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和陳小白一聽說上頭寫的竟然是個卦象,都覺著不可思議。轉而鐵蛋說道:“咱們這裡頭就你通曉這方面的事,老胡你也就別拿把,趕著給我們說說,上面的卦象是吉是兇?還是給咱們指了一條明路?”我歎了口氣道:“這上面的卦象為六十四卦象中的三卦——天山遁。從卦象的表面意思來解釋,這天山遁應該是天上山下,山上別有天之意。卦名優逃亡、逃跑、逃走、退避、遁之意。
兩駁,也就是小人,在,駁在外。有小人制君子,而君子不得不退山上之象。”頓了一下,我又說道:“這樣的卦象,主占蔔人往往是逃避,躲避某事而出走。‘豹南山之卦。首道遠惡之象”
我講解了半天,鐵蛋還是聽了個雲裡霧裡,暈頭暈腦。倒是陳小白天資聰慧,皺著眉頭問道:“如此說來,這卦象應該就是有鬼人逃避戰躲避於此,占蔔出來的?從咱們掌握的況來看,鬼人時代居在凰山山腹之中,不見天日。能夠算得上戰的也就是小皮冊子上所說的那些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給他們帶來的滅頂之災。現在來看,那次對於鬼人來說堪稱滅頂之災的戰,便是項羽手底下的親兵所為。”
鐵蛋越聽越迷糊,趕話道:“行了你們倆,那鬼人算出來的都是咱們知道的,還有啥好議論的?有那功夫還不如歇會兒呢。”說罷自顧自的坐在地上,不再理會我和陳小白。陳小白雖然腦子好使,可是對於風水卦數來說,無異於目不識丁。便有出言相詢道:“老胡,這上邊只是單層的意思麼?我聽我大學時候的導師說過,古代人的易數和卦象的表述通常都會十分晦,這上頭不會還有什麼咱們沒有解讀出來的信息吧?”
我隨口說道:“的確沒錯,但凡通易數卦象的古人,都不會把占蔔出來的容傳遞的過於直白。泄了太多的天機,會遭天譴。我也只是了解各皮而已。況且這上頭的古字我還沒認全,即使有什麼深層的含義,我看不出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連我自己都覺得丟人。往日裡自吹自擂,對風水堪輿之通無比。可這會兒連個卦象都弄不明白。好在冷焰火已經熄滅,陳小白也看不清我的臉,自然省去了不的尷尬。這鬼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他們之中怎麼會有人通六十四卦?太多的問題不斷塞進我的腦袋,饒的我頭昏腦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無奈之下,我盡量不去想牆角上刻著的天山遁卦象,讓自己先放松息一下繃的神經。陳小白見我所言不假,也不再理會那上頭究竟還有什麼含義。兩人剛一轉,卻瞧見鐵蛋正趴在一面牆壁上,耳朵差點沒塞進牆裡頭去。我心中好奇,張口問道:“小黑,你小子不好好歇著,又起什麼么蛾子呢?”鐵蛋聽見我的話,回頭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又轉過去,拿腦袋在牆壁上輕輕地磕了一下,腦袋趕又了上去。
我心說這鐵蛋是不是給瘋了?怎麼還他媽拿腦袋往牆上撞呢?這牆都是貨真價實的大青石頭,什麼樣的腦袋能抗住這麼撞?想到這裡,我兩步來到鐵蛋近前,輕聲說道:“你他媽這是幹什麼呢?沒看出來,你還練上鐵頭功了?”鐵蛋把腦袋從牆上拿下來,歡天喜地地對我說道:“老胡,這後面好像是空的!我剛才不注意把腦袋撞在上頭,仔細一聽,裡面還有回聲呢!”
四人被困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連個退路也沒有,要是找不到出路,不說別的,是就能把我們幾個全都活活死在這裡。現在聽鐵蛋這麼一說,我原本已經快要絕的神經,又開始激起來。我那藍魔的刀柄,狠狠地往牆壁上砸了兩下,也學著鐵蛋的樣子把耳朵上去。仔細一聽,這牆壁之中果然斷斷續續的傳來空的回音。
我一陣歡喜,果然祖師爺保佑,天無絕人之路。不過轉念一想,又灰心了半截,剛才這麼一聽,我就知道,這石牆怎麼說也得有幾十公分厚。我們沒有炸藥,如果就靠著用工兵鏟子和藍魔一點一點的挖掘,得猴年馬月能挖開這堵牆?恐怕還沒等我們把牆給挖開,就都的臉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鐵蛋倒是毫沒有氣餒,在正面石牆上上下一通,可是禿禿的石牆上哪裡有什麼異樣?最後鐵蛋的眼落在了被我推進牆裡的夜叉惡鬼的形象上。鐵蛋拿手輕輕按了兩下,忽然大呼小地對我喊道:“老胡你快過來看看,這玩意兒好像還能往裡頭推!”我趕忙湊過去瞧了兩眼,拿手一試。夜叉惡鬼的形象松了兩下,果然還能往裡頭推一下。
我顧不上柳暗花明的歡喜,手臂較力,猛地往裡一推。整個厚重的石牆忽然’嘎啦啦、嘎啦啦‘地緩慢轉起來。三人吃了一驚,原來這面石牆竟然是一立設計的翻版!我率先回過神來,趕一手扯住兩人的胳膊,沒頭沒腦地往石牆挪產生的隙裡頭鑽。要是這石牆關上了,指不定能不能開啟了,這樣唯一一個能夠逃生的機會,我可不想就這麼給浪費了。
也許是因為石牆轉的聲響太大,一直昏迷不醒的項卿幽幽的醒了過來,劇烈地咳嗽了兩聲。陳小白聽見他的聲音,停住腳步,讓我去把他也帶上。我心裡暗罵了項卿一句,什麼時候醒不好,偏偏這個時候醒。我知道陳小白是個牛脾氣,認定的事兒誰也改變不了,沒辦法,我只能讓鐵蛋拎著還很虛弱的陳小白率先一步進去。
我轉兩步跑到項卿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也不管他的,像拖死狗一樣,拖起來就往裂開的石牆隙中跑。我可不敢有毫的怠慢,那石牆如果真關上了,我可不想就這麼陪著他死在這裡。石牆翻轉的速度逐漸加快,一轉眼的功夫就快要合上了。鐵蛋在那頭急的直跺腳,不斷催促著我快點。我當下用盡全力氣,猛地加速,終於在石牆馬上就要翻轉過來的時候拖著死狗一樣的項卿鑽了進去。
好在我們點燃的蠟燭,在一系列的作之後還沒有熄滅,橘黃的燭火還一跳一跳的燒個不停。我松開項卿,拿手在口拍了兩下,了幾口氣,這才恢複不。猛地,我眼前忽然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劃過,帶起的一陣風把橘黃的燭都刮的晃了兩下。我吃了一驚,趕問鐵蛋看到剛才那道黑影沒有。鐵蛋靠著牆壁站著,一臉的莫名其妙道:“老胡,你不是花眼了吧?那只小狐貍已經讓咱們哥倆給就地正法了,怎麼還會有黑影晃?”
鐵蛋話音剛落,那道悄無聲息的黑影再度從我們幾個眼前劃過。這次包括鐵蛋在的四個人都看得真真切切,鐵蛋長了半天,猛地抄起工兵鏟子罵道:“他姥姥個驢日的,太歲頭上他們還慣了土了。一切反派敵人都是紙老虎,今兒個我小黑和他拼了。”
一時間燭搖曳,四人剛剛松懈的神經再度繃起來。鐵蛋拎了工兵鏟子,單等著那道黑影再次出現,就要開拍。
陳小白輕聲說道:“我看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掉在了半空,到不像是之前的狐貍一類。”話音一落,那黑影帶著一陣風,果然又出現在我們面前。只不過有了陳小白的提醒,我和鐵蛋都沒沖,細看之下,還果然是有個人形被吊在半空之中,像是秋千一樣,來來回回個不停。說時遲,那時快,鐵蛋猛然出手,拿了工兵鏟子往前一別,正好把黑影別停在半空之中。
借著蠟燭散發出來的亮,我們抬頭去,都被嚇了一跳。黑影著一已經基本上腐爛了的黑服,生了一副尖鼠臉,從我們這個角度看,正好能看得到它醬紫幹癟的皮,和一大截出的烏黑舌頭,活一個吊爺形象。我們三個見慣了古墓之中的粽子,只是乍一看被嚇了一跳。可項卿剛剛醒過來,被我拖死狗一樣拖到這裡,稍微回過神來,就瞧見這麼個可怖的形象,忍不住一陣抖。
我也沒功夫理會他,從眼前這個吊著的面目詭異的粽子形象上判斷,他多半是鬼人中的一個,而且十有八九是那個占蔔出天山遁卦象的鬼人。我抬眼看了一下,鬼人的脖子上吊著一拇指細的繩子,由於年頭太多,繩子有一半已經陷了粽子的脖子裡頭,就好像和粽子的皮都長了一一般。
冥冥之中我一直覺得,只要能夠解開鬼人上的,很有可能對於我們逃生出去會事半功倍。當即我拿手指了鬼人脖子上頭的那拇指細的繩索問鐵蛋能不能砍斷。鐵蛋大大咧咧地一揚手道:“這又何難?且看小黑我給你們一手吧!”鐵蛋說罷,子微微弓曲到一定程度,
五濁惡世,地獄已空,厲鬼復甦,人間如獄。 這個世界鬼出現了......那麼神又在哪裡? 求神救世,可世上已無神,隻有鬼。
十八歲那天開始,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里飄著戲曲歌謠,唱著“蛇抬轎,鬼送親!“我天生陰命,命格奇特,自帶一雙陰陽眼,自小便能見到鬼魂。據說我出生那天晚上,萬蛇涌現,屋前屋后,涌進來無數條蛇,直到我呱呱墜地,那些蛇才朝我這個方向點著蛇頭朝我拜了三拜后才離去。村里的老人皆說我是被蛇庇佑出生的小福娃,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滿是復雜,有心疼,有驚懼,亦有感恩,仿佛藏著驚天大秘密。我平生最怕蛇,卻荒唐的被全村人逼迫嫁給蛇君——-村里千年前供奉的已化成人形的大蛇。中元節那天,我被迫穿上大紅嫁衣,被我爺爺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