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不約而同傻樂,更有甚至拍桌敲碗,功化解尷尬。
臨近十二點,廣告公司的瘋子們總算散場。
岑矜蘋果酡紅,多了兩抹異于平常的反差萌。
但神思還算清明,與同事依次道別,又跟teddy侃了兩句,才打車回府。
坐上后排,岑矜剛要跟司機報小區名字,腦中白一閃,轉口說出另一個地址。
春暢的家。
人的到來過于心來,春暢還在洗澡,裹上浴巾就步跑出來給開門。
兩人一對上眼,春暢就不爽指:“好啊,喝酒不帶我。”
岑矜頭懵眼熱,擺手往里走:“公司聚餐。”
癱靠到沙發上,喃喃:“天吶,我好久沒有過這麼爽的周六了,就這樣躺著,什麼都不用想,我住到你家來吧春暢。”
春暢去衛生間了條巾頭發:“為什麼啊。”
倏然想起什麼,眼一亮:“你那小弟弟呢,一個人在家?”
“啊――”岑矜捂臉,痛苦哀嚎:“為什麼要提他――”
“干嘛,”春暢直接給整懵:“怎麼了啊?”
岑矜抓只枕頭攬懷里,一五一十跟講清這兩天的鬧劇。
春暢都要笑歪:“你們也太好玩了吧。”
居高臨下看自己朋友,踢了下懨懨搭茶幾的細:“所以你就來我這過夜?”
岑矜愴然點頭、再點頭,疲乏至極:“一想到還要跟這小孩待一個房子我就覺得憋,我可真是給自己找罪……”
“岑矜,我發現你這人有點問題,”春暢在邊坐下,“你怎麼每次跟男的吵架都離家出走,明明房子是你的,家也是你的,你什麼時候能趕走他們啊。”
“怎麼趕,”岑矜騰一下坐直:“人家舉目無親,能去哪,走個七天七夜回勝州嗎。”
春暢點胳膊,一字一頓:“你呀你,還是心、腸、太、。”
“能怎麼辦,別提他了行嗎,我聽見他名字頭就發脹。”借著酒勁,岑矜開始撒:“春暢~暢暢~我想喝水水。”
春暢起去廚房,端了杯熱水出來:“你今晚不回去,弟弟找你怎麼辦。”
岑矜接過去,小抿一口:“他才不會找我。”
同一時刻,茶幾上的手提袋傳出振。
“看,這不來了,”春暢手去,岑矜也由著,不料一拿到手,就指屏幕給看,還驚呼出新發現:“李霧?就是他吧,原來他李霧?哎唷~包養的弟弟還是有人的。”
“放屁,”友人的措辭令岑矜平白面熱,急忙阻止蠢蠢的手指:“別接!”
春暢只得垂手作罷:“你跟人小孩鬧什麼別扭。”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被他氣什麼樣,你要在場,你也會想,這說的是人話嗎?”
春暢笑容自若,毫無底線:“帥哥罵我傻我也欣然答應。”
“……”
互懟間,震停了下來。
春暢把手機輕擱回茶幾:“我猜,李霧弟弟還會打來。”
岑矜冷哼,把春暢剩了一半的谷圈袋子扯過來,像在家里那樣曲坐好,一邊卡嘣吃,一邊余留意。
果不其然,五分鐘后,手機再度振。
春暢探確認:“看吧。”
岑矜叼著谷圈,含糊回:“別理,看他能打幾個,超過十個我考慮接。”
兩名年近三十的人,就并排坐沙發上,開始一場針對高中男孩的耐力測驗。
春暢計數:“第三次。”
“……第四次了。”
“第五次!”
“第六次了,我靠,他可以啊。”
“七!你發現沒,他每次都間隔五分鐘哎,他是不是有強迫癥啊。”
“八,八了發了!”
……
第八次斷開后,長達十幾分鐘的時間,都不見第九次電話。
岑矜鼓,一臉意料之中:“看到沒,我的養育之恩對他而言只值八次電……”
話音未落,春暢的手機急劇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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