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換李晗意上場。宣德帝說他在讀書上不用心，一門心思都在校場倒也不算冤枉了他。各科考試他雖績平平，但每回校場比武他倒總能出幾回風頭。這回箭也是一樣，秋欣然見他拿著木箭拉弓瞄準時，便知道他應當確實是有幾分本事，果然等他一松手，一箭就中了靶心！

這回不用等宮人前去查看，眾人也看得清清楚楚，紛紛恭賀起來。

李晗意志得意滿，只覺得從未如此快意過，隨手放下木弓，走下場時，神間還是掩不住的得意。經過秋欣然旁時，他揚起下，示意接下來可等著看的表現。秋欣然一邊覺得他這行為孩子氣得十分好笑，一邊心中也躁起來。

倒是夏修言依然是那副目下無塵的樣子，像是對這場上的事漠不關心似的。

等兩人又站到了擊臺上，秋欣然這一回不必后的人提醒，已是全神貫注地盯著百步之外的靶心，手上用勁咬牙拉開鐵弓。忽然聽見后的人在耳邊輕輕笑了一聲，若不是因為他的氣息隨著那聲輕笑灑在的皮上，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秋欣然愣了愣，箭簇方一對準靶心，突然聽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這回你想中幾環？”

想中幾環……就能中幾環嗎？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秋欣然總覺得方才那點笑意的尾還留在這句話里，像是惱人的青人心里發，頭腦發熱，也躍躍試起來。

“十環！”

站在箭靶前的像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決定，忽然咬牙低聲道，夏修言幾乎能想象眼睛里閃著的樣子。

后的年低低笑起來。他手中力道一松，隨即箭矢如流星一般出，隨著那巨大的破空之聲，聽見對方在耳邊低低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