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又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們怎麼一直沒發現你?”田老鼠撓撓頭道:“我按照這小子的吩咐,一直跟在你們的後面,他暗中給我留下暗號,我就一路了過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來龍去脈我也能夠分析個八九不離十了,心中暗罵項卿可真夠孫子的,讓我們當炮灰,還有後手。
鐵蛋在一旁越聽越氣,狠狠地踹了死狗一樣的項卿一腳罵道:“媽了個八字的,得回我們察秋毫,要不就讓你給了。”這一腳鐵蛋用力不小,踹完了也罵完了,鐵蛋的肚子‘咕嚕咕嚕’地了兩聲,我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腸轆轆,的前後背了。我看了鐵蛋肩膀上從瘦子田老鼠哪裡搶來的鼓鼓囊囊的背包,問田老鼠:“田大哥,你這背包裡頭有什麼吃的沒有?我們都快木乃伊了。”
瘦子田老鼠咧笑了兩聲,趕忙點頭道:“有不吃的呢,都是那小子給錢買的,我也,幹脆咱們一起吃吧。”鐵蛋聽說自己肩膀上的背包裡頭有吃的,趕忙翻騰起來。借著狼眼手電筒的亮一瞧,背包裡頭果然有不吃食,主要是餅幹和牛罐頭,還有不清水。四人也不客氣,一人挑了兩眼,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幾個人確實都的不輕,直到把背包裡頭的事吃了一大半,這才覺胃裡舒服不。鐵蛋閑來無事,又把從瘦子田老鼠哪裡搶來的背包拉開,翻翻撿撿,看看都帶了什麼東西。我覺得這樣不太禮貌,畢竟背包是人家田老鼠的,我們和人家又不悉,吃了東西再翻翻撿撿的總歸不是太好。
剛要阻止鐵蛋,只見鐵蛋從裡頭出兩個黑乎乎的事對我晃道:“老胡,這兒還有他媽黑驢蹄子呢!”我從鐵蛋手裡接過來一瞧,果真是兩個黑驢蹄子。上面的還沒有完全風幹,用力一,還乎乎的,看樣子應該是新收集來的。
黑驢蹄子應當算是金一派的,對於金校尉來說,這東西僅次於金符和蠟燭,足可見它的作用之大,實在是不容小覷。我們這次出來,我特意在通縣、懷一帶轉悠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收集到了幾只,之前都用沒了,這會看到兩只黑驢蹄子,難免生出一親切來。瘦子田老鼠見我拿著黑驢蹄子不釋手,當即說道:“這兩只黑驢蹄子就給胡兄弟和這位胖兄弟防用吧,我這兒還有一只。”
我本來正有此意,聽田老鼠這麼一說,也就不和他客氣,當即和鐵蛋一人一只,揣進懷裡。鐵蛋收了田老鼠的黑驢蹄子之後,十分高興,順帶著把從田老鼠哪裡搶來的背包也還給了他。一直昏迷不醒的項卿此時也把嗆進肚子裡頭的臭水吐的差不多了,幽幽的醒了過來,還是十分虛弱。
鐵蛋不由分說,一把把他從地上扯了起來,怒道:“你行啊,還學會跟我們耍心眼了?我不管你要找什麼鳥東西,從現在開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等回北京之後,把我們的工錢都開了。”頓了一下,鐵蛋繼續說道:“還有你剛才摔碎的那顆珠子也是我和老胡找到的寶貝,也就不多算了,你到時候陪我們個三萬兩萬的得了。”項卿被鐵蛋唬的一愣一愣的,只顧著點頭答應,鐵蛋見他態度不錯,這才松開他的領口。
方才我聽鐵蛋說起被項卿失手打碎的那顆珠子,猛地一個激靈。坐在我對面的瘦子田老鼠看到我臉的變化,當即小聲詢問我怎麼了。我越想越是坐立不安,對眾人說道:“剛才只顧著逃命了,都沒注意到那只藍的幽靈,那顆打碎了的珠子就是束縛它的法,現在珠子都碎了,指不定那鬼東西什麼時候對咱們下手!”
聽我這麼一說,幾個人本來都已經放下的心又都懸了起來。瘦子田老鼠希拉松垮的眉頭擰一團,沉思片刻道:“如果真的是鬼魅幽靈之類的也就不用擔心,我這還剩下不的糯米,況且咱們上又都有黑驢蹄子防,量他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話雖如此,可是我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斬草不除,後患無窮。
幾個人吃飽喝足了,力也恢複了大半,又加上潛在的危險始終沒有排除,都坐不住了。我率先起,拿著狼眼手電筒四下照了一圈。剛才只顧著吃東西,還沒檢查一下地形。狼眼手電筒的照明範圍非常大,照明的半徑大概有三十多米。就這麼照了一圈,四周的地形便看得清清楚楚。只見這個空間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米大小,三面都是絕壁,只有我們現在的這個地方能夠聯通外界,形了一個鍋底坑。眾人頭頂上四倒懸著的鐘石,狼眼手電筒的強照過,上頭的水滴晶瑩剔。
鐵蛋拿手指了指眼前的臭水道:“老胡,你說這水怎麼他媽這麼臭?是不是泉眼裡的水變質了?”我搖搖頭道:“如果是泉眼的話,肯定是聯通這地下的水脈,能夠流自然就不存在變質一說。我看這水黑咕隆咚的,應該是一潭死水。”我說話間,又拿著狼眼手電筒照了一下,猛然間發現眼前這一潭死水的中心位置好像沸騰了一般,‘咕嘟咕嘟’地不斷翻騰。此時黑的水花,在強的晃下,更顯得詭異妖豔。
五個人都是吃了一驚,離水邊最近的項卿膽子最小,加上接連的驚嚇和奔逃,剛才又被臭水嗆了個半死不活,此時見到黑水中心又起異樣,雙一朝著黑水中傾倒過去。我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水中生出的異樣,誰都沒想道項卿會這麼不嚇。直到他‘咕咚’一聲跌落水中,四人這才發現他失足落水。
慌之中,項卿又被臭水狠狠地嗆了一下,只見他在黑水裡頭越是掙紮,就往下沉的越快。眨眼之間,就只剩下一顆腦袋浮在水面上。他兩眼中滿是驚恐地盯著我,裡含糊不清的喊了兩聲,不過馬上又被臭水嗆的出不了聲。雖說項卿三番五次的欺騙我們,可眼前怎麼說也算是我們的隊友,眼睜睜的看著他這麼淹死,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我想都沒想,當即一個縱跳進黑水中。鐵蛋在一旁驚呼道:“老胡,別跳啊,那裡頭好像要出來什麼東西!”我聽到鐵蛋話的時候,已經騰在半空之中,抬眼一瞧,那黑水中心不斷向外翻騰的水花愈發的大了。此時我還哪裡能顧得了那麼多?瞬間落黑水之中。先前和陳小白落水中之時,本就沒注意,此時再度跳進來。只覺得腳下無,心裡著實吃了一驚,心說這怎麼還他媽是個無底?
仗著我的水還算不錯,黑暗中我瞄了一眼項卿落水的位置,張開雙臂,猛地遊了過去。黑乎乎的臭水在我的攪下發出一陣陣惡臭,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所幸項卿離我的位置不算太遠,遊了兩下,眼看就能夠著他的手臂。就在此時,我前不遠猛然間像是有什麼重落下,濺起一連串的水花。與此同時,鐵蛋和陳小白幾乎同時在岸邊指著我前頭不斷大喊大。原來關鍵時刻,是鐵蛋拿了塊石頭扔在我的前頭提醒我危險。
我心頭一,暗道不妙。抬眼一瞧,只聽‘嘩啦’一聲破水聲傳來,定睛一看,只見一個黑乎乎的巨大事浮出水面。略這麼一看,那事竟有一輛解放卡車的車腦袋那麼大,我吃了一驚,難道這樣的水裡還生活著什麼生?忽然我覺得邊的水中開始暗流湧,一巨大的吸力,不斷拉扯著我向黑水重心方向。我不斷向後掙紮,卻仍舊慢慢被這吸力向前拉扯。
慌之間,我發現項卿已經不再掙紮,向黑水重心的速度也比我快上不。我瞅了個空當,一手,死死地把他的胳膊。這麼一來,我也不由自主的又向前了一大塊。此時一陣嗚咽聲傳來,聽的人頭皮發麻,再一看,黑水中間那個破水而出的東西竟然飛快地朝落在水中的項卿和我遊來。
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東西絕對型非常大,而出水面的這麼一塊,也許就是冰山一角。從外形來判斷,應該是條巨大的黑的魚,可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現在也不好往下結論。不過這東西絕對是來者不善,一時間,我和項卿陷巨大的危險。無奈水中那子吸力非常大,我拼盡了全的力氣,也只能是維持在原地打轉,本向後退不了一丁點。
千鈞一發之際,只聽陳小白的聲音從後傳來:“老胡,快點抓住繩子!”我扭頭一看,原來陳小白見我被困在水中,不得,就讓鐵蛋把登山繩索給扔了過來。由於距離本就不算太遠,登山繩索正好扔在我的邊。此時我還哪裡顧得了別的了?一只手地抓住繩子,扯著嗓子喊道:“小黑,我這可是組織上給你的任務!你小子千萬別他媽弄砸了......”我話說了一半兒就說不出來了,那個黑的巨大事已經飛快地來到我和項卿近前,撐死了不出兩米,兩只慘白的獠牙出水面,臉猙獰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