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婷從小就比徐尚秀，所以遊戲通關後比徐尚秀戲更深，哭的那一個稀里嘩啦。

第二天吃早餐時，李碧婷腫著眼睛問邊學道：“姐夫，我看新聞上說你們公司正在海選演員拍電影，你能把《仙劍4》拍出來嗎？”

叉起一塊徐尚秀親手做的蛋餅，邊學道說：“理論上可以。”

“理論上？”李碧婷問。

放下餐，邊學道端起水杯：“這麼說吧，拍肯定是能拍，先出錢買下影視版權，再找編劇改劇本，然後找導演和演員進組，開機，短則三四個月，長則七八個月，就能完拍攝部分，不過劇拍什麼樣就不好說了。”

“爲什麼？”李碧婷瞪大眼睛問：“不是說只要資金充足，都能拍好看嗎？”

看著李碧婷，邊學道笑著說：“對影視作品來說，資金是一方面，它的作用是找來知名大導演和攝製團隊，請來一線演員，請高水平編劇雕琢劇本，保證拍攝進度，以及保證後期製作水準和宣發。”

“這還不夠嗎？”徐尚秀話問。

微微搖頭，邊學道說：“若是普通劇本可能夠了，但對《仙劍4》來說，不夠。”

“爲什麼？”李碧婷覺自己這一早上一直在問“爲什麼”。

“一難在劇本，二難在演員。”

邊學道解釋說：“因爲一些原因，國無論小說還是遊戲，都很難將劇原封不影視化，必須要對人設和劇進行適當的調整刪改，這麼一改，肯定會導致一些原著不滿，極端的，原著可能會爲影視化的黑。”

“二……演員！你倆剛玩完遊戲，應該知道遊戲裡的四個主角有兩個特點，一是都很年輕，二是四人中除了盜墓賊韓菱紗上有人間煙火氣，另外三人要麼不諳世事，要麼純真徹，要麼仙風道骨，全是既難選角又不好演繹的角。拿野人天河來說，這個角想要演好不被人討厭，難度比大智若愚的郭靖還要高，如果不信，可以對比一下黃日華演的郭靖和李亞鵬版的郭靖……”

說到這裡，邊學道停頓了一下，嚼著沙拉說：“要年輕，要長的帥，還要有俗不淺的演技，還要能自然地演出不諳世事的與純真，這樣的人翻遍國演藝圈也找不出來。”

聽到這裡，李碧婷急了起來：“怎麼會沒有？現的演員裡沒有，不是還可以海選嗎？中國這麼多人，怎麼會找不出一個適合演天河的？”

“海選？誰來選？”邊學道故意問。

“我可以！”李碧婷高高舉手：“我可以，我姐也可以，是吧，姐！”

徐尚秀聽了，忍著笑說：“別扯我，我可沒張羅拍什麼電視劇。”

見李碧婷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徐尚秀話鋒一轉：“演員不好選，可以先拍漫電影……”

李碧婷頭搖得像撥浪鼓：“本就是遊戲，還做什麼漫，漫的結局再怎麼做不也跟遊戲差不多？”

跟徐尚秀對視一眼，邊學道拿著餐刀餐叉問李碧婷：“你真能負責選角？”

李碧婷點頭：“其實玩遊戲時我心裡就一直有四人的形象……”

“那好！”邊學道大氣地說：“等下我就打電話讓人聯繫收購遊戲的影視版權，不過……”

停頓幾秒，邊學道看著李碧婷說：“不過要等你在耶魯學業有，纔會啓《仙劍4》影視角海選。”

“啊？！”

李碧婷一臉意外地看著邊學道，半晌，喃喃地問：“學業有？”

邊學道點頭，一板一眼地說：“既然有道投錢，肯定就要用有道傳的資源。你在有道傳實習過，應該知道里麪人才濟濟。之前你是短暫實習，怎麼樣都無所謂。可如果由你主持《仙劍4》這樣的大項目，我就要考慮公司其他員工的想法了。”

見徐尚秀和李碧婷都看著自己，邊學道平靜地說：“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因爲你是徐尚秀妹妹才能盤《仙劍4》項目，但如果你有耶魯學歷，對你，對我，對有道，對其他人，都是一個面的解釋，大家都有臺階下。只要你以後想借助有道的資源，這一點你就一定要想明白。”

話音落下，餐廳裡靜了足有一分鐘，李碧婷鄭重點頭：“姐夫，我明白了。”

衝李碧婷笑了笑，邊學道看向徐尚秀：“下週我以私人份訪問哈佛，你倆想去嗎？”

不等徐尚秀回答，李碧婷高興地說：“好啊，好啊，一直想去哈佛參觀一下呢！”

看了李碧婷一眼，徐尚秀看著邊學道問：“合適嗎？”

邊學道拿起餐巾了，說：“我都這個歲數了，沒朋友比有朋友更不正常吧？”

徐尚秀沒有答應跟邊學道一起去哈佛。

當晚。

明月下，臺上，徐尚秀見地主提起沈馥和董雪。

在邊學道有些尷尬地承認小盈星和小善琢後，徐尚秀淡淡地問：“沈盈星？董善琢？”

邊學道繼續尷尬地點頭。

“你是怎麼想的？”徐尚秀問。

邊學道更尷尬了。

輕嘆一口氣，徐尚秀看著墨藍的夜空說：“我想恨你，可是你之前跟我坦白過，我似乎又沒理由恨你。現在想想，們比我更有理由恨你。”

“都是我的錯！”這是此刻邊學道唯一的臺詞。

夜風吹過臺，風中似有千言萬語，最終都歸於無聲。

靜了好一會兒，徐尚秀悠悠開口：“早上你說你沒朋友比有朋友更不正常，我就想，你只有一個朋友似乎也不太正常……”

聽見這句，以邊學道的城府，都有點臉紅了。

徐尚秀繼續說道：“幾個月前，我看新聞上說樑施給李澤楷生了個男孩，兩人好像也並未結婚……對外，我可以不介意是你第幾個朋友，有一天你想結婚了，想跟我結婚，我就是你最後一個朋友。”

“尚秀……”

“我不是故作大方，我只是覺得們心裡一定很委屈，我也怕有朝一日散怨起，互相怨恨，所以不如在婚前化解，該給的都給們，比日後發危害小得多。”

握著邊學道的手，徐尚秀接著說：“我什麼都能理解你，都可以支持你，我只求你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能無愧於心。”

這一晚，邊學道久久難眠。

徐尚秀在臺上說的，跟沈老師當初的提議異曲同工，區別是沈老師的提議對沈馥更有利，徐尚秀的說法對邊學道更有利。

道理顯而易見，過四個朋友和結過四次婚，無論聽上去的覺，還是在法律層面，差別都是巨大的。

當然，私生子從古至今都不是什麼彩的事，但從道德角度講，婚前私生子比婚後私生子要強一些，畢竟婚前最多算風流，婚後則屬於出軌。

老實說，徐尚秀的提議讓邊學道心。

目前這種局面，給沈馥、董雪和單嬈一個公開的“前友”份，幾乎是最優選擇。

因爲無論小盈星還是小善琢，們私生子的份對邊學道來說始終是“定時炸彈”，一旦引時機不好，其殺傷力是十分巨大的。而如果像李澤楷那樣，擺明車馬朋友，堂堂正正地生孩子，則誰也不能拿孩子做文章。

當然，李澤楷是富二代，他跟邊學道所的輿論場有些不同，可不管怎麼說，自己亮出來，比別人攥在手裡等待時機當炸彈丟出來要強得多。

藉著月，邊學道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旁的徐尚秀，心想：尚秀的話有幾分是出自真心？公開的話，先公開誰呢？

……

……

先公開單嬈。

董雪大著肚子，這時候公開關係而又不娶，等於著網民罵邊學道是渣男。

沈馥也差不多，“天后”級明星消失一年多，這時候公開跟邊學道的關係等於把兩顆核彈綁在一起炸，威力太大，一個弄不好就會翻車。

只有單嬈，兩人在大學裡就是男朋友，這事有全校師生可作證，因此突然曝出來也不會讓人太意外，加上單嬈人又在國，長期異地可以爲“分手”的最佳理由。

一切似乎都說得通，唯一難點是怎麼說通單嬈。

本來就因爲分手過一次傷，現在又要再分手一次，還是有可能上頭條那種。

所以從紐黑文飛舊金山前，邊學道決定最後再問單嬈一次：想不想重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這句話一定要問，因爲他最和最喜歡的人都不是單嬈，卻把單嬈困在他的人生裡，哪怕再怎麼慷慨，也是一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