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聽筒里傳來呼呼風聲,問男人:“你在外面?”
剛問完,對面又“滴”的一聲響。
倪裳詫異:“你在買東西嗎?”
炎馳懶散散“嗯”了聲,問:“我手表好像落你那兒了,看到沒?”
“啊,對。”倪裳才想起來這茬,“在我這兒。”
“那我現在去取?”
倪裳沉默片刻:“你著急要嗎?”
“要不,等白天吧……”
現在不是很想見到他。
或者說,有些害怕見他。
害怕見到他,本就悸的心緒會更加不寧。
害怕見到他,又會止不住的心……
炎馳輕笑:“不想跟你馳哥私會了?”
倪裳無語,腦中突然又“叮”出一聲:“你不會……又已經到了吧?!”
男人吊兒郎當的笑:“不傻嘛,崽。”
倪裳愣了下,刷地一把掀開被子。
剛下床,又聽到炎馳在電話里面道:“你別出來了,外面風大的。”
倪裳低頭看地上自己的腳丫:“那你……”
“看后窗。”男人沉聲。
倪裳套上棉拖鞋,趿拉著往房門口走。
男人像是能看見一舉一,又囑咐道:“穿好服再開窗。”
倪裳從門口的架上拿了件大套上,扣沒系,只草草把領子立起來。
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來到樓梯邊,輕輕打開窗拴,推開玻璃。
冷風呼呼灌進來,倪裳拿開擋在眼前的發,探頭往外看。
炎馳高大的形在夜幕中,只能約看見一個剪影。
手機屏亮著朝揮了揮,男人的聲音沉沉響在手機里:“好了,快進去。”
看著窗外的影,倪裳心里悸了下,說:“你等會兒,我拿籃子把手表給你吊下去。”
說著住腳步聲回房,從床底取出那個系著繩子,取外賣的小籃子,又翻出一塊碎步,將手表包了個嚴實,才放進籃中,拿到窗外慢慢吊了下去。
“沒看出來啊,你還藏著這手呢。”炎馳在電話里輕咂,似笑非笑,“看來也不是個乖崽啊。”
倪裳沒接他話,估著籃子已經到底,問:“拿到了嗎?”
“嗯。”
倪裳扯著將籃子往上拉,一邊道:“你也快回去吧,晚上可能有雨。”
炎馳那邊沒靜,片刻后他突然開口:“這表,我下午是故意放你那兒的。”
倪裳拉繩的作一頓:“什麼?”
男人漫不經心的笑:“不尋個理由,怎麼跟你私會啊?”
倪裳:“……”
倪裳抿沒說話,繼續往上拉籃子。
見不吭聲,炎馳悶笑了下:“生氣了?”
倪裳剛想開口,看見升到窗口的籃子,一下子怔住了。
籃子里面有東西。
“真生我氣了?”炎馳那邊又問。
他咂,語氣無奈又寵溺:“吧,那我說實話。”
倪裳將籃子里的冒沖劑拿出來,愣聲:“什麼實話?”
聽筒里安靜兩秒,男人低磁的聲音通過電流抵上耳蝸:
“我只是,很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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