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六點我等王雪菲離開家之後,在樓下找到了蹲在地上玩屠殺螞蟻的弱智,我走過去蹲在他對面跟他一起把螞蟻一只只的用手指碾死。
弱智見我和他一起玩,很是高興,抹了抹鼻涕對我傻笑。
我見時機了,就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他:“我是阿華,別人都劉德華,你什麼名字?”
那弱智不知道我信口開河,以為我真的劉德華,不過他可能也不知道劉德華是誰,吸著鼻涕對我說道:“我小名好象寶石,別人都我傻寶石。”
我跟他閑扯了幾句,傻寶石說話還比較有條理,我覺得他其實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白癡型智障,只是比起同齡人笨了一些,其智力應該屬於小學一二年級的水平。
我問道:“寶石,我看你跟一個漂亮姐姐一起住,是你什麼人啊?”
傻寶石只顧低著頭殺螞蟻,死十幾只之後才想起來回答我的問題:“哦哦,那是三姑,我沒家,在街上討飯吃,三姑看我可憐,就帶我回家。”
我心中暗想王雪菲外表冷豔,想不到心地很好,看這流浪兒可憐就帶回家,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只是不知為何自稱三姑?排行第三?還是有別的含義?
我問傻寶石:“你三姑有男朋友嗎?”
傻寶石聽不懂什麼是男朋友,我給解釋了半天,他還是不懂。
我繼續問傻寶石:“三姑帶你回家做什麼?”
“給我好吃的,晚上讓我和一起睡。”傻寶石靠過來小聲在我耳邊說:“三姑是神仙。”
我心中覺得好笑,表面卻不聲,鄭重的表示對傻寶石的話十分贊同:“三姑長得這麼,當然是仙了。”
傻寶石見我相信他的話,十分開心,接著說道:“是神仙,怎麼會不?每次月亮圓的時候,三姑就去樓頂服飛到半空對著月亮跳舞。”
我聽得頭皮發麻,心想:“這傻小子滿跑火車,但是傻子是不說謊的,那是連傻子都知道的。他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呢?我在社會上闖了這麼多年,他要是裝傻我不可能看不出來。”
暮靄蒼茫之中,我看見傻寶石兩眼發直,傻呼呼的沒有任何狡詐神,絕不是在說謊騙人。
傻寶石看我不說話,就自言自語:“三姑不讓我說的,我給忘了,被三姑知道了我又要挨針紮了,很疼很疼的啊。”說完不停的自己的屁,好象回想起來以前紮針的痛苦。
我聽出他這段話裡藏了不信息,就問道:“三姑會打針嗎?我倒不知道還做過護士。”
傻寶石可能是想起王雪菲說過不讓他跟別人講自己的事,否則就折磨他,很是害怕,搖搖頭不肯說。
此事遠遠超出我的想象,現在若不問個明白,日後不知還有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我哄騙傻寶石:“寶石,你放心吧,你跟我說的話我絕對不跟別人講,咱們兩個人是好朋友,好朋友是要掏心窩子的,任何事都不可以對朋友瞞,否則以後沒人願意做你的朋友,也不會有人陪你玩了。”
傻寶石有點搖了,看來他很擔心沒人跟他一起玩。
我繼續鞏固戰果:“我劉德華發誓,絕對不會把你跟我說的話泄出去,否則就讓劉德華永遠沒有吃。你告訴我三姑怎麼給你打針,我就帶你去吃肯德好不好?”
傻寶石見我發誓發得誠懇,又聽到有肯德吃,終於說了出來:“三姑肚子裡有刺,紮到人疼得要死。”說著把子了,讓我看他的屁。
傻寶石的左邊屁好象是被巨大無比的毒蟲所蟄,又紅又腫。
我暗暗心驚,心想:“月圓的時候了服去樓頂跳舞?肚子裡有刺可以刺人?那是人類能做到的嗎?傻子的話實在難以理解。他所說的究竟是針還是刺?那針會不會是用來靜脈注吸毒的?”
我想不出結果,又盤問傻子詳,傻子翻來覆去也只是這幾句對答,而且這家夥說話太沒水平,講了一大堆,基本全是廢話。
看來傻寶石裡確實沒什麼更有價值的報了。
既然答應了傻子吃肯德,說話當然要算數的。如果對一個傻小孩都不能守信用,那幹脆不要做人了。
於是我帶著傻寶石找了家肯德讓他吃了個夠,並囑咐他今天的事絕對不要泄出去一個字。否則我也把他說的話到傳播,讓他屁上再挨幾針。
傻寶石最怕打針,滿口答應,並發誓說如果泄出去,讓傻寶石一輩子沒有吃。
我知道這個傻子不嚴,稍微用點威利他就會說出去,不過我也不怕,讓王雪菲去找劉德華算帳好了,我是絕不認帳的。
傻寶石的話真是雲山霧罩,我越想就越是不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果然還是要親眼看看才能明白。
轉天正是星期三,我估計王雪菲慣例要去界龍賓館,便提前開車到界龍賓館等候,想運氣看能不能拍到幾張和人幽會的照片。
我到賓館的時間是晚上七點,時間還早,我就在周圍轉了一圈。
界龍賓館的規模相當大,大門前一條林蔭大道,古柏森森,清幽絕,整個主樓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築,經過半個世紀的風吹雨打,顯得有些殘舊。門面裝修的卻甚是奢華氣派,地面上鋪著腥腥紅的地毯,大大的霓紅燈字號隔著老遠就能看到。
大門對面有一家賣甜點的小吃店,我進去吃了兩份,店主老夫婦十分熱,招呼的很周到。
我平時雖然不經常吃甜食,但是覺這裡的甜點要比我以前吃過的要好吃許多。
正想再吃一份,發現王雪菲到了,我連忙付了賬跟上去,尾隨著進了賓館。
在賓館前臺,服務員問我是不是要住店,我說我是去找個人,就問了王雪菲住幾號房,服務員查了一下,告訴我是三樓311。
我沒乘電梯,從樓梯上了三樓,長長的走道中站著一個年輕的男服務生,見我過來,就主過來詢問:“先生,您住幾號房間?”
我看了他一眼,他左前別著個號碼牌311,我想這號碼真有意思,和王雪菲住的房間號一樣。
我掏出假警察證件對他晃了晃,答道:“我是公安,查點事,你不要多問,也別多說。明白嗎?”
服務生看都不看我的假警察證件,只是盯著我的臉,就象是見到什麼離奇的東西,看個沒完。
我被他看得有點發:“看什麼?沒見過警察是怎麼著,跟你一樣,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
服務生說:“表弟,你怎麼也來了?姨夫和姨媽好嗎?”
我被他氣樂了,心想:“我家的親戚屈指可數,哪有什麼表哥,再說這服務生年紀比我小了不,怎麼能是表哥,真是認親戚。”
311服務員又對我說:“表弟,你怎麼來這裡玩?就趕快走吧,這地方很的,不太好。”
我想他可能是認錯人了,這小子既然認我做表弟,我正好將錯就錯利用這種關系打聽一下王雪菲的事。
想到這裡我沒接他的話,反問道:“表哥,我跟你打聽個人,住311號的大妞兒你見過嗎?是不是經常來這過夜,跟誰住一起?”
311說:“見過的,在這家賓館長期包了房,每星期都來三天,而且固定住在311,風雨無阻。是你朋友嗎?我勸你還是離遠點,那種人你是養不起的。”
我假裝真誠無比的懇求:“我就喜歡怎麼辦呢?這東西很怪,自己本控制不住。表哥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這個忙,我要確定了確實是另有人,就死心了,以後絕不會再找了。”
311服務生見我說的真摯,只得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誰讓咱倆是親戚,房裡確實有不男人進進出出,我不知道哪個是的人。你說我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我拿出個小型錄音機遞給311服務生:“你借機進去收拾房間,順便把這個東西打開,藏在房間裡,千萬別讓看發覺。”我又拿了兩百塊錢塞到他手裡:“不能讓表哥白忙活啊,明晚這個時候我來取,到時再給你兩百。”
服務生跟我推辭了幾句,見我執意要給錢,只得收了,我便告辭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覺得今天的事實在是順利得異乎尋常,沒來由的冒出個表哥,真是又好笑又奇怪。
只要那個服務生把錄音機打開藏好,那麼明天就能拿到王雪菲被著未婚夫的證據了,這事總算是對張濤有個代。
但是我又有種預,事不會這麼簡單就能了結,自己已經被攪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難以自拔,越陷越深。
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傻寶石的模樣,也不知是何緣故,只是到十分不安。寶石雖然傻呼呼的,但是樸實真誠,我對他印象不壞,現在的時代是個越認真越熱就越被看是白癡的時代,社會上的人虛偽油,我倒喜歡傻寶石格的真實。
我決定去看看傻寶石,繞了一大段路到了王雪菲住的小區。平時這個時候傻寶石都在附近玩,今天我在小區裡轉了三四圈卻始終沒見到他的蹤影。
我問了小區的一個保安,保安搖頭歎氣:“那個傻孩子真是可憐,今天早晨被一輛拉煤的卡車死了,人都扁了。”說完一指路邊的一個彎道:“你看,事故現場的還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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