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覷,都搞不明白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況,鐵蛋最為震驚,看著詭異無比的青銅鏡子,憑空張合了兩下竟然發不出一聲響來。我無暇顧及其他,整個注意力全部都被這面詭異的鏡子吸引了過去。以前閑暇無聊之際,我除了喜歡看家傳的那本殘書之外,還喜歡看一些七八糟的雜志。我清楚地記得,一本雜志上介紹過,人的影像能存留在普通鏡子中幾個小時之久,國的一些科學家還研究過,希能夠破解其中奧妙,可最後卻不了了之。而我們眼前這面相對來說算得上巨的鏡子,怎麼也會出現這麼一種況?
鐵蛋著脖子照鏡子的影響愈發變得清晰,我們看鏡子中的鐵蛋,簡直就比面對面看他還來的真切許多。只見鏡子中的鐵蛋,兩眼圓睜,微開,一臉的好奇。我強忍住心底生出的一寒意,扭頭看了一眼鐵蛋,發現他還是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這也難怪,擱誰攤上這麼個事兒也好不到哪去,要是項卿那廝發生了這樣的事,非得嚇得當場尿了子不可。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陳小白忽然尖一聲,拿手使勁兒扯了扯我的袖子。人的音相對男人來講,高了不止一度。我毫沒有準備,被冷不丁的了這一下,嚇得一個激靈,趕扭頭,正要詢問發現了什麼的時候,猛然間瞧見那面泛著藍的鏡子中殘留的鐵蛋容貌,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臉笑,盯著我們三個,好像隨時就能從裡頭爬出來一樣我渾泛起一層寒意,打了個激靈,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鐵蛋在我後終於被陳小白這一嗓子給喊的回過神來,臉上仍舊是一副震驚的表。饒是鐵蛋膽子不小,了幾口氣之後,拎著工兵鏟子,‘騰騰騰、’上前兩步,手起鏟落,照著青銅鏡子就砸了過去。我和陳小白站在一旁,腦袋靈機一,趕招呼鐵蛋道:“小黑,你先別沖!等等再說......”我一邊喊著,一邊向前出兩步,只見鐵蛋本就好像沒聽見我的話一樣,手裡的工兵鏟子還是掄圓了砸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我已經來到近前,一手,使勁兒地扳住鐵蛋手腕。抬眼一瞧,心裡不由一,只見鐵蛋的神木然,好像本不為所,攥著工兵鏟子的手腕還一個勁地用力,我不得已只有用雙手才能擎住鐵蛋的力道。慌之中,我扯著嗓子對鐵蛋猛喊道:“你小子是不是他媽鬼迷心竅了?趕快停下來!”
鐵蛋單臂用力突破不了我雙手的力道,忽然悄無聲息朝著我肚子擂出一拳。我不能離鐵蛋太遠,可急之下,本沒辦法躲避鐵蛋這一拳。避無可避,我幹脆把心一橫,準備抗下鐵蛋這一拳。可等了半天,肚子上卻沒有毫覺,抬眼一瞧,原來急之下,是陳小白在鐵蛋後,死命地拉住了鐵蛋的胳膊,我這才能躲過鐵蛋這一擊。
我空對陳小白說道:“大師妹,趕快幫我把鐵蛋給制服了,他怕是被鬼迷了心竅,千萬不能讓他砸了那面青銅鏡子!”陳小白也瞧見鐵蛋的行為十分反常,聽了我的話點頭答應。當即我們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鐵蛋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會兒鐵蛋也安穩不,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地面,一點表都沒有。
陳小白驚訝地問我:“老胡,鐵蛋這是怎麼了?”我輕輕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測,小黑的變化肯定他媽和那面鏡子有這莫大的關聯。要不然他不可能連我的話都不聽。”說罷我又眼瞧了青銅鏡子一下。只見鏡面上散發出來的藍愈發旺盛,鐵蛋殘留在上面的鏡像此時變作了一副憤怒的表,使勁地盯著我和陳小白,看樣子似乎要把我們倆生吞活剝了才能解恨一樣。
那鏡面中殘留的鐵蛋影像,看起來十分清晰真。換句話說,一般的普通鏡子呈現出來的鏡像都是二維的,可我們眼前看到的本就是一個三維立的影響,活生生的,好像和那面青銅鏡子本不是一一樣。我越看越覺得發冷,心說這也不是個辦法,以鐵蛋的力氣,我和陳小白只能降服的了他一時,要是真耗下去,我們倆只有被他揍的份兒,哪裡還能制服的了他?
幸好現在鐵蛋還算平穩,並沒有再繼續用力。我了一下額頭上沁出的汗珠對陳小白道:“大師妹你有沒有發現,鐵蛋離那面鏡子遠了之後,好像就平穩不!”陳小白點點頭,也是十分贊同我的觀點。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又問道:“老胡,你剛才為什麼不讓鐵蛋砸碎了那面鏡子?如果真的是那面鏡子的問題,砸碎了它豈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我搖搖頭,道:“哪有這麼簡單。我也是剛才才想到的,大師妹,你瞧那面鏡子中呈現出來的鐵蛋的樣子,我看不是鐵蛋殘留在上面的影像,而更像是鏡子中關著一個咱們無法了解的東西,當然也可能是鬼魅之類的東西,暫時那面鏡子還能困的住它,如果讓鐵蛋這麼冒冒失失的就砸碎了,那況可就不妙了。如果再悲觀點猜測,我想咱們之所以被困在這裡,也和那面鏡子分不清關系。”
聽了我的話,陳小白擰著眉頭沉思良久。我知道科班出的,一時之間還很難接諸如此類鬼神之說,雖然在新疆的吉思汗墓裡頭也不止發生了一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可還是一貫固執地認定這個世界上本不存在鬼神。此時多和解釋也是無用,這種事多半要靠自己慢慢琢磨,我也不好說這個世界上就一定純在鬼神,我清了清嗓子,對陳小白說道:“咱們也先別管這些了,鐵蛋現在變這樣,別說是咱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就算是能出去,咱們誰也背不他,幹脆先歇一歇再做道理也不遲。”
說罷我和陳小白把渾僵,面無表的鐵蛋放在地上,又分別坐在他的左右,見他眼中無神,始終盯著地面一不,這才放心不。我歎了口氣,回想起已進凰山遭遇的這些事,即便生命危險的當頭,我都不曾如此過。起碼那時候還有一個最好的兄弟跟我並肩戰鬥在一起。而現在鐵蛋卻不明不白地變了這幅樣,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覺,堵在口,臉呼吸都覺得十分費力。
二人沉悶了一會兒,陳小白率先開口對我說道:“老胡,我看鐵蛋有可能是被驚嚇過度才會出現這種況,你也別太擔心了,說不定休息一會兒就能好呢。”我知道陳小白這是在安我,可要是說鐵蛋被嚇這樣,打死我我都不帶相信的。這小子膽子大的沒邊兒,要是他把別人嚇這樣還有可原,可現在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當真是我措手不及。
猛然間我打了個冷戰,渾一個激靈,好像被一陣帶著冰碴的冷空氣吹過一般,渾汗都倒立起來了一樣。我趕扭頭看了一眼幾步之外的那面青銅鏡子。現在發生的事已經夠詭異的了,我可不想再節外生枝。扭頭之際,我卻發現,那面立在地上的青銅鏡子中原本清清楚楚的印著的鐵蛋的容貌已經變了模模糊糊的一片,本看不出來究竟那個還是不是鐵蛋了。
我忍不住好奇,不免多看了兩眼,不想一強烈的憎恨和憤怒襲上心頭,那種覺清晰地流變全,讓我整個人忍不住愣住,一都不能。我掙紮了兩下,卻發現連手指都不了,好像此時我的已經不屬於我了一樣。我思維還保持著清醒,自己的右手卻腰間,地攥住了在那裡的藍魔。
我心裡一,暗道不妙:“難道我他媽也著了它的道了?”暗罵了兩聲之後,就在我手剛要出藍魔的當間兒,我使勁兒合並牙齒,狠狠地咬在了舌頭尖兒上。一劇烈的疼痛登時襲遍全,瞬間我的也恢複了知覺。單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渾已經出了一冷汗,一點勁兒都用不出來,都綿綿的。
陳小白不明所以,驚訝地看著我。我看了一眼,道:“沒事,如果可以,千萬別去看那面鏡子,太他媽邪門兒了。”見我解釋了兩句,陳小白這才放心不,轉而又擔憂地看了好像木偶一樣的鐵蛋,忍不住唉聲歎氣。我心也是十分煩躁,心說還真是流年不利,走了黴運,怎麼倒黴的事兒都讓我們給攤上了?
坐了一會兒,我忽然聽見一連串的細微聲響發出,‘滴滴答答’的在這個死寂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清晰。我環視一圈,見並沒有什麼況發生,趕詢問陳小白道:“大師妹,你聽見沒有?”陳小白點點頭輕聲道:“聽見了,一連串的靜,好像還有節奏。”我的神經已經繃的非常,這會兒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剛剛的煩躁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