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祁無比熱衷地進行著某項無與倫比的活的同時,傅璇也被他磨泡地終于同意退租、搬進他的房子開始同居生活。
一切都順利順遂地進行著,兩人的幾乎和分手之前沒有任何差別,甚至比之前的要更親無間,唯一算得上是問題的,可能就是傅璇的脾氣突然變得要比之前糟糕很多。
以前的,在他面前,頂多算是小折騰小鬧,再加上兇的逞強,可現在,有些時候,卻會沒由來地突然發火,或者因為一件很小的事,就和他吵得不可開。
這一周的周末,唐祁要去寧波出差,因為會議很重要,所以要去將近一周的時間,他去的時候就一直很想,趕慢趕地熬夜辦公拉進度趕回來,但是回程在寧波登機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沒電了,他想反正一落地就能直接回家,應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可誰知道,風塵仆仆地趕回家,卻本沒有任何好臉,指著他的鼻子就和他吵架,問他為什麼關機不接電話,他和耐心地解釋了好幾遍,也不聽,就是一個勁地朝他發脾氣。
“璇璇……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氣了,”
他有些疲憊,此時了外在沙發上坐下,看著,“你這樣發脾氣嗓子會疼,你坐過來,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
“不好,”板著臉,一甩手就朝臥室里走,“沒什麼好說的了,今晚你睡書房,我先去睡覺了。”
上了床,因為他沒有睡在邊,這一晚迷迷糊糊地也睡不好,等到凌晨的時候突然頭疼,想起來去洗手間,卻發現似乎有個人正趴在的床邊。
嚇了一跳,人都清醒了,直起彎腰一看,就發現是唐祁正穿著件睡、半靠在的床沿邊睡覺。
雖然是早春,但是夜晚的天氣還是很涼的,地板還尤其冰冷,看得心里有些疼,這時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唐祁本來就睡得不是很,這時了眼睛,抬起臉看。
“你怎麼睡在這?”問。
他著,溫地的手背,語帶歉意,“來幫你蓋被子的,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傅璇聽得心里更難,卻又習慣,兇地說,“睡在外面你不怕冒嗎?冒了傳給我怎麼辦。”
“我會回書房去的,”他從床邊起,“我先等你睡著之后再回去。”
沉默幾秒,咬了咬,輕聲說,“你睡床上來吧。”
他好像沒有聽清楚,“璇璇?”
“你是聽不懂中文嗎……”
太多的,全部都洶涌地在心中翻滾,邊說,眼淚也瞬間奪眶而出,“你是傻瓜嗎?你對我這麼好干什麼?明明知道我現在脾氣這麼壞……”
“你出差回來這麼累,我還和你吵架,還不讓你睡床,你卻還想著半夜來給我蓋被子……”嗚咽著,“唐祁,我這麼壞,你不要再對我好了……”
唐祁一怔,過了一會,慢慢出手將擁懷里。
“你怎麼得了我現在這幅樣子呢?”
埋在他的口,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我其實每次都知道你沒有錯,都是我自己不好,我只是想找借口把火朝你上撒,我也不是真的想要懷疑你什麼,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
“沒關系的,”
他低頭親了親的發,“璇璇,真的沒關系,我一點也沒有生氣。”
“你就不會覺得我很不可理喻嗎?”淚眼朦朧地抬起臉,在黑暗里看他的眼睛。
他搖頭,“不會,我很能理解你。”
雖然從來沒有開口提過,但是他很清楚,上一次的分手,其實也給造了一定程度的后癥。
變得沒有安全了。
突然之間的分手和謊言揭穿,就像是瓦解了原本的全部信念,所以即使現在重新回到了他的邊,從潛意識里,還是會不夠相信他。
這部分安全的缺失,不僅造了的懷疑猶豫,也導致了的脾氣變得晴不定。
“璇璇,你很好,都是我的不好。”
他用手指幫去眼角的眼淚,“你要記得,我這輩子對你的耐心是永遠沒有限度的,這是你一個人的權利。”
見不說話,他還笑著逗,“我這次去寧波開會,才知道,全公司上下都已經傳遍老板是個妻管嚴的消息了,你看,我都給大家留下了如此深固的印象,估計這輩子也沒辦法再改變了。”
“所以,輿論力如此,我不對我老婆好,能去對誰好呢?”
“誰是你老婆啊……”
紅著臉把鼻涕眼淚全往他上,完之后,吸著鼻子在心里默默地下定決心,從今以后一定不要再對這麼自己的男人隨意發脾氣了。
…
這次事件之后,傅璇也的確在不斷地改善自己的脾氣,發生問題時,總會站在唐祁的角度去幫他考慮、諒他,理解他,兩人的關系也由此變得更為如膠似漆。
可惜好景不長,快要臨近盛夏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
那天傅璇下課下得早,本來唐祁是說好來接的,可臨時卻打電話跟說有急事要理、會在家里等,想了想、也沒太在意,便拿著包自己慢悠悠地坐車回家。
到了小區門口,遠遠看見家樓底下似乎站著個很像唐祁的人,心里思索著他大概是在等著接上樓,便格外歡快地加快步伐朝他走過去。
等走近了,卻發現不止他一個人的存在,他的前還站著個非常麗人的孩子,那個孩子滿臉的眼淚,正神激地對他說著什麼。
腦中那一刻警鈴大作,僵著放輕腳步,走到了離他們不遠的一棵樹后。
“唐祁,我知道你從來就沒有對我有過半點,可是為什麼連施舍給我一次見面都不愿意答應呢?”
只聽那個孩子聲淚俱下地說,“你有必要做得那麼殘忍嗎?我只是想在結婚前再最后見你一面,就死心塌地地回國去……”
“我不知道你是從誰那里得知我住在這的,”唐祁的聲音十分冷淡,“但是很抱歉,我不想和你見面,我不想做任何稱得上是會讓我朋友不高興的事,你現在也要結婚了,希你今后能夠過得幸福。”
“呵,同樣是人,為什麼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我要嫁給一個自己不的人,可卻能擁有你……”
那個孩子哽咽著拔高了聲音,“我聽他們說,只是個還沒滿二十歲的小孩子,是有什麼好?若天仙還是家財萬貫?值得你愿意這樣為了放棄自己所有的一切,整天圍著轉?”
“唐祁,我也曾經做過你的人,即使你對我沒有,可曾經魚水之歡一場,難道也沒有半分面可言嗎……”
“沒有,”他回答得很堅決,“或許對于除之外的人而言,我的確就是個這麼殘忍的人,但是無論有多好或者多不好,這一輩子,我也不可能看除了之外的任何人。”
傅璇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手指攥著自己的手心。
尖銳的指甲掐進,很疼,可卻覺不到疼。
他的回答,明明每一句,都是毫無破綻和瑕疵可言的,但是為什麼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還是會那麼難過。
尤其是那句“曾經做過他的人”,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刺進了本來就留有疤痕的心臟。
……
不知在樹下站了多久,久到等那個孩子離開、唐祁上樓,的心還是冰涼冰涼的。
慢慢從樹后走出來,踏進樓里的電梯,紅著眼眶反復告誡自己,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聽到,他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就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自己的事,千萬不要再拿從前去為難他。
可等進了家門,所有的理智都還是瞬間消散了。
唐祁本來正在廚房給做最喜歡吃的點心,可發現回來后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了手,趕忙快步走進臥室。
剛推開門,就看見傅璇正彎腰拖出巨大的行李箱,然后乒呤乓啷地把柜子里的服往里扔,見他進來,也像沒看到他一樣,自顧自地拿著自己的東西。
“璇璇,”唐祁的臉一下子就變了,“你這是在干什麼?”
“理東西回學校。”面無表,理完了服,想去外面拿自己的梳妝用品,便冷冷對他說,“你讓開。”
“你怎麼了?”他的眼底全是惶恐,卻極力鎮定地看著,“璇璇,你想要離開這里?”
抿著,不看他,也不說話。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要走?”他抬手握住的肩膀,聲音都有些變了,“璇璇,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訴我,嗯?你不要這樣什麼都不說就理行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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