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的注意力都被他前半句話吸引了。
“那你是在……之前去過的那個訓練場嗎?”
“沒,今兒這個在市里。”男人頓了下,意識到什麼,“怎麼,你想過來?”
倪裳努了努,小聲:“……不行麼?”
上次去賽車場,拘謹又張,全程都是懵懵的。
現在他們在一起了,賽車場對來說,也不該再是一個毫無聯系的陌生地方了……
炎馳輕嘖出聲,語氣很不正經:“喲,這就急著來查你男人崗了?”
倪裳嘁出一聲:“不行就算了……”
“誰說不行了。來吧。”
男人慢悠悠輕笑:“正好,讓我們車隊人都見見你。”
倪裳又有點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沒見過……”
“那能一樣?”炎馳反問。
“這次,是給那群狗子看看老子的朋友。”
**
倪裳不讓男人來接自己,也沒坐炎家的私家車,而是先去江漁家換了服,收拾打扮了一番才打車去訓練場。
市里的這間訓練場,跟郊外那個賽博朋克風的完全不一樣,非常正規——條條賽道平整寬闊,四周圍坐觀眾看席。
這兒也沒有那些穿著短吊帶的辣妹郎了。
——這樣一來,倪裳的出現就格外引人注目。
害怕打擾炎馳訓練,到了也沒打他電話,自己坐到觀眾席,默默四張搜尋男朋友。
男朋友一時沒找到,場上的車手們就開始頻頻回首,向行注目禮。
有人還在場邊揮手大喊:“嗨,!旗袍——”
倪裳遙遙過去,微怔。
一頭亮眼的金,深邃的混式五。
——是上次非要跟炎馳比賽的那個特技車手。
他還熱洋溢地朝倪裳吹了個口哨:“又見面了啊!”
倪裳還沒作反應,就看見又一個人也來了。
穿著賽車服的方坤騰走過來,抬手就在金肩膀上錘了一下:“你他媽沖誰吹口哨呢!”
他朝倪裳那邊了下,眼神警告:“馳哥看見剁你手信不?”
炎馳已經看見了。他和一群車手正從場對面往這邊走。
跟上次訓練一樣,男人穿戴專業的皮質車服和騎行靴,酷到沒朋友的一黑,朗又帥氣。
見男朋友走過來,倪裳也拿起包走下觀眾臺。沒有直接往炎馳跟前湊,只有些局促地停到場邊,和車手們保持了一些距離。
金還在跟方坤騰扯著嗓子嚷嚷:“……說清楚了啊,Yancy憑什麼跟我急?”
他語氣半犯賤半挑釁的:“他有那資格嗎!網上之前可都傳開的啊,他追人家追半天,愣是追不上!”
倪裳一愣,下意識往炎馳那邊看,眼中劃過一訝異。
他還沒告訴他們嗎?
男人也正在看。打過來后他目就一直凝上,黑眸深深又灼灼。
沒穿他早上送的服。
要麼,是又專門換了過來的。
秋冬款的長袖羊旗袍,一糯櫻鑲黑致蕾邊——和面若桃花的熱臉特別相稱,整個人又又俏。
難怪滿場子人都看得走不道。
金還在跟一旁繼續囂:“……那他追不上的,我怎麼就不能搭個訕了?人家今兒過來,還不定是沖誰的呢。”
他又看向倪裳,給遞過來一個明晃晃的wink:“是吧?”
完事還特意回頭瞟了眼炎馳的反應。
他跟炎馳一向板習慣了,就是要看馳神急眼跳腳,他心里才舒坦。
可炎馳只挑眉靜靜睇著金,黑眸似笑非笑的——完全就看傻子的眼神。
側眸對上倪裳的視線,男人邊勾了下,眸更深。
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朝慢慢抬起一條結實的胳膊。
倪裳邊翹了下。
邁開小碎步徑直跑向男人,一頭扎進男朋友懷里,兩條胳膊自然環上他腰。
場上靜默一瞬,隨后發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這是眾狗子們喜提狗糧后的吶喊。
金吼得簡直撕心裂肺:“!臥槽啊!!你倆商量好,故意秀我一臉的是吧!”
“老子錯了就直接剁我手!憑什麼每次都糊我一臉糧,啊?!”
……
在一眾起哄和歡呼聲中,倪裳臊的本抬不起來頭,臉一直埋在炎馳口。
男人倒是大大方方摟著。
到男朋友厚實的腔震出愉悅輕笑,又聽見他在頭頂低低問:“這是專門換了服過來?”
倪裳下抵上炎馳膛,抬起兩只紅的明亮眼睛看他:“……不好看麼?”
不是他說的……
要讓人看看有多漂亮麼。
男人揚,近耳廓:“的不行。”
指尖到旗袍的薄料,他又立刻收摟抱孩的臂膀:“冷不冷啊?”
旗袍雖然不厚,但是羊的,里面還穿了襯和長,還搭了件小開衫,保暖足足夠夠。
可對上男朋友關切寵溺的目,倪裳的話到邊就不自覺轉了個彎兒:“有一點冷……”
炎馳聽見,立刻抄起手邊托車把上的外套。
瞥見上的外搭,他沒把外套往肩頭披,而是向下,裹上細腰。
——男人的兩條胳膊也跟著服一起纏上后腰,倆人嚴合地抱在一塊。
周圍人又沒眼看了。
“臭!”
“干什麼呢這是!”
“咳!天化日的注意點兒啊!”
倪裳也給哄的不好意思了。
“好了。”扯了下腰上的外套,小聲,“都看著呢……”
炎馳挑了下眉,將外套從朋友腰上打開,還是將服披回肩膀。
倪裳抬手推:“其實我不冷……”
“穿好。”男人沉聲,一手了領口。
理完領子后他手沒放下,突然一把扯上服,蓋過倪裳的腦袋。
倪裳一怔:“你——”
炎馳的頭也跟著鉆進服下面。
突然晦暗下來的視線里,男人立的五在眼前倏地被放大。
——鼻尖相,呼吸融的距離。
他曖昧低聲:“現在沒人看見了。”
倪裳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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