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讓鐵蛋再敲打兩下青銅三足鼎。鐵蛋一撇道:“我說老胡,這可是國家財產,你們給咱做個證明,這下要是敲打壞了,可不怨我。”我擺擺手對鐵蛋說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思想覺悟這麼高了?還知道為國家財產早想了?別他媽廢話了,趕手,說不定咱們的出路就在這上頭呢!”
聽我這麼一說,鐵蛋不再嬉皮笑臉,抬手在青銅三足鼎上狠狠地敲擊了兩下。這兩下的力道比之先前來打了不,接著發出的聲響也愈發的大了。一連串的響聲過後,被鐵蛋砸了個稀爛的棺槨忽然晃兩下,消失不見了。我們幾個都看到了這一幕,不頭皮發麻,我們眼睜睜看著的棺槨跑哪裡去了?
我們現在只有燭照明,本不知道棺槨是怎麼憑空消失不見的。我叮囑三人誰都不要再去那個三足鼎,要是再敲兩下,說不定就把我們幾個給變沒了。我手執蠟燭,著頭皮往前走了兩步。手中的燭忽然搖曳晃了兩下,借著燭我低頭一看,原來先前放置棺槨的墓床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長方形地。
地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忽然消失不見的棺槨,十有**是掉進了這裡頭。陳小白跟在我旁也瞧見了這個地,轉問我道:“老胡,從風水的角度來說,墓室下方會不會還有空間?”我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會有這麼一說,墓室講究的就是個四平八穩,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在下頭挖個大坑?不過這鬼人應該是個例外,也許我懂得的那套風水之,現在本就用不上。”
說著,我把手裡的蠟燭往中探了一段,只見燭火搖曳,證明其中又空氣流通,應該是大的空間。可這地下的大坑是鬼人自己挖的還是天然地質就是如此,我們就無從得知了。再說那棺槨掉下去落地也必然會發出點聲響,可是靜悄悄的我們本什麼也沒聽見,這又是怎麼回事?
燭中,馬上被一團黑暗吞噬幹淨,本什麼也看不清。鐵蛋在一旁詢問道:“老胡,別看了,一個破有什麼好看的?趕找出路跑吧,蛾子都飛過來了!”鐵蛋說罷手拍死了幾只落在上的蛾子。我抬眼一看,果不其然,那些蛾子吞食過了鬼面怪腦袋裡流淌出來的黑水之後,好像更加暴躁,飛行的速度也快了不。以我們現在的裝備資和力,對付這些蛾子本不占任何便宜,我當即起,對三人招招手道:“趕往裡頭跑!”
四人不敢怠慢,先後撒往墓室更深跑去,唯恐跑的慢了,被飛蛾咬上兩口。我們本來就已經在墓室深,此時更是逃命的要關頭,跑了沒兩步,就已經無路可去,面前是一堵厚重的石牆,哪裡有得出路?鐵蛋被的急了,罵了兩聲娘,拎著工兵鏟子就要反同那些蛾子拼個
你死我活。我雖然也是心理煩躁,可是飛蛾數量太多,數都數不過來,這麼莽撞的過去拼命,無異於自殺,恐怕我們這四個人的都被啃了,也填不飽它們的肚子。
想到這裡,趕一把拉住鐵蛋。我環視一圈,此時也辨不出東南西北,哪裡還能找出墓室的虛位來?我心思一,對三人說道:“眼下之計,也許墓床上那個大才能幫著咱們躲過一劫!”陳小白聽罷,連忙擺了擺手,道:“恐怕不行,凰山中本來就有溶地貌,要是那個地真的是天然形的話,咱們冒冒失失的進去,也沒個退路,到時候只能坐以待斃了!”
其實我這也是下下之策,可是眼前總不能幹等著就被這些蛾子活活咬死。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群的飛蛾就已經把我們四個團團圍了起來,‘拉拉’的聲音不絕於耳,我們幾個手腳並用,也拍不過來,上早已經被狠狠的咬了幾口。鐵蛋被咬的暴跳如雷,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大腦飛速旋轉,思來想去,也只有墓床上那一個地能夠暫時逃避這些蛾子的攻擊。左右都是一死,還不如留個全。
我把心一橫,瞅準了一個間隙,從背包裡掏出繩索來,快速地打了個結,招呼了三人就向著墓床那頭退去。群的飛蛾翅膀上抖落的塵嗆的我們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說不出來的難。我也顧不上上被活活撕掉的疼痛,捂著腦袋就跑到墓床跟前,把系好的結套在青銅三足鼎上,用力拉扯了一下,見三足鼎足夠結實,這才讓三人趕順著繩子爬到地裡頭去。
繩子是登山專用的,有三四十米長,項卿打頭,四人陸陸續續順著繩子爬到中。慌之間,我手裡的蠟燭已經熄滅,人懸在半空,手中只有一繩子固定,心裡難免一陣發慌。我心中忍不住胡思想,要是這地深不見底,我們幾個想要再順著繩子爬上去本不可能,要真是那樣,就等著摔死得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向下,大概過了一煙的功夫,四人陸陸續續才索著落底。我們腳底下正是那口掉下來的棺槨,已經摔了個稀爛。這地大概不到二十米高,繩子還剩下長一段。想要把繩子整個拿下來已經不可能了,我隨手出藍魔,割斷繩子,從新收好。等我忙活完,他們三人這才回過神來,鐵蛋一屁跌坐在地上,胡地在臉上抹了一把,說道:“可他媽嚇死我了,要是摔死,還不如讓蛾子咬死呢。”我踢了鐵蛋屁一腳,罵道:“你小子他媽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組織的考驗才剛剛開始你就不住了?這要擱在以前,丫你就一漢的幹活。”
鐵蛋聽我這麼一說,十分氣憤,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好啊老胡,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敢說你剛才就他媽沒害怕?我鐵蛋要擱在以前那都是董存瑞,邱雲那夥的,隨便怎麼組織上怎麼考驗,咱的立場一點都不帶搖的。要不是你把繩子割斷了,我還琢磨著歇一會再爬上去,把這些蛾子全都拍死,再順帶著把那幾個棺材都他媽給砸碎了......”
我見鐵蛋侃下去沒頭,趕讓他先別嚷嚷了,這還不知道又到了什麼鬼地方,有力氣還不如留著以後用。鐵蛋見我不答話,自然也就沒了興致。我把背包裡剩下的冷焰火全部了出來,拿手了一遍,應該還剩下六枚。我也不敢多用,只留下一枚,在地上磕亮了,其餘五枚全部放回背包中。
冷焰火冰冷的芒瞬間就照亮了大一塊範圍,我也四下打量了一圈。這裡並不是天然形的,地上鋪著秦漢時期特有的墓磚,平平整整。不遠立著好幾大的石柱,上面浮雕著飛龍異,乍一看,頗有些氣勢恢宏。陳小白好奇地看了兩眼地磚,說道:“估計咱們現在是離了鬼人的範圍,你看這墓磚,是秦漢時期的產,這會咱們多半已經進了楚霸王的陵墓之中。”
陳小白正好說到我心裡去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這裡真的是楚霸王的陵墓,我倒還放心不,退一萬步來說,我總能憑借從我家那半本殘書中學來的風水堪輿之找尋到蛛馬跡,直搗黃龍,搗毀了古墓之後逃出生天。可是這西楚霸王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一方梟雄,怎麼墓室會建在鬼人的鬼城下頭?諸多問題,湧一般鑽進我的腦袋裡,想想都覺得腦袋大了好幾圈。
鐵蛋一聽這又到了項羽古墓,神也好了不,嚷嚷著西楚霸王怎麼地也得比那些鬼人闊綽多了。我也不再多言語,拎起工兵鏟子,對三人擺擺手,朝石柱方向走去。走了兩步,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見手表指針毫未,看來鬼人那顆“珠‘還在不斷影響著我們,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不是西楚霸王項羽手底下的親兵搶來的,要是它們搶來,又想拿它做什麼用呢?
我邊想邊走,一會兒功夫石柱就近在眼前,離的近了,再看那些石柱上的浮雕,全都栩栩如生,呼之出,給人十分震撼的覺。不過我們現在完全沒有時間,也沒興趣欣賞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絕妙工藝。當即又向前走了兩步,這才發現,原來石柱前頭是石階,平坦向下,一直延到冷焰火照不到的地方。
我讓鐵蛋取了一蠟燭點燃,四人繼續向下去,走了大概百十餘階,才走到石階盡頭。轉一看,後路上的冷焰火早已經熄滅,除了我們四個旁,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那些蛾子也並未從口飛進來繼續追趕我們。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怎麼說這裡也是項羽的古墓,要是弄不好了什麼機關,那可就萬萬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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