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涼了半截,暗自罵道:“都說好了不你去彭那雕像,這下好,弄不好連命都他媽搭進去了!”胡思想了一陣,我回過神來,手在背包裡出探爪來,一頭固定在高臺邊緣一塊凸起的石頭之上,把餘下的繩子一腦的都扔進了黑窟窿裡頭。這會兒功夫,陳小白已經把蠟燭從新點燃,借著幽暗的燭,我低頭瞧了一眼,只見裡頭黑咕隆咚的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準備停當,我對陳小白輕聲說道:“大師妹,鐵蛋掉裡頭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和項卿在上頭給我把風,也好有個照應。”
陳小白一手拿著蠟燭,一臉的堅決道:“不行,我也得下去!”我拒絕了的要求,道:“革命的火種不能就這麼全部都斷送在這裡頭!要是大概一個鐘頭我也沒上來,你就趕著和項卿找條路逃出去!”說罷我便抓著繩子要跳進去,心中一,覺得氣氛過於沉重。當即打著哈哈道:“量他驢日的鬼人也沒有多大能耐,記住,死亡不屬於無產階級!死亡只能屬於那些封建主義殘餘妄想複辟的一切牛鬼蛇神!”
說罷我頭也不抬,抓著繩子一轉,如同一只著牆壁的壁虎一樣,縱躍黑窟窿之中。探爪上頭的繩索非常結實,能夠得住我不斷下降的,倒是手掌被的生疼,雖然帶著手套,還是火燒火燎的一般,讓人難以忍。轉眼便下降了大概有五六米的樣子,一子冷之氣冷不丁的沖上腦門子,空氣也好像頓時變得稀薄起來,那種覺就好像有人拿手同時捂住了口鼻一樣。
我心中一驚,趕雙手用力,放慢了下降的速度。心思百轉千回,暗自咒罵:“莫非這黑窟窿裡頭沒有氧氣?就這麼冒冒失失的爬下來,看來是祖師爺要收了我和鐵蛋的命去?”我一邊胡思想,一邊盡量調整好呼吸,盡量放平穩,否則在這樣的環境裡頭,隨便一個劇烈的呼吸或者運,我都有可能暈厥過去。
我忍不住低頭看了看,底下仍舊是漆黑一片,本瞧不見還有多深到底。我心中盤算,這探爪的繩索也快到了盡頭,如果再不到底,我也只能橫著心蹦下去了。我最好的兄弟就在地下生死未蔔,我要是見死不救,這一輩子都活不好。想到這裡,我也顧不上許多,憋了一口氣,又往下竄了一步距離,腳底忽然踩到一塊梆的事,蹲下子一,原來卻是到了地面。
此時那種窒息的覺愈發的變得明顯,我雖然盡量控制好呼吸節奏,大口大口吸充滿了黴味的空氣,可還是覺腦子漲得厲害,口憋悶不已。陳小白舉著蠟燭,在我頭頂不斷向下張,我喊了兩聲鐵蛋,依舊沒有聲音回答,往前走一步,差點被摔得碎的惡鬼雕像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