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苦笑一下：“你是在威脅我嗎？我是覺得在客戶部你未必能施展拳腳，你是有才華有想法的，應該待在最合適的位置。”

“最合適的位置，卻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實力，真的是最適合的我嗎？這也是我想轉的原因之一。”岑矜平靜地看了回去。

老板也有些頭大，他了兩下額際，“我再想想，也給我一點反應時間，就算真的要轉職也需要一個月的接期，岑矜，你再斟酌一下，你覺得呢。”

岑矜頷首。

跟Teddy并肩走出辦公室后，Teddy低哼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也別以為老板不知道你想干嘛。”

岑矜瞥他一眼：“所以？”

“我真的很怕遇到你這種人，”Teddy再次強調，并不可思議：“居然能為了上次那件小事神經質這樣。”

Teddy突然好奇：“你家是做什麼的？”

“做燈的。”岑矜報了個品牌。

這位親和上司難得齜出尖牙，嘲諷起來：“你怎麼不干脆把你老爸發展客戶？給于總一個下馬威，力證自己同樣是個天賦型阿康。”

岑矜并無不悅，語氣平淡：“他做派老舊，只喜歡線下投放，電視廣告，不適合我們公司的新模式。”

Teddy無語，翩然離去。

―

當晚，回到家里，岑矜都難抑，無宣泄，卸完妝后，也沒提前告知就對李霧發出視頻邀請，想隔空嘬嘬他漂亮的小臉蛋。

對面直接掛斷。

岑矜笑容瞬間消失，不由分說地再彈。

李霧還是掛了，而后回消息道：等一會。

岑矜懶洋洋靠向沙發，有點兒想念被他圈在懷里的滋味：干嘛呢。

李霧：我在浴室，剛穿好服。

岑矜哼一聲：你上我也看得得差不多了，跟我在這純什麼呢。

李霧肯定又面紅耳熱了，語氣看起來有些無奈：公共浴室。

岑矜故意裝冷漠：哦。

沒一會，小屁孩的視頻彈了回來。他在路上走，沒一點打，俯視角度的臉在幽暗環境中仍是俊俏的，尤其看過來的一瞬，劉海漉漉的，眼里藏著許多小星星，好像剛淋過夜雨的小。

跟李霧視頻，岑矜完全不會放大自己。

因為他真的看不膩，尤其這種懟臉角度。

岑矜意泛濫，不自覺揚：“你好好看哦。”

李霧不自在地了下頭，飛快看看路，又斂眼向：“頭發這麼。”

“沒事啊，越越可，蓬蓬的，絨絨的。”岑矜又開始發表一些自己也唾棄的沒營養話，可一看到這張臉，就只會這樣胡言語。

年笑意加深，明亮又靦腆。

見他目一直停在手機上，背景時有路燈，時有樹木，岑矜斂起笑提醒：“你也看看路吧，撞電線桿上怎麼辦。”

“哦。”他聽話地抬頭，出修長的脖頸，清晰可見的結。

這個畫面估計在岑矜視野里停了一秒不到，又被他純凈的眼睛與笑容取而代之。

岑矜被他盯得心神怡：“周末學校有事嗎，沒事就回來陪陪我吧，姐姐的電量又告罄了。”

李霧回：“我現在就可以回去。”

岑矜冷聲：“你想得。”

李霧：“……”

他剛要再說話，忽的有人他名字。是孩的聲音，拖了老長，又甜又脆，夜鶯一樣。

屏幕里的年駐足揚眼，對方又開口道：“剛洗完澡出來？”

岑矜一刻索然，剛打算切斷視頻，就被李霧忽而轉淡的一聲“嗯”吸引回去。他緒切換之快讓都有些措手不及。

生還在寒暄：“第一次看到頭發的你誒。”

可能見他手機一直平握在那，還亮著，生又問：“你在干嘛呢，一直盯著手機，走到近我才確認是你。”

下一秒，男生不假思索說了句讓岑矜心頭小鹿一秒回春的話：“在跟我朋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