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對象是個初三男孩,人只比李霧矮半頭,個卻稚皮實,績也一塌糊涂,家教來一個刁難一個,完全拿不住他。家長束手無策,只能靠一次次抬高價格誆人甕。
李霧屬于見錢眼開迎難而上那一類,起先小孩見他年輕,以為易欺,就跟家長嚷嚷說他不靠譜,在家大鬧天宮,妄圖逐客。
結果李霧巋然不,還說,你找你最擅長的東西考我,如果我可以贏過你,你就認真聽我講課。
男孩被激起戰斗,立刻跟他PK數獨與魔方,最后自然被碾渣,男孩心服口服,總算愿意稱他一聲李老師。
傍晚,從那戶人家出來,李霧去超市買了些食材與零,打算帶回去做好晚飯等岑矜回來。
才將米淘完下鍋,家里門就響了,李霧回頭,看見風塵仆仆歸家的岑矜。
李霧抬了下眉,沖了手去迎接:“今天回來好早。”
岑矜解開圍巾,微微呵氣:“待會有人來家里吃飯。”
李霧接過去,替掛上:“誰?”
岑矜故作玄虛一笑:“我一個新朋友。”
李霧控制了一下,沒有口而出地詢問別。
岑矜偽作納悶:“你怎麼不問男的的?”
李霧當即開口:“男的的?”
“的,是個漂亮姐姐。”岑矜換好拖鞋,直起往廚房走:“你在下廚嗎?我跟你一起。”
李霧寸步不離跟在后面,低聲提醒:“你有事忘了。”
岑矜頓足回眸:“什麼事?”
“抱我。”他毫無心理負擔地講了出來,耳朵卻微微紅。
岑矜斜他:“切,我還以為是什麼要事。”
說完接著往前走,才邁出去兩步,突地跟上育課似的,立定,腳尖微踮,180°向后轉,直直栽他懷里。
李霧愣一下,順勢將接住,圈。
岑矜也環住他腰:“今天怎麼樣,補課那小子有沒有為難你。”
“為難了。”
“嗯?”岑矜豎起耳朵:“怎麼為難的,說出來讓我高興下。”
李霧聲音含笑:“老問我,老師,你怎麼長這麼帥的。”
臭屁。岑矜在他背部掄上一拳。
李霧笑,強自正經,垂眼與四目相對:“你呢,今天怎麼樣,上班有沒有遇到不開心的人或事。”
“太多了,”岑矜嘆口氣,抵著他膛前昂頭,繼而抿了下:“就是外面太冷了,這會有點僵,無法正常陳述,急需弟弟人工化凍。”
李霧心領神會,低頭含住,同深吻。
兩人舌互碾,越擁越,缺氧了才想起換個親法,變兩只搶食的鳥兒,啄來啄去,相視而笑,最后考慮到過會有客人上門,只能纏纏綿綿難舍難分地抱在一起,消磨緩解著過火的溫與緒。
岑矜去臥室卸妝換,李霧重回廚房備菜。
洗去白日的脂面,岑矜神清氣爽,一邊繞著發揪,一邊朝外走。
視線一上窗,岑矜旋即愣住,外面居然下起了雪,還是初雪,被風挾著,似純白飛花,浮于天地間。
大聲喚李霧過來看,年忙不迭趕來,并排了會,他從背后摟懷。
室如春,兩人相偎依著,不作聲,也懶得。窗化作框,不知是雪在畫中,人在觀雪,還是人在畫中,雪在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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