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下定決心朝外走,高旸正在外頭,突然聽見屋里的人推開門,冷聲吩咐:“備馬!”高旸回頭,院門外已只剩下一個匆匆而去的背影。
夏修言在蓬萊居外頭跳下馬時,尚自還能維持幾分冷靜,只在心中默念:就當是來看看秋欣然那顆尚沒著落的道心堅不堅定,要是當真答應跟著章榕去了青州……他想到這兒,咬了一下后槽牙,將這個念頭一口否決:不可能,去哪兒也不該去青州!
伙計一眼認出了他,不等他開口,便主告知:“公子要是找前兩日一塊來的姑娘,這會兒還在二樓的雅間。”
夏修言瞥他一眼,見他神有些激,微微皺眉,又頭也不回地朝二樓走去。
二樓雅間的門虛掩著,推門進去發現屋里只有秋欣然一個人坐在窗邊出神,不知在想什麼心事。但桌上放著一個白瓷酒杯,正是他家最出名的桃花釀。
聽見他進門的靜,驚得正出神的人嚇了一跳,轉頭看過來:“侯爺?你怎麼……”
夏修言注意到對面空位上的空酒杯,又低頭看了眼子面前的酒杯,瞳孔微微一,只見酒杯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底下一點淡紅的酒昭示著這杯里也曾盛過酒。
喝了?知道這酒是什麼意思就喝了?
男子猛地抬頭看過來,目含怒意,朝近兩步,手指微微抖起來。一巨大的妒意攫取了他的心臟,他將先前在路上想的什麼都忘了。
秋欣然站起來,夏修言靠得太近,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結果反被他握住了手腕。他上還帶著從馬上下來的熱意,握著的手指卻冰涼,似乎極力抑著緒,以至于有些不自覺地用力。
秋欣然察覺到他不同尋常的緒,見他眼睛里像有一團化不開的濃墨,盯著自己,過了許久才繃著聲音,將頭湊近了問:“章榕怎麼同你說的?”
“章將軍……”秋欣然他這反常的樣子嚇了一跳,下意識答道,“他與我道歉,說馬上要去青州,還說……還說要結草銜環報答我。”說完就覺得手腕一痛,夏修言在耳邊冷笑一聲:“你不過替他傳了個消息他就打算結草銜環來報答?”
妒意像是叢生的野草纏繞著他的心臟,他心中一陣酸,又忍不住惱怒,幾乎可以算是口不擇言地刻薄道:“那我是不是該以相許才算報答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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