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在新疆時候,我便看到過一口巨大的用來烹煮所用的鼎,現在一比,那個鼎比起眼前這個四足鼎來還差了一截。靠近了一看,只見四足鼎上禿禿的並沒有篆刻什麼鼎文,也沒有雕刻異珍禽,而是只有幾條簡單的紋路,古樸之中著一種言語不明的覺。強大的視覺沖擊,讓我們哥倆半晌才回過神來,鐵蛋看得興起,忘乎所以,二話不說就要爬上去看看裡頭到底裝了什麼樣的寶貝。
由於我們倆都站在鼎下頭,鐵蛋攀住一只鼎足就往上爬,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鼎口上方懸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我心念一,暗道不好,趕招呼鐵蛋下來。恐怕事遠沒有我們事先想象的那麼簡單。鐵蛋兩只腳已經攀上了鼎足,正要頭往裡頭看,被我一招呼,扭頭之際,登時失去重心,‘咕咚’一聲摔了下來。鐵蛋仰臉朝天,疼的呲牙裂,仗著皮糙厚,所幸沒有傷。鐵蛋仰面躺在地上,埋怨道:“可不帶你這樣的,要不是咱哥們手還算敏捷,這腰可就得閃折了!”我手把鐵蛋從地上拉起來,指著四足巨鼎的上頭道:“你瞧瞧那是什麼?”
鐵蛋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兩眼,也奇怪道:“那他媽是個什麼東西?”正當此時,‘轟隆’一聲巨響,四足巨鼎上頭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毫無征兆的就落了下來,砸在巨鼎上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整個空間好像都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震的晃上幾晃。饒是我們哥倆還算反應靈敏,一時間便退後了兩步,可就是這樣,耳也被震的嗡嗡作響。
過了好半晌,耳的嗡鳴聲才減輕不,原本四周金燦燦的芒竟然也隨著那聲巨響消失不見,我和鐵蛋雖然都能覺到對方的鼻息,可是站得如此之近,卻連對方的容貌都看不清了。我心中詫異之際,鐵蛋更加堅定了那個四足巨鼎中藏有什麼稀罕的寶貝的想法,嚷嚷著就要再爬上去把寶貝出來。
冥冥之中,我覺得這事兒遠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就暗藏了什麼巨大的危險。我心中原本堅定的信念開始有些搖,老話兒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是連小命兒都搭上了,那裡頭有什麼寶貝還能和我們有什麼關系?我拉了鐵蛋一把道:“我看這事兒十分蹊蹺,咱們還是先退出去跟大師妹商量一下,人多力量大。這寶貝也不能長膀飛了。”
鐵蛋雖然心有不甘,可是聽我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加上他心裡也有些打鼓,隨即同意了我的意見。我見鐵蛋答應了,也不猶豫,當即轉就要退出這個室。走了兩步,黑暗之中忽然發出一聲沉悶的金屬敲擊聲。這室之中本來就靜的如同一灘死水,除了我們哥倆息聲和腳步聲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靜。
這一聲來的突兀,我和鐵蛋都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我心頭一,暗道:“果然不出所料,還真他媽有貓膩。”鐵蛋在一旁捅了我一把道:“老胡,你聽見沒?那個鼎裡頭好像有人在敲!”鐵蛋顯然也被嚇了一跳,說話的聲音不由得有些抖和急促。我勉強定了下心神,道:“古人雲,不以怪力神,見怪不怪,別去打理它,咱走咱的關道......”我話還沒說完,後的巨鼎猛然又是一聲撞擊聲傳來,相比起來,這靜比之前那一下更加沉悶,直震得我和鐵蛋的心肝都跟著抖了幾下。
此時此地,如果剛才那聲沉悶的聲響我還可以自欺欺人的騙自己是幻聽,那麼這一次就是實實在在的聽了個真真切切。我不敢有毫怠慢,當即扯起鐵蛋的胳膊,二話不說,憑借依稀的記憶朝著石門的方向跑去。那道厚厚的石門開合的機關在外頭,如果這會兒真有什麼科學無法解釋的事發生,那道石門被關合上,我們兄弟當真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我腦袋飛速轉,把各種後果都想了一遍。腳下不敢有毫懈怠,拉著鐵蛋的胳膊一路狂奔。只是我們的力都消耗的非常大,這會跑起來也沒有發揮出正常的水平,我心中焦急,只恨當初爹媽給生了兩條。與此同時,我拉著的鐵蛋忽然道:“老胡,不好!”鐵蛋這嗓子比起巨鼎的沉悶敲擊聲來更顯突兀,嚇了我一跳。我打了個突,以為後又發生了什麼。
不想向前狂奔的結結實實的撞到一大塊堅的牆壁,骨頭架子都好像散了一般,說不出來的疼痛,忍不住倒吸了兩口冷氣。鐵蛋被我拽著胳膊撞在我上。這一來,我悶哼一聲,差點背過氣去。讓人費解的是,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只看到這裡空的只有一個四足巨鼎,就十幾步的距離,即便我們哥倆跑的有偏差也不會撞到牆上,那麼現在的事又如何解釋?
我被鐵蛋夾在當中,憑覺好像都被活活扁了,剛要招呼鐵蛋,讓他退後兩步。卻猛然間覺得我撞上的這面牆壁開始緩慢的下墜,這石牆下墜,勢大力沉,僅憑我和鐵蛋的子板怎麼能支撐的住?我急的滿頭大汗,要是按這麼個趨勢發展下去,那還不得被活活拍一坨餅?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扯著嗓子對鐵蛋喊道:“小黑,你他媽趕往後退退!要不咱們倆都得砸死在這兒!”
雖說鐵蛋壯,可反應能力卻出奇的好,其實不用我說,他也覺到了石牆正以緩慢的速度向下傾倒。我剛喊完,他便猛然撤,順帶著拉起我一起退後了好幾步遠。向下傾倒的石牆了我和鐵蛋的支撐,登時倒在地上,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激起陣陣灰塵,嗆的我和鐵蛋一陣劇烈的咳嗽。我趕忙捂住口鼻,卻發現這麼一會兒功夫,我上已經被汗水打,粘糊糊的在上,非常難過。
現在發生的一系列狀況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想,之前就想著和鐵蛋一起了那個可能存在的發出金燦燦芒的寶貝就趕撤軍,沒想到不蝕把米。我絞盡了腦想不出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除了鐵蛋忍不住爬上了巨鼎之外,我們什麼也沒到,難不這裡頭的機關是能應到我們的氣息?還是說我們就一直掉鬼人的陷阱之中,越陷越深,越掙紮就會有越多的危險襲來?
我使勁兒搖搖頭,讓混混沌沌的腦袋清醒點。雖說先人的智慧超凡俗,可是也沒理由他們設計的機關就會完全超出應該有的正常範疇?過度的神話敵人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斷地削弱自己的戰鬥意志。我越想越覺得氣憤,裡那子逆反暴躁的秉逐漸顯,狠狠地罵了兩聲娘。
雖說如此,可是該逃命還得繼續,這裡已經發生了這麼多超乎想象的事,誰也保不準再發生什麼更加駭人的事來。空中翻飛的灰塵沉澱不,我推了發楞的鐵蛋一把催促道:“趕著出去,恐怕跑的慢了,就真的永遠留在這裡了!”鐵蛋從滿懷希直接跌落茫然不知所措,巨大的心理落差,直到我狠勁兒地推了他兩下才恢複過來。
顯然他也意識到這地方的確不是什麼善地,久留恐怕無益。我出藍魔來攥在手中,著黑和鐵蛋一起向前索而去。我心中不斷責備自己,要是帶下來兩蠟燭也好,總好過跟瞎子一樣。鐵蛋歎了口氣,一邊朝前索著前進,一邊對我說道:“老胡,我師父陳瞎子說過,有時候人類的眼睛會被自己蒙蔽,不被蒙蔽的,恐怕只有每個人心裡頭那雙眼睛。咱們倆剛才就是鬼迷心竅了!”
我們倆如同驚弓之鳥,神經都繃得非常,聽完鐵蛋的話,我不由衷的歎道:“沒想到你師父陳瞎子坑蒙拐騙的,還能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雖然值得鼓勵和表揚,不過咱們現在不是在會場,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這條小命兒要!”我一邊和鐵蛋說話,一邊和他在碎石上慢慢前進。
一土腥味鑽進我的鼻孔,我心神一,暗自思量道:“難道說剛剛傾倒的牆是被那聲巨大的聲響給震塌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濃厚的土腥味,可巨鼎上掉下來的又是什麼鬼東西,而且一直金燦燦的亮怎麼也在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太多的疑問串聯在一起,我猛然想到,這一切該不會都和那只巨大的四足銅鼎有關系吧?
想到這裡,我猛然停住腳步,鐵蛋愣了一下,著急地說道:“老胡,趕跑啊,你停下來做什麼?”我對鐵蛋擺擺手道:“直覺告訴我,之所以發生這些事兒,肯定和那只巨大的四足銅鼎有著莫大的關聯,治標不治本咱們兄弟只能做驚弓之鳥,疲於奔命。要我說,不如回去看看,那裡頭究竟裝了什麼鬼東西,大不了豁出去拼了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