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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遲心動》 第58章 Your Highness “聽媳婦……

錦都的春節, 是真正意義上的春日時節。

天氣回暖,倪裳下夾棉里層的旗袍,單穿羊旗袍就夠了。

每年都會做一件新袍給, 今年的旗袍是朱紅的, 穿起來特別有新年氛圍。

大年初二早上, 倪裳就穿著這件朱紅旗袍,和炎馳一起去別墅區拜年了。

來之前倪鴻幸還囑咐了倪裳好幾句,畢竟這是頭一回, 倪裳以“準媳婦兒”的份上門。

等初五兩家人再一起吃個飯,就算正式訂婚了。

昨天炎馳上老宅拜年時,帶了滿滿一后備箱的禮。倪裳今天也備了禮, 送給許芝蘭的是兩新旗袍,一件日常棉布款,一件全真重工禮服款,都是倪裳元旦閑暇那陣做的。

炎嵩逸的禮是倪鴻幸選的。聽說親家是個古董迷, 倪鴻幸開了儲藏室, 取了一只攪胎玻璃小膽瓶。這是倪老爺子養父的舊, 正兒八經的清古董瓶。

兩份禮直接送進人心窩子里, 炎馳爸媽高興得都不知道怎麼好,立刻一人給倪裳包了一個大紅包。

午飯是炎馳爸媽親自下廚準備的, 兩個吃辣的人一道辣菜沒做, 一桌子菜基本都倪裳喜歡的。

吃完飯, 炎嵩逸接到電話,說是有一個推不開的飯局, 要和炎馳趕去應酬一趟。

許芝蘭很不高興。大過年的,人家第一次上門,兩個男人還不好好在家呆著……

走之前炎馳告訴倪裳, 說離小二層近,讓倪裳一會兒過去,他晚上肯定回去跟一起晚飯。

兩個男人出門后,許芝蘭試穿了倪裳送的新旗袍。尺寸可丁可卯,完全不用修改。喜歡得很,穿著那件日常款不愿意了,又拉著倪裳進了小廚房,說要給做蛋糕吃。

“男人在家里就呆不住!”許芝蘭攪拌著酪,抬頭親熱看了倪裳一眼,“還是有兒好~”

倪裳有點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您會覺著,我們倆……太快了。”

許芝蘭搖頭:“快什麼呀。半年定下來,一年差不多結婚,就正好!”

撇撇:“我給你說,男人要真喜歡,那肯定恨不得早早把人娶回家的!”

“別信什麼‘長跑’那些,十年八年談著就是不結婚的,多半最后也不了……”

倪裳點點頭,猶豫了下,又問:“您和炎馳爸爸,當時是多久結婚的啊?”

許芝蘭攪拌的作停下來,想了想:“我們結婚前……見了一共就兩三面吧。”

倪裳驚呆了:“啊?!”

之前還以為,炎馳父母的基礎一定很深。

畢竟炎嵩逸出門應酬前還會請示老婆。許芝蘭不高興了,他就好聲好氣哄上半天,直到人笑臉了才離開……

倪裳笑了:“那你們這算閃婚啊。”

許芝蘭咋了下舌:“我們況……不太一樣的。”

輕嘆出口氣,跟倪裳講起自己以前的事。

以前家庭條件其實很不好,二十歲時參加選,是為了賺獎金還債,上學。

后來獎金賺到了,但也把自己搭進去了——有個大佬看上了,威又利,讓許芝蘭跟了他。

那個大佬有手腕有能力,但絕對不算良人。連善人都算不上。

許芝蘭在他那兒吃了很多苦頭。后悔了,但又走不掉。

直到后來,在應酬的飯桌上見到了炎嵩逸。

炎嵩逸跟說,如果愿意嫁給他的話,他就帶徹底離開這里……

倪裳覺就跟聽電視劇里的節似的,驚呆了:“你就……答應了?”

許芝蘭深深看了一眼。

“只要能夠離開那個人,就算讓我嫁給閻羅,我也會點頭的。”

不知道炎嵩逸到底做了什麼,但猜他應該費了很大的功夫,擺平了大佬,又徹底填平了那個負債的家。

他也信守承諾,帶離開了那個是非地,來到錦都。

許芝蘭垂睫輕聲:“之前,我那方面的經歷都很……不好。”

“我們結婚后,我心理上也很抗拒……很長時間都沒法同房。有差不多,一兩年吧……”

倪裳依舊在震驚之中,張了張:“一兩年……”

許芝蘭點點頭:“但他從來都沒有強迫過我。”

眼圈倏地紅了:“從來沒有人像他一樣,對我那麼好。那麼包容,溫和,有耐心……”

“他還鼓勵我回學校,又讀了兩年書。到第三年,我才生了炎馳他哥哥……”

“生他哥哥的時候罪的,他爸就說,以后我們再不要孩子了。沒想到后來,又意外有了炎馳……也不能說是意外吧——”

許芝蘭笑了,眼睛亮亮的:“這就是老天給我們結婚十周年的禮!”

倪裳定定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完全沒想到許芝蘭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還以為,許芝蘭一定是凡事都順風順手的好命人——長了一張沒過欺負的臉,也完全看不出過苦的痕跡。

談起往事,也是平和而坦然的,沒有自卑和自憐,也沒有不甘或怨恨。

剩下的,就只有對人經年不變的激。

倪裳突然想起之前,即便陳熾選擇了了結自己,但還是無法和他,或者說,和自己的這段過去做出了結

當時,男人對說,不愿意想就不想了。

等以后足夠豁然時,再去和自己和解。

現在,才真正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真的能夠遮掩一切過錯。

他見過有人被治愈后重獲新生。

他也決心,用一生的時間,以自己的,慢慢療愈……

倪裳偏過頭,抹了下眼角。

不知道自己是被許芝蘭的過往掉淚,還是自覺足夠幸運,能夠遇見有的一家人……

許芝蘭輕笑,抬手拍了拍的后背:“好啦,早都過去的事兒了。”

將蛋糕胚放進烤箱。

“我現在啊,是真覺著什麼都好。”

“炎馳從國外回來了,也定了心了。原先還說要再出去,現在也不走了。”

倪裳愣住:“他不走了?

“他不還要……去國外比賽嗎?”

許芝蘭聳聳肩:“去年他回來的時候說就呆一年,等今年年后就回國外賽車。可前兩天我聽他那意思,是又不走了。”

倪裳眼皮了下:“為什麼啊?”

“他也沒說啊。”許芝蘭看向倪裳,眼尾彎了,“我看這有了媳婦兒,想法就是不一樣了唄。”

“這樣就對了!翻年兒他也二十五六的人了,該收收子,定定心了。我早就跟他說別賽了,那賽車對危險啊……”

倪裳:“……”

倪裳低眸,沒有接許芝蘭的話,隨意岔開了話題。

等到蘋果烤好出箱,炎馳給倪裳發來了微信。

他說他這邊快完事兒了,讓倪裳去他房間找一份車險文件,走的時候帶去小二層。

想起許芝蘭之前抱怨,說炎馳的臥室都不讓阿姨打掃的,他也不樂意別人他的東西。倪裳故意問男人:

【你不是,不喜歡別人你東西嗎[驚訝]】

【我給你翻了怎麼辦呀?】

男人回復很干脆:

【媳婦兒又不算別人】

【隨便翻】

回答滿分。倪裳滿意彎了下角,倪裳端著,邊吃邊上樓往男人的臥室走。

和他小二層的臥室一樣,這間房也是灰藍主調的,但里面不如小二層簡潔。

這里有不炎馳小時候的東西,以及他長的痕跡——墻上的高記錄尺,臺門框上的籃球網,還有各式各樣的樂高,以及托賽車的模型……

打開書柜,倪裳的目先被最下層的兩本相冊吸引。

那里面,裝的都是遇見之前的他。

倪裳看得顴骨就沒下來過。許芝蘭和炎嵩逸簡直是靈魂攝影師,并且十分樂于記錄兒子社死的時刻。

拿出手機翻拍了好幾張崽炎馳嗷嗷大哭的照片,倪裳才不舍地放下相冊,開始翻找保險文件。

的文件盒里裝著厚厚一摞信封,信封基本都是白皮無字,倪裳只好一封一封打開來看。

一連拆了十來封后,作猛地頓住。

這一封不是打印的合同或文件,而是一張手寫的卡片。

朗有力,和炎馳的筆跡十分相似。

署名只有簡短一個字:哥

卡片上的字不算多,等倪裳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無意識讀過好幾遍。

微閃,又若有所思地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把卡片裝回到信封里。

**

炎家的司機將倪裳送到小二層時,天剛黑。

打開大門,看到白的二層樓黑黢黢的。院里車庫的門拉到一半,有亮從下面照出來。

倪裳彎腰鉆進車庫,抬頭就看見墻上巨大的投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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