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說,我對你的不夠深刻,但是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我也不會擁有這和你在一起三年的所有回憶。”
“所以,我不會恨你、也不會討厭你,更不會來打擾你的生活,我只是希,今天,會是我們的最后一次見面。”
既然他來找,那麼也想當面地、好好地,和這段說再見。
人生還長,這段經歷讓快樂,讓痛苦,也讓長,所以無怨無悔。
“小雨,我們之間,真的就這樣結束了,是嗎?”他茫然地開口,余蓄已久的眼淚,就這麼渾然不知地從眼角落下來,“從今以后,我就再也不能踏進你的世界一步了,對不對?”
沉默一會,輕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我從知道向朦讓你來訂婚宴的那一刻,其實就明白我應該要徹底死心了,”他的臉龐是麻木的,“家族和人本不可能兩全,你雖然平時迷糊,可是對這樣的事,是絕對有原則、絕對不可能會原諒我的。”
“但我還是想來見你,想哪怕,有那麼千分之一的機會,我都想來爭取啊……”
翁雨不忍再看他的神,這時輕輕后退一步,手握在門邊上,低聲說,“很晚了,你早些回去吧,不然你媽媽和……向朦,都會擔心的。”
言僑注視著的臉龐,良久,微微抬起手臂,用手指,最后輕了的臉頰,“……小雨,希你離開我和我后的家族后,可以過得更輕松快樂。”
他深深了這麼多年、保護了那麼多年的孩,是和任何人都不同的、善良又簡單的孩,的人生,應該永遠都鋪滿了。
他已經貪心地占有了那麼久,給帶來了足夠多的烏云暴雨。
已經,足夠了。
“保重。”
半晌,他收回手,重重一自己的眼角,轉大步邁向電梯。
而他,如今離開他的后,從此這一生,都再也不會有任何芒。
**
言僑走后,翁雨在浴室,洗了很長時間的澡。
等干頭發,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拿起手機想調個鬧鐘,才發現屏幕上有來自傅郁的短信。
[飛機晚點,我剛到,平安。]
看了看發信時間,現在離他發來都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立刻在床上躺下來,給他回信。
[剛剛在洗澡,一直沒有看到。英國那邊冷嗎?小心不要冒。]
等了一會,他還沒有回復,想他剛到那邊一定很累、要理很多事,便想給他說聲晚安,讓他早點休息。
可手指才剛剛打了兩個字,屏幕上就跳出來了一個來自陌生號碼的電話。
是他嗎?
猶豫幾秒,手指輕輕一,在耳邊。
“是我。”傅郁的聲音穩穩地從那邊傳來。
“嗯,”聽著他悉的聲音,此時了,“你到家了嗎?”
“剛到,”他的嗓音從電話里聽起來,更為低沉好聽,“上海應該已經要十二點了,困不困?”
拿著手機,一時沒有回答,心里在思索著要不要告訴他言僑來找的事。
“有沒有收到遲到的圣誕禮?”他似乎拿著手機走到了另一個更安靜的地方。
“啊……收到了。”說到小兔子,立刻提起了神,“我好喜歡它,很可很可的,謝謝你。”
“名字想好了麼?”
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還沒給小兔子起名字,“還沒有想好,我起名字無能,還是你來想吧……”
他那麼聰明,肯定會給小兔子起一個特別可的名字。
“那就,豆,怎麼樣?”他說。
翁雨愣了愣,“好!”
白白的、的,又很乖,真的很切的覺。
“你喜歡就好。”他低笑道。
兩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翁雨聽著電話那頭,覺他似乎在整理行李的樣子,可是就這麼聽他均勻的呼吸聲,都會覺得很安心。
就好像,他就在的邊,陪著一樣。
“小雨,”他突然了一聲的名字。
“嗯?”
“我給你買豆,是希你能在學著照顧好它的同時,更照顧好自己。”他不徐不緩地說,“因為我不能再那麼及時地,打開門、走兩步,就能知道你的況。”
聽清楚他說的話后,輕輕呼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眼前開始有些模糊。
“但我一直都會在你的邊,和時差、距離無關,”他的聲音,就像是云端最溫的耳語,“所以你心不好的時候,要告訴我,讓我知道,好不好?”
“因為我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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