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遠說：“好。”

向晚起，大家走到店外，司機早把桑塔納停在了門邊。書走了兩步，打開車門。向晚跟楊志遠握了握手，看都沒看一旁的周子翼一眼，一屁坐進車裡，桑塔納絕塵而去。

向晚沒甩周子翼，周子翼覺得理所當然，誰讓周鄉窮，在縣裡的排名總是靠後，開會都只敢坐在角落。人一窮志就短，在縣長面前自然就沒什麼底氣，只有點頭哈腰的份，怨不得別人。也明白今天如果不是有楊志遠在，向縣長怎麼可能會在周吃飯，只怕是想都別想。有心結楊志遠，周子翼於是討好地說：“楊總，要不到辦公室喝杯茶？”

楊志遠一看錶，都快五點了，自己的酒也喝得差不多，於是說：“周鄉長，你我來日方長，改天吧，說實話我現在就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周子翼很熱忱，說：“要不，去我辦公室休息？”

楊志遠說：“不了，幾天沒回家，老孃只怕都眼穿了。”

今天的酒陣，楊雨菲都只是在一旁看，楊志遠並沒有讓參戰。向晚當時看楊雨菲的眼神怪怪的，楊雨菲長相甜，對楊志遠照顧細緻，百依百順。向晚以爲是楊志遠的小，又似乎不像，楊志遠也不作解釋，由向晚自己去想。楊志遠沒讓楊雨菲喝酒，楊雨菲自然不會搶著去喝。這會一看周子翼拉著小叔的手不放，忙說：“是啊，張今早就在家裡唸叨了。”

周子翼也和向晚一樣，會錯了意，他看了楊雨菲一眼，呵呵一笑，沒再阻攔。

本來見周子翼這般熱忱，楊志遠有心讓他解決一下回楊家坳的通問題，讓周子翼心裡平衡，不覺得了冷落。但他一擡眼看到楊廣唯騎著個借來的托車靠在路邊朝這邊張，知道是楊石把他留下來照應自己的。一想，算了，周鄉有個啥，只怕破吉普都沒一臺，有，也還是托車。於是一擺手，說：“周鄉長，麻煩你和胡書記說一聲，我先行告辭了。”

周子翼嗤之以鼻，一看就知道兩人不怎麼對付，說：“沒關係，他啊，一時半刻醒不了。”

楊志遠一笑，不再言語，帶上楊雨菲上了楊廣唯的托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