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爲了他。”
祝德貞解釋道:“穆龍先下手是最極端的一種選擇,他應該知道,走出那一步,無論邊學道在墨西哥的那幫手下,還是咱家,都一定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他等於把自己必死之局,而他若是逃跑的話……”
停頓了一下,祝德貞繼續說:“到走投無路時,穆龍說不定會冒著被滅口的風險請求或者威脅咱家出手幫助,以他的老練,一定會留後手挑撥邊學道跟咱家的關係,那樣一來,邊學道必然以最大惡意揣測穆龍和穆龍背後的咱家,到那時,他就會爲祝家的對手,甚至是致命的敵人。”
“繼續說。”祝天養面如止水。
“我覺得完全可以避免走到那樣的局面。穆龍是個人才,這次我保他,他應該知道怎麼做,就算不能明著用,用在暗也是個干將,再說還能收買人心,讓人知道給咱家做事不會卸磨殺驢。”
祝德貞說完了,理由聽上去十分充分。
靜了幾秒,祝天養看著兒,意味深長地問:“怎麼跟邊學道解釋?”
“爲了接近他,我收買了穆龍,所以纔有那麼多巧遇。”
“何時心的?何時收買功的?”祝天養快速追問:“促的第一次巧遇是哪次?”
“……”
祝德貞答不上來。
祝天養站起,走到祝德貞前,深深看著兒說:“理由越多越可能不是真話,現在,告訴我真話。”
父兩人對視了差不多半分鐘,祝德貞長出一口氣,坐下靠在沙發上說:“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是想去見他。”
祝天養微微一愣:“什麼?”
“我說了,就是想去見他一面。”
“就爲了見他一面,你把穆龍抖了出來?還把自己和老爹往坑裡推?”
祝德貞眨了眨眼睛,點頭。
祝天養:“……”
祝德貞:“我當時特別想見他,可是沒有理由,再說還有我五叔……後來我想到穆龍是一個理由,於是就……”
祝天養見地有點抓狂:“你的意思……把暴穆龍當去見他的理由?”
祝德貞點頭。
“簡直是鬼迷心竅!”
“我也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了。”祝德貞認真地說:“我想了很多辦法控制自己,可是沒有用,就是想見他,想跟他說幾句話。”
穩住緒,祝天養問:“他若是因爲穆龍以後不見你怎麼辦?”
“那就不見吧!”
“放得下?”
“放不下。”
靜了幾秒,祝德貞平靜地說:“你教會了我所有優秀品質,但始終沒教會我怎樣去人。”
房間裡靜得落針可聞,好一會兒,祝天養開口說:“的事你自己決定吧!對他最近一年的商業佈局,你怎麼看?”
說到正事,祝德貞坐直:“有點看不懂。”
祝天養點頭示意繼續說。
祝德貞接著說道:“功商人的思維都是有慣的,越功慣越大,輕易不會行業涉足陌生領域。有道在IT和傳領域搞得風生水起,卻突然衝進紅海做實業,讓人猜不他是怎麼想的。”
想了想,祝天養說:“穆龍說最近幾個月邊學道的心理力很大,你察覺到了嗎?”
回憶了一下,祝德貞緩緩點頭:“確實!上次在工作室……”
咽回半句,祝德貞面不改地說:“還有這次在溫哥華,他一個人坐在海邊喝酒,應該不僅僅是因爲故人,還因爲事業上遇到了阻力或困難。”
“安全衛士、微博和Kki的發展勢頭都很好,綜藝節目火得一塌糊塗,那麼唯一能讓他到力就只剩手機那一塊了。”
祝天養點頭:“穆龍說,之前無論做什麼,邊學道都給他一種竹在的覺。最近幾個月,特別是涉及手機和研發這一塊,他明顯覺到邊學道底氣不足。”
說這番話時,祝天養的語氣和神有些奇怪,他像是在客觀陳述,也像是在徵求認同,還像是在自我說服。
祝德貞沒有多想,說:“投鉅額資金搞研發,敗難料,換誰都會張。”
轉走到窗前,祝天養背對著祝德貞,看著窗外的城市說:“他張可能是因爲技研究的不確定與風險,也可能是因爲他不知道這條路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走錯了。”
祝德貞有點懵:“有什麼區別嗎?”
祝天養不答,半晌,突然說:“如果能夠重活一次,你最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把祝德貞問住了,想了好一會兒,說:“現在問我這個,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若是再過幾十年問我,也許我會像納?斯待爾詩裡寫的那樣,更真實一點,更輕鬆一點,多騎些旋轉木馬,採更多的雛。”
……
……
(騎更多的馬,採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