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來,林辰暮心頭也是頗多驚疑。在他記憶中,搬家可謂是家常便飯,短則三五個月,長則三五年,母親就會帶著他搬一次家,搬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而每次到這個時候,總是林辰暮最傷心的時候,因爲那意味著他又將和自己的好朋友分開。每次問母親爲什麼總是搬家,卻總是抹著眼淚一語不發,久而久之,林辰暮也就不再問了,而是把這些疑問統統都埋在心底。
這種漂泊流離的生活,直到自己考上華川大學才告一段落。
“我媽還住在平海農村,整天閒不住就折騰那幾分地,我想接來東屏也一直不願意。”林辰暮很有些無奈地說道,看得出來,他對於母親的許多行爲和想法都難以理解。不過他隨即又問道:“對了,玉茹嬸和可欣妹子呢?們沒和你一起來東屏嗎?”
“呵呵,這邊還沒安排好,們還在首都,過一段時間纔來。你嬸和可欣要是知道你在這裡,肯定會高興死……”
林辰暮腦海裡不由出現了那個扎著兩個羊角辮,整天跟在自己後“暮哥哥”、“暮哥哥”著的小孩兒,也不笑了。
又聊了一陣之後,林辰暮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問道:“楊叔叔,你這市長不太好當吧?”到了此時,他這才第一次認真打量了一番楊衛國,雖說看起來還很年輕,但是歲月在他的臉上還是留下了一些蛛馬跡,耳邊的幾白髮昭示著看似政壇上春風得意的背後藏的艱辛。
楊衛國就笑了,用手指了指林辰暮說道:“你這臭小子也取笑我?”說罷他又輕嘆了一口氣,“東屏這個市長確實不大好當啊,不過,我一定會當好的!”
楊衛國的話鏗鏘有力,他拍了拍林辰暮的手,大聲問道:“小暮,敢不敢和我一起淌這趟渾水啊?”
“故所願也,不敢請爾!”林辰暮迎著楊衛國炯炯的目,堅毅地說道。
兩人便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