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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志遠》 第10章 依依惜別(1)

楊志遠給安茗打電話,告知安茗,元旦不回去榆江了,趁這幾天的時間,幫班上的同學潤畢業論文,準備畢業,楊志遠學員又變回楊志遠書記了。

安茗嘆,說:“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年過去了。”

楊志遠笑,說:“快嗎,我怎麼覺有些度日如年,覺得這一年特別漫長。是不是因爲你不在我邊,特別想你的緣故。”

安茗笑,說:“楊學員,你來,是因爲我不在你邊嗎?我看不是吧,當年你在社港,這幾年你在會通,我同樣不在你的邊,好像也不見你有過一度日如年的覺。我還不知道你,你的心思不在讀書,而在於那種實實在在的工作氛圍,你喜歡自由,不喜歡束縛,黨校就是一隻籠子,而你是一隻鷹,更喜歡在廣袤的天空中迎風擊雨,自由翱翔。”

楊志遠笑,說:“沒想到你也會這麼說。”

安茗奇怪,笑,說:“還有誰這麼說了?”

楊志遠笑,說:“首長。”

安茗笑,說:“看來,首長一樣懂你。”

安茗問楊志遠畢業典禮是哪一天,楊志遠說是元月12日。安茗說什麼時候的飛機,到時我去接你。楊志遠說這次自己不準備乘飛機,他準備坐火車。安茗問楊志遠這是爲何?楊志遠說十七年前的那個夏天,我是坐火車離開北京的,這一次,我想重溫過去的歲月,就算是一次懷舊之旅吧。安茗笑,說當年我追著火車送你,這一次我到榆江車站去接你。

楊志遠笑,說:“可惜,現在到榆江都是特快,沒有那種綠皮車廂可坐了,如此,也就了許多意味。”

過完元旦,這一期中青一班就開始進行論文答辯。楊志遠是第一個完答辯的,自然是全優,教授們笑言楊志遠其實本用不著答辯,就楊志遠的理論水平,由楊志遠來考教授還差不多。

楊志遠在通過答辯後,和教授們一一握手,謝這一年來教授們對自己的幫助。

有教授說:“楊學員此言差矣,是楊學員給了我們這些坐井觀天的老學究以啓迪,楊學員的從政觀和經濟觀,獨樹一幟,發人深思,使人警醒。因爲有楊學員在,這一年的黨校纔會思不斷,真正做到了百花齊放,學爭鳴,十分難得。”

楊志遠笑,說:“還好在導師們的眼裡楊志遠學員是一條鮎魚,而不是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

教授們笑,說:“不管楊學員是鮎魚,還是野馬,黨校需要楊學員這樣的人。”

楊志遠向教授們鞠躬以謝。教授們鼓掌,恭喜楊志遠學員第一個畢業。

楊志遠不會知道,在中組部的檔案裡,有一份有關部門對楊志遠的綜合評價,其中有一句:此人有大局觀和世界觀,有優秀的組織協調能力和經濟能力,可堪重任!能得到此評價的,在本屆學員中就楊志遠一人,在歷屆各個層次的進修班中,不說是絕無僅有,但也是屈指可數,寥寥無幾。分量很重。

元月12日,中青一班216名學員正式畢業。畢業那天,同學們都起得很早,楊志遠同樣掩不住心中的興,要知道黨校的畢業典禮,都是由黨校校長親自出席並向學員頒發畢業證書的。

大家西裝革履,莊重地走進大禮堂。

楊志遠在這次畢業典禮上與校長有兩次短暫的談,雖是短暫,但是極爲不易,不是每個畢業的學員都會得到楊志遠這種待遇。

畢業典禮前,有一個與衆不同的儀式,所有畢業學員,分支部和校長等領導同志合影。先是省部班,然後是中青班,每個支部的學員照完相後,再進會場坐好,等待畢業典禮正式開始。到楊志遠他們一支部與校長合影,看到楊志遠,校長笑呵呵,說自己有印象,這是去年那個七一文藝匯演時表演楊家拳的支部,這個是楊學員。楊志遠向校長致禮,說校長好。校長點點頭,一招手,讓楊志遠站到他的後。

校長對楊志遠有如此印象,和楊志遠親切談,自是引得同學們對楊志遠羨慕不已,沒想到在領取畢業證書時,校長竟然會繼續和楊志遠談。

這次畢業的班級比較多,有省部班、中青班、地廳班、縣班和其他培訓班的學員。按慣例,每個班派一位代表上臺領取畢業證書。由於上臺領證書的人較多,校方安排每個代表見到校長時只說兩句話:見面說“校長好!”領完證書後說“謝謝!”

開始一切如舊,省部班的代表上臺領完證,到中青一班了,中青一班的代表自然是楊志遠,沒想到,楊志遠見到校長後就走不了,校長竟然和楊志遠聊了起來。其他班級的代表一直站在臺下等著上臺,而那些坐在臺下的學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是有些著急,只盼著早一刻把畢業證書拿到手。省部班的學員則是另一番心思,心想這個楊志遠,上次座談會,首長對其很是重,現在校長對他也是和藹有加,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畢業典禮結束之後,各支部由支部書記帶回,組織員和聯絡員留下。

楊志遠將一支部學員回到綜合樓的教室,學員們圍住楊志遠問起剛纔的況。

谷歌笑著問楊志遠:“你領了證書怎麼不走了?校長都和你說什麼了?”

楊志遠笑,說:“校長很關心我們的學習,問我學得怎麼樣?同學們的思想、狀況又如何?黨校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校長問,我自然得答,我哪能走啊?”

谷歌笑,說:“就這些?”

楊志遠笑,說:“不就這些,還能有什麼?”

吳理斌笑,說:“我們坐下臺下,看楊學員與校長有說有笑,格外親切,還以爲校長和楊學員在說什麼開心的事。”

楊志遠笑,說:“能和校長說上話,本來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吳理斌笑,說:“這倒也是,早知道,讓班長把這個機會讓我給就好了,讓我也有機會和校長說說話。”

谷歌笑,說:“要是你吳學員作代表,只怕校長什麼都不會問,什麼也不會說,你想想,咱們班又不是第一個上臺領證,前有三位省部班的代表,校長和他們都說什麼了,只是握手,祝賀,其他什麼都沒說,怎麼到了楊學員這,校長就和他攀談起來,這說明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

吳理斌一笑,說:“谷學員這麼一說,還真是。”

賀小麥笑,說:“我覺得還是因爲咱班頭長得帥。”

楊志遠笑,說:“賀學員這是幹嘛,拿楊學員打趣。”

賀小麥笑嘻嘻,說:“班頭不帥嗎?咱黨校的校訓是什麼?實事求是!我這話就是實事求是。”

吳理斌笑言賀小麥這是在趁機溜鬚拍馬。賀小麥笑,說班頭就是班頭,用得著溜鬚拍馬。主要還是男人和人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賀小麥學員就是喜歡班頭,有這麼帥的班頭,賀小麥學員覺這一年過得真是飛快。賀小麥說現在本就不想畢業,就想能和班頭在一起,和班頭在一起的日子多開心啊,每天早上拳打腳踢,晚上在球館又蹦又跳,別提有多歡。一想到過明天就要離校,不能和班頭朝夕相了,心裡真有些不捨。

賀小麥這麼一說,大家都不說話了,還真是,近一年的朝夕相,中青班有如一個整,一支部更是親如一人,有困難,大家一同解決,有快樂,大家一同分,突然就要離別了,一時還真是依依不捨。

楊志遠笑,說:“賀小麥學員,這是幹嘛,是不是想勾起楊學員滿腔惆悵。”

賀小麥笑,說:“誰不知道班頭整天就想著畢業,現在真畢業了,楊學員肯定是滿心歡喜,何來惆悵?”

楊志遠笑,說:“看來在賀學員的心裡,楊學員鐵石心腸,以爲帥,就對賀學員的喜歡坦然之,理所當然,置之不理。”

賀小麥笑,說:“這麼說,班頭不是鐵石心腸,是俠骨?”

楊志遠笑,說:“雖然賀學員一天到晚伶牙俐齒,整天拿楊學員打趣,但說實話,分手在即,楊學員心裡還真是酸酸的。”

賀小麥笑,說:“既然班頭酸酸的,那好,就再酸一把,我現在就想要班頭抱抱。”

楊志遠笑,說:“抱抱就抱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楊志遠和賀小麥溫地一抱,賀小麥的眼中有了溼意:“班頭,我會想你的。”

楊志遠說:“我也是!”

賀小麥一一和大家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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