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湊過來問:“你倆已經在一起了?”
段宇躲著他往旁邊走,李格追不舍。
“是你追的嗎?你倆差多歲?有十歲嗎?你家里人能同意嗎?不過你別說,那的確實長得來勁的,不怪你們都喜歡。”
段宇行李箱一摔:“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別激,隨便聊聊,夸你朋友好看還不聽啊?”
他不停說,段宇脾氣磨:“你有完沒完!”
運員嗆起來,好像下一秒就要手。
李格笑意未消,好像見了極興趣的事。
“別誤會,兄弟。”
“誰他媽跟你是兄弟!”
段宇覺得李格這人簡直不正常,剛才還天上天下老子最叼,現在竟然跟他稱兄道弟了。
李格確實不正常,不僅自己不正常,還喜歡別人不正常。他正叛逆期,越離奇的事越有興趣。段宇平日的正派形象和他倒追比自己大這麼多歲的教練的行為形強烈反差,這種反差無形之間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李格說:“放心,我很嚴的,你跟我講講唄。”
段宇:“我講你媽。”
段宇悲劇地發現自己墮落了,他跟短跑隊的待久了,傳染了一堆惡習,竟然能隨時隨地罵人了。
李格大度道:“咱們個朋友吧。”
段宇:“你離我遠點。”
李格:“別啊,你知道不,吳澤也喜歡羅娜。”
段宇怒道:“是羅教練!羅娜是你的?”
李格攤手:“啥是小事。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要不要跟我結盟,咱倆一起把吳澤干掉。”
段宇:“……”
在段宇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教練組人員及時到齊。羅娜一來就看到段宇跟李格在那匪夷所思地對視,小聲對段宇說:“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年紀小,你讓讓他。”
段宇牙關咬。
一輛小型七座商務車,拉著五個人,稍稍有點。
楊金坐在副駕駛,羅娜讓李格和段宇坐在前排,自己和吳澤坐在后面。段宇看一眼,羅娜說:“后座行李多,不舒服。”
段宇無可奈何跟李格坐在了一起,李格八卦之心燃一路,不停跟段宇:“我告訴你,吳澤對可是賊心不死,過年的時候倆人嘮嗑嘮到后半夜,那一個投意合。”
段宇面無表在心里數羊。
忍字頭上一把刀。
到了機場,羅娜和吳澤去跟省隊的教練打招呼。段宇到個人,是育大學的章波,自從大運會結束他們就沒再見過。章波最近績提升得很快,這次也被學校送來參加春訓了。
段宇把章波介紹給李格,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全是徒勞,李格不停跟他嚼舌,段宇理智上知道不能聽他瞎白話,但上還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看到羅娜和吳澤從到機場后就一直待在一起聊天,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心更加不爽。
上了飛機,羅娜的座位不出意外離他八百米遠,段宇一肚子悶氣沒撒,又不想聽李格廢話,眼罩一戴就睡過去了。
春訓地點在青海省,飛機落在西寧后,有大車接站,高原訓練基地距離西寧市二十多公里遠,一列大拉著三十幾號人先去吃午飯。
車子前往餐廳途中,隨隊醫生給他們發了預防高反的藥。隊醫前腳發完,李格后腳就把藥片順窗戶扔了。
段宇皺眉:“你干嘛?”
李格哼道:“老子才不會隨便吃藥,才兩千多米,怎麼可能高反。”
段宇本來藥都放邊了,聽他這麼說,莫名覺得不能認慫,也把藥給扔了。
來到餐廳,教練和運員的餐桌又是分開的,段宇再次郁結,三兩口把飯肚里,提前出去了。
他在餐廳門口隨便轉了轉,三月的西寧天氣還很涼,但這邊空氣好,太直度高,所以并不讓人覺寒冷。
這里的天很藍,是那種幾乎純的藍,街道很干凈,路上有不帶著白帽的男人,還有蒙著頭紗的人。路邊有不飯店,一水的清真風味,還有賣手工制品和土特產的商店,一眼去,有種異域風。
段宇站在路邊深呼吸,可能是因為海拔高,這里的空氣聞著都跟地不一樣,竟然有淡淡的酸味。
他正這麼想著,一個推著酸車的老人從他面前過去了。
段宇:“……”
氣得他都有點弱智了。
他跟上酸車,買了兩盒,自己先吃一盒嘗味道,覺得不錯,把另一盒帶回餐廳。
幾十號人在大廳里吃飯,鬧鬧哄哄的,段宇徑直朝教練員那桌走去。
羅娜已經吃完飯了,正跟省隊短跑教練嘮得不亦樂乎,忽然視線里多了一條胳膊,然后啪地一下,一盒酸落到面前。
作可以說是十分利索了。
段宇拍完酸,雷厲風行轉而去。
他來如影去如風,誰都沒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省隊教練被這態度驚住了。
羅娜咳嗽兩聲:“呵呵,我們隊員,被寵壞了,無法無天,您見笑了。”
省隊教練回神,笑著說:“他就是段宇吧,他現在名聲可不小啊,好多人盯著呢,是個難得的全能苗子。”
羅娜連忙道:“還湊合吧。”
省隊教練:“你看你,又謙虛。這弟子還知道關心教練,給你買酸,你看我們帶來的那幾個,就知道自己吃吃吃。”
羅娜耳一熱,撓撓鼻子。
省隊教練補充道:“他也有個的。”
羅娜干笑:“什麼個,忘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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