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也忘了放在哪兒,連著翻了兩個柜子都沒找到。
取下手腕上的皮筋,將散在肩頭的長發隨意綰在腦后,蹲下來在屜里翻找。
又翻了兩個屜,倪裳才找出灰塵滿布的工箱。
干凈后拎著上樓,炎馳正抄著兜懶散散倚在窗邊。
從門口過去,只能看見男人在影中棱角分明的側臉——鼻梁走勢格外陡峭。
偏頭見回來,炎馳濃眉抬了下:“你這小二樓可真逍遙,采和視野都很好。”
他手又向窗外,骨節分明的頎長手指和海棠花枝不過幾寸距離。
“一開窗還能摘個花。”
“是啊。”倪裳淡淡接話,一邊將手里的工箱放下,背過很小聲,“沒人送,就自己摘嘍。”
炎馳聽到了。
他眉心微,黑眸饒有興致虛瞇了下,似笑非笑看著孩纖瘦玲瓏的背影。
片刻,男人勾輕笑:“真他媽發愁。”
倪裳故意不轉也不接話,下一刻又聽見男人輕嘖了下:“家里有個分分鐘醋翻的人,老子以后哄的日子估計還多著。”
倪裳角翹了下,輕聲嘟噥:“自作多了你。”
炎馳悶笑了聲,在背后問:“你知道我給送的劍蘭寓意什麼嗎?”
倪裳回過:“什麼?”
“長壽康寧。”炎馳回答。
倪裳慢慢點頭:“給合適的……”
“是吧。”男人淡聲道,兩條長邁開往前跟前慢悠悠晃,“花店老板一說這寓意,我就拿了一束。”
“我又問,那送人什麼花好,老板說送朋友,肯定玫瑰啊。但我一想——”
他直直看著,狹長黑眸幽深勾人:“這還不是我朋友呢,不合適吧?”
又來了又來了。
倪裳了下角,偏頭嘁出一聲:“那就別送了唄。”
炎馳挑了下眉:“不要了?”
倪裳抬頭看男人,淺的眼瞳中有的期待:“你……真有啊?”
男人不置可否。
他俯直勾勾盯著,哄般沉聲:“聲哥哥,就給你。”
倪裳:“……”
倪裳嗔男人一眼,撇:“我才不稀罕呢。”
炎馳輕咂:“真不稀罕?”
他又笑了下,直起子,一手進大口袋里——
倪裳好奇揚眉,目追隨男人的作。
兜里能有花?
炎馳的手慢慢拿了出來,掌骨分明的手微攥——
什麼都沒有。
敏銳捕捉到孩眼中劃過的失,炎馳邊勾了下,將手遞到眼下,拇指突然輕推了下。
倪裳眼睛倏地瞪大,不自覺屏息。
——一只玉簪從男人的袖口中了出來。
玉簪白壁無暇,通瑩潤。簪頭的雕刻很飽滿而致——是一朵小玫瑰的樣式。
炎馳邊翹著,抬手將簪子簪到倪裳腦后的低發髻上。
他把碎發輕別至耳后,黑眸深深:
“給我們崽崽,帶了一朵不會敗的玫瑰。”
兩年婚姻,捂不熱一個男人的心。黎俏決定離婚。然后,霍爺發現,從前那個溫順聽話賢良淑德的老婆,變了。她不像是個鄉下女——學識、修為、頭腦,沒人比得過。她不像只會泡茶煮飯——琴棋書畫、黑客攻堅、賽車騎馬、甚至還會醫。她不像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俞城所有人都知道,霍家少爺霍向南是個寵妻狂魔。別人可以待他不好但是不能虧對她,凡是扯上她的事,沒人敢...
溫雪寧有一個喜歡的人。 他個子很高,長相好,人緣也好,他笑起來眼尾上揚,臉頰卻有很淺的梨渦。 他的成績優異,是學校光榮榜的常客。 喜歡他的人有很多,他每次走過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在偷偷看他。 經常聽到有人打聽他的聯繫方式,打聽他有沒有喜歡的人。 可是他有喜歡的人嗎。 和他的交集,連問這個問題都會過界。 而他們的交集,也會隨着畢業結束,只是他燦爛人生裏的一粒塵埃。 但在很多年後,陸辭站在他們一起度過幾個春夏秋冬的那間教室裏。 窗外的蟬鳴穿過玻璃窗,聽見經年冬雪。 他向她望過來的目光,也穿過她在這幾個春夏秋冬裏苦澀的暗戀。 “溫雪寧。” “就在這兒,再說一次喜歡我吧。” “或者,聽我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