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拍了拍康桐的肩膀問道:“小晚他們三個的飯送到了嗎?小傢伙又沒有發脾氣?”小適知道薛向今晚大宴賓客,鬧著要來看熱鬧。薛向哪裡肯讓過來,四五百人,真是又熱又鬧,小傢伙過來自己還要分心照顧,哪裡忙得過來,再說今晚自己十十會喝醉,到時更是麻煩。小傢伙鬧了好一會兒,薛向也沒答應,小傢伙生氣了,扭頭跑回小晚房間了,連每天睡的薛向房間也不回了,意思很明顯,就是跟壞大哥劃清界線。
康桐道:“送去了,小晚接的,小適好像睡著了。”
薛向知道,小傢伙肯定還在發脾氣,想想有些頭疼。薛向和陳佛生、郝運來幾人打了聲招呼,又招呼幾個“移民”吃好,說待會兒自己過來給他們敬酒,才轉去了胡報國那桌。
“馬叔,張長,招待不週,怠慢啦。”
張胖子擡頭一看,見是薛向,趕忙把碗放下,笑瞇瞇地道:“三哥,哪裡話,這一桌子很是盛,平時我都吃不到的,來來來,這邊坐。”張胖子的三哥得越發順流了,他早試探出在座的沒有一個家裡是簡單的,最是個廳級幹部。這些幹部子弟對薛向如此尊敬,哪裡還不值得自己死命結。見薛向說招待不週,他立馬說伙食太好了,自己平時都吃不到。張胖子坐在後勤長的位子上,專管廚子、供應,什麼好東西沒吃過,就衝他這,就知道這傢伙的伙食是個什麼標準。
薛向笑道:“我就不坐了,待會兒我過來給你敬酒。”
馬良也滿是震驚,爲自己今天能來參加晚宴到慶幸不已,連那個坐一邊沒人理的鷙青年來頭也不一般。剛纔自己見沒人理他,和他說了幾句,就套出這小子的老子居然是總後新上任的副政委。這會兒見薛向過來特意和馬良及自己致歉,心裡更是激,張胖子一坐下,他就站起來道:“小薛,你跟你馬叔再這樣客氣,我可真生氣了,咱們自家人有什麼招待不招待的,待會兒上酒的時候,我替你招待這桌的各位朋友,你就放心吧。”馬良此時更親熱了,恨不得化爲薛向的親叔叔。
張胖子心裡大罵,無恥,忒無恥,丫怎麼敢比我還無恥,就你還跟人家三哥是一家人?來時見我提了東西,自己不趕忙也去買東西,一家人至於這樣麼?看來還是我太清高,厚黑學只得了個皮,我怎麼就把這活兒給攬過來呢,失策啊失策,不行,待會兒,我一定要把酒瓶搶到手,倒酒的活兒我承包了,張胖子爲自己的遲鈍滿是懊悔。
在座的青年們也是腹誹,我們來是和三哥喝酒的,你讓三哥不管我們,讓我們陪你喝,丫是哪蔥?媽的,看三哥一聲馬叔的份上,不好和你翻臉,待會兒灌不死你。
“同志,覺得飯菜的味道如何,吃第幾碗呢?”薛向玩味地看著正埋頭飯的京華,貌似關懷地問道。
京華頓時臉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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