。
呼氣、吸氣發出的兩種聲音相互替,帶著某種意義非凡的韻律,顯然是一種極為高明的修煉方法。
那種呼吸不僅僅局限於呼吸道,而是整個,每一個細胞脈都在做著那種吐故納新的呼吸。非常特殊。
“不錯的方法,看來是天賦異稟。”
呼吸聲停下來,那男人道:“沒錯,我的這種修煉方法就是自己覺醒的,當初我意識到的時候,還為此大吃了一驚。”
賈裡玉道:“後來發現這種天賦能為你帶來無窮無盡的好,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想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嗎?”
“傷天害理?我沒有明白您的意思。”
“糾集了一幫跟隨者,傷害很多無辜的人啊,制造各類恐怖事件啊……還要怎麼說明嗎?”
“哦,你是說這個,那我倒沒有意識到,那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對我們這種人來說,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是嗎?”
“人命關天,怎麼會是小事?”
“他們都是雜草啊,雜草就是要等待被收割的命運,只不過是看被誰收割罷了。好像我派出去尋找你的那些人,你盡可以傷害他們,毀滅他們,收割他們,不瞞你說,接下來兩年,我還有至兩次大規模的收割計劃……”
“噢。”
“這事說來也是有趣,我看到那些雜草政府每次都如臨大敵的樣子,分析我的機和目的,試圖尋找和我對話的契機,豈不知我的機就是目的,那些雜草對我來說,不存在任何意義,鏟除他們或者留著他們都沒有意義,所以就不會在意。
你會因為踩倒了一雜草而心存愧疚嗎?”
“如果在我眼裡,你也是一雜草呢?”賈裡玉饒有趣味地問。
“哦,如果你真有這種覺,你也可以任意收割了我。”
賈裡玉沒有回答,低頭看了一會,然後說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收割你吧?”
“你在說什麼……”
“你不必瞞,你現在的狀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可言,大蛇王,或者造主,都是你吧?”
水晶棺中的男子不再接話,靜靜地聆聽。
“我不知道你們如何定義,在我看來,你距離突破下個境界還遙遙無期,你自己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用了某種不恰當的方法,陷了現在這個局面,不生不死……”
水晶棺中傳出一聲冷冷的哼聲,聲音中夾著漫長歲月積累下來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