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員威脅的話換來一頓更重的拳打腳踢,對方這些人不知道後到底有什麼倚仗,手腳極重,似乎真的不把人命當回事。
攝製組這邊徹底沒有反抗能力了。
從小到大在大城市裡長大的人,完全被眼前的野蠻暴力嚇呆住了,有人甚至在心裡想:這荒山野嶺的,他們不會真的把我們都殺瞭然後棄荒野吧?二組能找到我們嗎?
又打了約半分鐘,圍毆的人停手了。
爲首壯漢再次下令,把攝製組所有人的證件全部搜出來。
這次沒人反抗。
搜完證件,壯漢扭頭跟旁的手下說:“讓他們把自己手機解鎖,看著他們把裡面的照片視頻全刪了。”
一分鐘後,只有三人聽話解鎖,其餘的人拒不配合。
見攝製組仍舊不服,壯漢著臉說:“敬酒不吃是吧?砸!”
看著手下把十幾個手機砸碎,壯漢轉指著擺一堆的攝像材說:“全砸了!!”
壯漢說完,一直不聲不響的超突然喊道:“別那個黑的包!別黑的包!那是我的私人品,裡面全是我的私人照片,你們拿過來,我打開給你們看,我打開給你們看,那是我的私人品。”
壯漢聽了冷冷一笑:“知道怕了?晚啦!”
說完,他回跟手下說:“砸,一件一件砸,讓他們看仔細了。”
超眼睛一下就紅了。
那包裡是夏寧留下的相機,裡面存著他跟夏寧的點點滴滴,儘管已經把照片做了備份,可相機是超跟夏寧的靈魂紐帶,每次他用這個相機拍照,都像夏寧也能看到一般。
所以他絕對不能失去這部相機,更不能看著人把它砸碎。
“啪!”
“啪啪啪!”
幾下去,三臺攝像機全被砸壞了。
眼看著手的人離相機包越來越近,超突然躬發力,像蠻牛一樣掙扎翻滾,掙一隻手後,他手向,下一秒,他從小拔出一把刀。
一把莫拉小直刀。
這是一把生存刀,隨帶生存刀是超在鸚哥嶺養的習慣。
在隨時可能迷路的深山老林裡,上有把刀,可以應對各種局面,增加生存機率,這是所有長期在野外的人的共識。
在鸚哥嶺時,爲了方便拔出,刀是綁在外面的。
現在跟著攝製組走,爲了避免大家多想,超把刀綁在了裡面。
也正是因爲綁在裡面,纔沒被發現。
剛纔兩次搜,目標是兜裡的手機和證件,再說對方是流氓,不是機場安檢員,沒興趣把一個男人從肩到腳。
爲了藏住這把刀以備應對更惡劣局面,超纔沒有激烈反抗,避免被重點關注。
現在……
拔刀在手,超咬牙一劃,在仍舊抓著自己的人上開了一道口,然後藉機徹底掙,踢過邊後衛的他像豹子一樣撲向相機包。
超人還沒到,負責砸設備的人一把拎起相機包,後退舉高,示意要摔。
眼看夠不著相機包了,自己又被七八個手拿棒的人圍住,超深吸兩口氣,看著爲首壯漢說:“你把相機包給我,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
在攝製組其他人聽來,超這句話很自私。
他的一部相機,就可以抵消今天的事?大家上的傷和心裡的屈辱,全都白捱了?
想歸想,沒人開口說話。
結合炸山毀林建高爾夫球場和別墅羣的規模,衆人心裡已然明瞭:今天的事到了這個地步,想要個說法和公道,十有八九得超背後的室友邊學道出面才行了,所以超有權決定追不追究。
對面爲首壯漢顯然是見過風浪的,他上上下下把超打量了兩遍,目又在男保安員上打了個旋兒,皮笑不笑地說:“有點意思!不過呢,你回去後打聽打聽,山溪曹二哥是威脅的人嗎?”
說著話,自稱“曹二哥”的人臉一冷,喝道:“全砸了!”
“慢!”
超大喊一聲,回手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看著曹二哥說:“把包給我,不然我讓你和你背後的人全都沒法善了。”
見對方用抹脖子威脅自己,曹二哥殘酷地笑了起來:“呦呵,有種啊!我現在真有點好奇你這包裡裝的是什麼了。毒品?手狗?相機?還是相機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對啊,就算裡面全是你跟明星的牀照,也犯不上抹脖子吧?難道是你跟……”
曹二哥忽然停住不說了。
他對面不遠的超用刀在自己脖子上慢慢割出一道口子,面無表地說:“把包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