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霧慌至極,以至于口氣都有些急沖:“沒有了!”
“這麼兇干嘛?”岑矜被他高聲一唬,很是莫名。
他又微弱下去:“要考試了……”一邊把筆袋拿回來,假模假樣:“我拿下橡皮,你把鉛筆也給我吧。”
到這一秒,他的基地重回自己掌握,李霧才覺魂魄歸。
找不出一支手相契的,岑矜不免意興闌珊,揀出鉛筆要送過去,突而心起狡念,又將2B鉛筆擱回平桌,圈起拇指食指,鎖定目標,發力,把它噌得彈向李霧。
男生指骨被撞,刺疼一下,不解抬臉看。
不料人已搭腮側頭看窗,作“我不知道我不在場”狀。
李霧勾,兩下手,斂低眼,掩飾漸濃的笑意。
兩點整,測驗開始。
李霧摁出筆芯,似劍刃出鞘,即刻進戰斗狀態。
岑矜開始玩手機,公司大群在聊復工時間,征詢眾人意見,大家各執一詞,聊天記錄快到刷屏,目不暇接。沒一會,老板乏了厭了,直接彈出個組群語音討論。
岑矜象征點進去,掃一眼眉心微鎖專心做題的李霧,將界面靜音。
過了會,在群里被副總監文字點名:@Gin,怎麼不說話,掛機呢?
岑矜:……稍等。
起走去臺,李霧留心靜,也目隨一路走出。
岑矜手機到耳邊,回過頭,從窗后看屋況。
四目相對,隔空做兩指眼作,先自己,而后李霧,兇得很。
李霧一怔,似真被扎到般,埋下腦袋,實為抿鎮笑容。換誰誰得了這種可二連擊。
李霧一心二用,聽岑矜講話的同時,還跟有記憶般在稿紙上流暢算數,最后將正確選項填括號。
可惜聲音不大,又掩上了門,所以聽不真切。
片刻,約莫是有相同事拿開刀問罪,岑矜嗓音陡然拔高:“我家學生考試呢,閉吧你。”
筆尖一頓,年又在草稿紙上筆疾書。
他字跡起飛,近乎狂草,似在發泄――發泄那句話,那個前綴所帶給他的極致得意與極致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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